說完這句話,凌云徹便與飛鴻身形一閃,三下兩除二的躍到了屋頂上。
一個不甘的聲音響起,“我是錦州太守,對太守府沒人比我更加的熟悉了,為何不帶上我啊!”
甩了他一個白眼,楚華衣道:“你熟悉太守府,那你可知道凌云霄現住在那間屋子,蘇雪穎又住在哪間屋子?就你這比我高不了多少的武功,還是好好待在這里接應王爺吧!”
“可是屬下的武功比齊太守高很多啊,為何也要在這里?”青鸞委屈巴巴的說道。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華衣道:“你也不揭開衣服瞧瞧你那縫縫補補的身體,若是跟著去,王爺豈不是要將你拎回來?我可沒有拿閑情逸致再給你縫縫補補一次了。”
隔著他們二人,玉面鬼醫和踏雪都能感覺到楚華衣滔天的怒火,只有這兩個不怕死的貨還敢在這個時候提這茬。
太守府內,尹太后派來的人也來到了錦城,將景明帝駕崩的消息告知凌云霄。
沉凝許久之后,凌云霄這才道:“回去告訴母后,讓她盡量將父皇駕崩的消息壓下來,待朕將凌云徹殺了立刻趕回去。”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讓皇上您立刻回京,大臣們因為好幾天見不到先帝和您,已經在景仁宮外求見太后娘娘好幾次了……”前來報信的侍衛說道。
“朕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廢話!”鮮血四濺,凌云霄將手中的長劍隨手扔給衛風,看也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冷聲對衛風道,“整頓好軍隊,明日出發進山!”
“皇上,您的身體可受得住?”衛風擔心的問道。
“無妨,只是皇后那邊恐怕需要在這里靜養……”凌云霄沉了沉眸子,沒有說話。
突然,外邊傳來衛雪的聲音,“皇上。”
“進。”
“有人進了皇后娘娘的房間,看起來像是薛公子。”衛雪道。
臉色頓時變得青黑,冷聲道:“去聽聽他們都說了什么。”
衛雪頓時為難道:“皇后娘娘門口有綠珠姑娘守著,還有別的東西,屬下無法靠近。”
“呵,你無法靠近,薛竹墨卻能夠靠近,他們二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屬下無能,未能探查清楚!”衛風和衛雪同時說道。
“查清楚!”凌云霄道。
此刻,潛伏在屋頂上的凌云徹和飛鴻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伏低身體悄然離開了太守府。
“走!”二人回到剛才蹲守的地方,凌云徹對青鸞說道。
青鸞瞧了他們一眼,沒有見到踏雪回來,有些擔心的說道:“王爺,踏雪還未回來。”
易容成薛竹墨樣子的踏雪只是負責到蘇雪穎的院落走一遭,給衛雪看到一個背影就可以離開了,按理說應該很快就能夠回來了,怎么竟比凌云徹回來還晚呢。
楚華衣不禁有些擔心,抱著小靈狐的手緊了緊,惹得小靈狐也不覺緊張起來。
“湯圓,你去看看。”楚華衣說道。
小靈狐弓起身,伸了個懶腰,靈活的從楚華衣懷里跳下來,一眨眼就到了屋頂上,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頂著薛竹墨的臉落到蘇雪穎院子里的踏雪適當的讓衛雪看到了背影,只是閃身想要離開的時候,面前卻出現了一只黑色的毒蝎子。
她記得這只毒蝎子,是經常出現在蘇雪穎身邊的。
毒蝎子也緊緊的盯著她,充滿敵意。
踏雪不敢輕舉妄動,連呼吸幾乎都要停下來了。
她見過這只毒蝎子捕食,速度非常的快。若不是她身上戴有驅蟲粉,恐怕這只毒蝎子早就已經沖過來了。
屋內傳來蘇雪穎的聲音,“綠珠,見到我的小黑了嗎?”
她口中的小黑便是那只毒蝎子,守在房間門口的綠珠聞言環顧了院子一眼,目光落在走廊的欄桿上。
“公主,小黑在這里。”綠珠是無法靠近蘇雪穎的毒蝎子的,只能在門口向蘇雪穎回道。
聞言,踏雪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的快速跳著,生怕蘇雪穎過來。
她此時是躲在柱子后面,只要綠珠稍微走過來一點,定然能夠發現她。思及自己此時是頂著薛竹墨的臉,踏雪的心倒是稍稍平靜下來了。
就算蘇雪穎走過來,她也能夠想辦法應付過去,只要這只毒蝎子不輕舉妄動就好。
嘎吱!
房門打開,蘇雪穎探出身子來的時候,那只毒蝎子突然轉身朝她爬去。
“你這個調皮的家伙,跑出來做什么?”面對自己的本命蠱,蘇雪穎相對溫柔的說道。
毒蝎子自然不會回答她,而是“哧溜”一下鉆進蘇雪穎的袖子里,沒有再出來。
蘇雪穎不覺有他,對綠珠說道:“不用在門口守著了,進來休息吧。”
二人轉身回了房間,房門闔上,踏雪抱著及時趕到的小靈狐,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待她和小靈狐從太守府出來,與楚華衣等人匯合的時候,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不過一個蘇雪穎就將你嚇成這副模樣了,你也真是沒用!”青鸞嫌棄的看了踏雪一眼道。
“毒蝎子?”一直在旁邊假寐的玉面鬼醫聽到他們的話,突然睜開眼睛問道。
踏雪點頭,“這只毒蝎子常常在蘇雪穎身邊出現,奇黑無比,還會吞噬別的毒蟲。”
玉面鬼醫臉上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應該是蘇雪穎的本命蠱,若是能夠找機會殺了這只毒蝎子,你們倒是可以輕松許多。不過這是非常難的事情!”
“能配制引蟲香將它引出來再殺死嗎?”楚華衣問道。
玉面鬼醫搖頭,“引蟲香只對一般的毒蟲有用,像本命蠱和續命蠱這些類型的蠱蟲,他們是不屑引蟲香的誘惑的。而且,只有主人讓它們吃東西,否則它們是不會輕易出來吃東西的。除非……”
“除非什么?”楚華衣揚眉問道。
“若是它們的主人死了,它們便沒了宿主,很快也會自行殞命。”玉面鬼醫說道。
汗顏的看著他,楚華衣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們的目的難道不是殺了它們的主人?若不是它們的主人令人討厭,誰有空理會它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