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凌云霄,楚若寧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他福身行禮。
“寧寧,你這么急著找本宮有何事啊?”
凌云霄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些,面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自從被禁足之后,楚若寧鬧也鬧了,砸也砸了。自打那日凌云霄去看她后,她解了禁足,也想通了許多。
面對溫柔的凌云霄,楚若寧面上也掛著柔和的笑容,她循規(guī)蹈矩的站在一側(cè),聲音輕柔。
昨日,蘇宜婉派人送來了消息,讓她向凌云霄獻策。
“寧寧知道最近太子在為好幾件事情憂心,而寧寧卻不懂事的跟您鬧,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怪寧寧不懂事,原諒寧寧的任性。”
楚若寧知道凌云霄是一個十分好面子的人,她越鬧越讓他沒面子,他越惱火疏離她。
所以她盡量讓自己溫柔,將情緒藏在心里。
她之前嘗試過,但總是在遇到楚華衣后瞬間破功。
然被禁足的事情讓她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螻蟻,一朝不得勢就會被人踩在腳底下。
她的話倒真的讓凌云霄受用不少,他的態(tài)度倒是真的變得柔和了些許。
“過去的事情便讓它過去了。”
“多謝太子殿下。”楚若寧道,“太子殿下可知如今楚華衣正在參加神醫(yī)大賽?”
“自然知道。”凌云霄挑眉,“你可是有何良策?”
“臣妾是有一計……”楚若寧俯身在凌云霄耳邊低語幾句,只見他的神情一會兒變得凝重,一會兒又豁然。
驛館。
司炎君剛接到東臨國皇帝派人送來的密函,神色瞬間變得凝重憂心。
“太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木桐見他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立刻問道。
將書信放下,司炎君望向窗外東臨國的方向,語氣清淡縹緲,“西啟國邊境發(fā)生瘟疫,已經(jīng)直接傳入了東臨……”
“什么?”木桐震驚道,亦滿是擔(dān)心。
東臨國本來就是缺乏糧食的國家,如今瘟疫蔓延,國內(nèi)必定餓殍遍地,難民涌入東臨國都。
若是沒有足夠的糧食賑災(zāi),他們將面臨巨大的動亂。
“為今之計,只能向北祁皇帝借糧食和想辦法解決瘟疫。”司炎君眉頭緊鎖道。
這兩件事情都不容易!
他剛拒絕了北祁皇帝的聯(lián)姻要求,又與蘇雪穎鬧掰,這兩個國家會不會幫忙未可知。
而此次的瘟疫與之前的許多次都不一樣,是從未見過的,所以才會一直無法控制。
對付瘟疫,他只能找楚華衣幫忙了。
木桐眉頭也同樣皺了起來,“可是北祁皇帝……哎……”
作為侍衛(wèi),他不能多說什么,只能深深嘆氣之后閉嘴!
上元宮,御書房。
“司太子今日進宮是為了瘟疫的事情吧?”景明帝坐在龍椅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司炎君道。
司炎君垂手而立,天青色的衣服將他襯托得越發(fā)的俊朗溫潤,只是相比剛來的時候,竟消瘦了許多。
他這些日子一直跟著去看種植大棚的建設(shè),直到大棚竣工才休息了片刻。
大棚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因為楚華衣遭遇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遲遲都沒有能夠進行構(gòu)建,這也使得他回國的形成一直被耽誤。
既然景明帝已經(jīng)聽說了東臨國的事情,那開口借糧食應(yīng)該容易一些吧。
司炎君一掃心中的傲然,語氣謙卑道:“正是,我此番前來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想向貴國借用五百車糧食,望皇上應(yīng)允。”
聞言,景明帝一臉為難道,“東臨現(xiàn)在的情況朕也聽說了,難民是多了點,但你們糧倉應(yīng)該是夠用的了。”
東臨國的糧食一直都是從周邊國家高價購買回來賑濟災(zāi)民的,糧倉里面除了養(yǎng)老鼠,基本沒有放置過糧食。
這一點,天心大陸每一個國家?guī)缀醵际侵獣缘摹?
只是東臨國人也非常有韌性,想要攻打他們,他們竟也能擠出糧食提供給部隊使用,生生的扛下許多場戰(zhàn)爭。
司炎君臉色變了變,只覺得喉頭堵得慌。
他知道景明帝是在委婉的拒絕他的要求,即使他低三下四的哀求,也不一定能借到糧食回去。
但為了國家和臣民,他不得不試試。
“皇上,我國一直以來都是缺糧的國家,糧食一向從周邊各國購進,糧倉實在拿不出糧食賑濟災(zāi)民。此番借糧,我們承諾來年用金子償還,希望皇上能答應(yīng)。”司炎君深深的給景明帝鞠躬,腰深深的彎下去。
看著平素驕傲清高的司炎君向自己鞠躬,景明帝的心情一下子愉悅了不少,隨后果斷拒絕了他的要求。
“司太子有所不知,今年我國亦是天災(zāi)人禍接連不斷,糧倉里的糧食早已經(jīng)不夠,若是再發(fā)生災(zāi)禍,恐怕我們自己的糧食都不一定夠用。”
景明帝說的也是實話,今年北祁亦是多災(zāi)多難,而且北祁與東臨國西啟國都相近,瘟疫也很有可能傳染過來。
“民間倒是有不少的余糧,朕建議司太子可以嘗試收購一些運送回去,至少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司炎君咬咬牙,他們每年買糧食損耗了不少銀子,即使有琉璃這門手藝,但賺得的銀子也不多。
何況運輸糧食需要人力財力,仔細(xì)算下來,花銷肯定不少。
“多謝皇上建議,我先告退了!”司炎君不想繼續(xù)在這里浪費時間,索性直接離開。
“皇上,你說司太子會如何解決國內(nèi)的問題呢?”常公公看著司炎君離開的背影,一臉陰沉道。
景明帝不疾不徐道:“盯緊他就知道了。”
云來閣內(nèi)的比賽還在繼續(xù),外面發(fā)生瘟疫的事情他們?nèi)徊恢?
“你說東臨和西啟發(fā)生瘟疫?”夜晚,凌云徹如往常一樣翻墻爬窗潛入了楚華衣的房間,將今日司炎君借糧食的事情告訴她。
“司炎君是一個驕傲清高的人,能夠如此低三下氣的借糧食亦是真心為了國民,但現(xiàn)在這個非常時刻,想從皇上手中借到糧食,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華衣也能夠想到,若是瘟疫牽連到北祁,那后果北祁亦是無法承受的,所以誰也不會傻到救了別人,讓自己遭殃。
“最根本是要解決瘟疫。”凌云徹嚴(yán)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