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之依舊沒有理會寧和,甩開她的手,繼續(xù)往外走。
寧和平日里囂張欺負(fù)寧之這個庶女慣了,冷不丁突然被寧之無視,氣不打一處來,又沖上去死死抓住寧之的胳膊使勁擰:“寧之,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到了瓦剌,這輩子也別想越過我去!”
寧容她是比不過了,可寧之這個小賤人也敢不理她?
“放開。”寧之極其厭惡地看了一眼寧和,這若是從前,她絕對只會不吭不響地忍受,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不是她要和親了而不一樣,而是今日聽了寧容一席話,她突然就換了想法。
人活這一輩子,不能總是唯唯諾諾。
這么多年,她從未反抗寧遠與寧和的欺壓,可又換來了什么?
不過是更深的欺負(fù)罷了,換來的,也是被迫和親的結(jié)局,她倒不如像三姐一樣,聰明放在該用的地方,而不是在這里一味地逃避。
寧和是真沒想到,寧之竟然敢讓她放開,一時間竟愣在原地,也就是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寧之無所顧忌地抽出自己的衣袖,腳步站得穩(wěn)穩(wěn)的:“我到了瓦剌那么遠的地方,五姐姐若還是非要盯著我,何不自己一起嫁過來?”
“你說什么!”寧和尚且?guī)е唤z稚嫩的臉頰暴怒,揮舞著巴掌就想打她。
“五姐姐最好還是別碰我,若是和從前一樣打傷了我的臉,恐怕要跟瓦剌王子和親的就不是我了。”
寧之的話讓寧和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了下來,氣得像一頭發(fā)怒的小牛,可卻找不到撒氣的地方。
她才不愿意去什么瓦剌和親呢,人生地不熟的,過去指不定要受欺負(fù),若是夫君不寵,娘家人又離得這么遠,她被磋磨致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讓這小賤人如此得意,她如何咽下這口惡氣!
寧遠卻拽住寧和急匆匆往外走:“先別管她了,以后這輩子你都見不著,你欺負(fù)她干嘛。”
寧和當(dāng)然知道以后都見不到她了,所以才可勁欺負(fù),不然以后不是沒人給她欺負(fù)了么。
但見他這么著急,只能先惡狠狠瞪寧之一眼就往外走:“怎么了?”
“五妹妹,我看三姐是還有話要跟爹娘說,若是讓她把爹娘說服了,以后咱們不是得去寧古塔那種滿是賤民之地,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寧和一聽,哪里還有心思管寧之,腳步邁得比寧遠都快。
而這邊寧容跟著母親出來后,并未到別處去,而是帶著寧大娘子一起去了寧家的書房,寧老爺此時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
父女之間,好似心有靈犀一般。
寧容不僅漂亮,還是個聰明,有情有義的女子,這也是為何,寧老爺和寧大娘子幾乎獨寵她這一個女兒。她尚未嫁人時,就常幫家里人出謀劃策,寧老爺從不會將她的話當(dāng)作兒戲。
“阿容,不論你是如何想的,我們寧家都絕不可能到寧古塔去,燕京才是我們寧家的根。”寧老爺原本對這個女兒心中已經(jīng)有了隔閡,可今日聽到,當(dāng)初九皇子竟然是因為護佑寧家才出的事,那些隔閡也不攻自破。
但,這不代表他就會聽寧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