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啦。”阿福把自己的腿兒收回,表情古怪,“你看,我就沒辦法把戚公公變成一個爺們兒了。”
她發(fā)誓,她純粹就是因為覺得可惜,絕對沒有嘲笑的意思。不知還有多少美男慘遭毒手哇。
小翠竹也覺得可惜,認同地點點小腦袋。
很快兩人就換了話題。
如今因為皇帝身體里的毒素已解開,阿福的壓力頓減,接下來只要把皇帝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順帶著給太子寫點他看不懂的數(shù)理化的東西,她就可以出宮去住了。
不然,皇帝的身體都好了,太子總?cè)χ约海裨捖铮贻p男女的,外面不傳出點風言風語的才怪呢。
阿福下午給太子寫了不少,又給皇帝日常煮完藥,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還在下雨。
天地間都被雨水洗刷了一遍,清新濕潤,她在這深宮中慢悠悠地踱步。天是蒼茫的灰藍,地是濕潤的幽綠,裙擺是搖曳出一片深色的花苞。
阿福轉(zhuǎn)了一會就感覺到一絲涼意,準備帶著小翠竹回去,卻碰到一個熟人。
“民女見過八皇子。”
“趙女醫(yī)現(xiàn)在不用自稱民女了吧?”李非俞撐著一把暗色的油紙傘,旁邊站著一個貌美又端莊的女人。
阿福想了一下,還真是,于是笑吟吟的:“下官見過八皇子?”
害,讓她這樣叫還真奇怪,不過宮中的一些女官也是如此自稱的。
李非俞顯然如今對她不似先前那般客氣,現(xiàn)在誰都以為,阿福是太子那邊的人,他的態(tài)度又能好到哪去。
只見他輕聲一笑:“宮中的女官見多了,這女醫(yī)還是頭一回見,趙女醫(yī)還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堪稱奇女子,不愧是太子的人。”
他語氣絕說不上和氣,雖然是在笑,卻是在諷刺。
阿福想到如今他們的斗爭應該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他如此態(tài)度也不奇怪,可是她又不是他的誰,為何要慣著他的臭脾氣。
“八皇子說錯了,微臣是自己的人,是夫君的人,想必您旁邊的八皇妃娘娘也會這般認為自己。”
她不附屬于誰,可說是賀荊山的人也沒錯。
她這會也明白過來,八皇子對自己的皇妃很好,他旁邊這位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一邊的八皇子妃第一次見這趙女醫(yī),卻不得不為她驚人的容貌折服,心道外面?zhèn)餮怨徊患佟?
她笑意盎然:“趙女醫(yī)是位聰明人,不過為了榮華富貴,把自己卷入是非,也不見得為你的夫君考慮過吧?”
你們懂個錘子。
阿福很想撇嘴,可是忍住,驚訝道:“八皇妃,您覺得微臣有的選擇么?”
莫名其妙被卷入皇家風云,她還委屈呢,她又不缺錢,貪圖什么榮華富貴,看看這京城的哪一位尊重過她啊,就是現(xiàn)在的宮人都敢對她指指點點,她有什么好處。
她的話音出,李非俞與八皇子妃都沉默片刻后,又相視一眼。
“再者,殿下,微臣只是個大夫,若是當初是您帶微臣來宮中,微臣一樣會給陛下治病,不是么?”
阿福表示,求別針對,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