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什么家業不家業!”佟管家臉一抽,感覺自家小少爺已經魔障了。
官家病重,天大的事!
他竟然還在這想著他的生意,他的小破酒樓,比官家還重要?
要知道,官家病重,絕不會只是在京城引起一番腥風血雨的變動,恐怕整個大齊都要為之震動!
如今雖說七皇子深得帝心,穩坐太子之位,可四皇子手握重兵,五皇子慣會哄得官家高興,八皇子手段毒辣,又是五皇子一母同胞的親弟!
除了如今被遣到這寧古塔來并不受寵的九皇子之外,哪一位不是心思手段都有的主!
就算是如今的安惠王爺,怕也不會是一輩子坐實官家給他的封號安惠這兩個字。
這些個皇子們的勢力遍布整個大齊......
所以佟管家對佟瑜的話哭笑不得又震驚,小少爺到底知不知道,官家病重,意味著什么?
佟瑜顯然是對官家并不病重不以為意,但佟紀已經預料到了種種后果,手搭上弟弟的肩膀:“阿瑜,我們必須走了。”
當初讓佟瑜來寧古塔,也只是因為佟瑜是白身,去哪兒都不扎眼。
來寧古塔要找的人,找到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也是命。
佟瑜來這兒交際的人際關系,在佟紀眼里無關緊要,也就賀荊山讓他有些微疑惑。
佟紀眼眸一轉,“你讓人捎信跟你賀大哥說,你上京城去售女醫醫館的藥物,談生意去了。”
不管那賀荊山到底是不是賀家后人,如今當務之急是,趕緊回京城!
可佟瑜是真不想走,而且如今嫂子還沒有找到。
再說了,回京哪兒有這兒逍遙自在。
但他明白,就算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走,也得分得清楚,他是佟家的兒郎,如今朝堂水深火熱,他必須回到佟家,陪著所有的佟家人一起!
草草的收拾好東西,佟瑜戀戀不舍的望著自己心愛的小酒樓,咬牙回頭:“走!”
唉,這下宋飛白那個死憨憨該得意了,他的云來客不開了,清水鎮的酒樓,以后就他宋家獨大,真是……讓人不爽。
官家病重,也就是前幾天的事,這幾乎是加急的情報快馬加鞭,飛鴿傳書,只是幾天而已,一些偏遠地區的人就已經收到了情報,整個大齊上空仿佛籠罩上一層濃重的陰云。
饒是關乎不得普通百姓什么事,但官兵的頻繁的排查,也叫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隱隱的不安。
阿福失蹤的第五個時辰,她終于在一陣顛簸中悠悠轉醒,頭有些發疼。
這是......
車廂搖搖晃晃,她被綁著手腳。
衣服被換了,手上的首飾,發上的發飾,全部被摘了個干凈。
她便猛然回想起,自己暈倒前的畫面。
孔狄!
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她一早就看孔狄不是個好人,果然,這個家伙對他們家別有用心!
居然劫持她!
到底他要做什么,他們家本只是普通的農戶,如今也不過是開始行醫而已,怎么就讓這個當官的大動干戈?
阿福想不明白,,難道自己救治疫情,還違背了這孔大人的利益不成?
車廂一震,馬車終于停下。
車簾被掀開,最顯露出的就是孔狄膚色略深的臉,看到阿福醒了,他并不意外。
“你……想做什么?”阿福不傻,他大費周章昏迷自己,肯定不是為了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