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抽抽涕涕的小聲哭著,佟掌柜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沒找到,清水鎮(zhèn)就這么大,怎么會找不到人呢?
而且,要是阿福姐真的沒事,或者出診了,肯定會給他們留個信。
半夏噗通一聲,跪在賀荊山面前,自責(zé)的開口,“賀大哥,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說什么忙不過來的話,不然阿福姐也不會讓我去找人牙子買小丫頭,要是我留下來,阿福姐也不會失蹤了,也沒個人知道。”
一想到,要是阿福姐因?yàn)樽约弘x開,而出了什么事,半夏簡直不想活了。
賀荊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來吧。”
瞬間想起忠叔的話,如果是這些人動手,那么最有可能是誰?
要是京里派來的人,半夏在不在,阿福都會被他們帶走,半夏還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你是什么時候走的?”賀荊山冷靜的問。
半夏想了下,答,“我是申時三刻走的,回來是剛剛戌時。”
她在外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回來的時候,佟瑜已經(jīng)在了,還問她阿福去哪兒了,怎么都沒個人守著醫(yī)館。
她大駭,阿福姐在呀。
待半夏說了,佟瑜忙說,“我來的時候不太確定,但應(yīng)該是前后腳,我在醫(yī)館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個時候我看了時間不到酉時。”
這么一計算,佟瑜滿是懊悔,可不是前后腳的功夫。
他來的時候,阿福剛出事。
賀荊山沉吟片刻,轉(zhuǎn)頭對佟瑜吩咐,“需得麻煩先去找刑將軍,讓他騰出一小隊,搜查一下。”
若是按照佟瑜所說,他在酉時前到,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時辰了,想要追上去,難于上青天,更何況不知道他們走的哪個方向。
更不知道,是誰。
但如論如何,只要有一絲機(jī)會,就得試一下。
佟瑜忙點(diǎn)頭,“好,我這就去。”
待佟瑜走后,賀荊山回頭,冷眸掃過半夏,“把這兒看好,整理東西看有什么丟了沒,整理好后去干娘家待著,別亂跑。”
半夏聽話的點(diǎn)頭,見賀荊山要走,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繩子,拉住他。
“賀大哥,這是我在藥柜前撿到的,似乎是阿福姐的。”
看著半夏手里的頭繩,賀荊山唇角一壓,眼眸里掀起洶涌的風(fēng)暴,大掌一過就拿起頭繩,腳步快速非凡,眨眼間就消失在街頭。
半夏聽了賀荊山的話,把醫(yī)館的所有東西都清點(diǎn)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都沒少,就連錢柜里的銀子都沒少一點(diǎn)。
這下,半夏眼睛又紅了。
她多希望少點(diǎn)東西,好歹證明是為了錢財來的。
什么東西都不少,這可不明晃晃的說,就是沖著阿福姐來的?
阿福姐救了那么多人,脾氣也好,對她們下人溫和,自從來了這兒,她和忍冬都沒吃過苦,更沒被譏諷訓(xùn)斥,她從沒見過有這么好的主人家。
要是阿福姐真出什么事……
半夏拿帕子擦了擦眼淚,鎖了門就往鄭氏的住所去。
開門的是忍冬,忍冬沒有娘家,之前阿福和鄭宛一合計,就干脆住在干娘家,到成親前三天,阿福接到自己哪兒,成親的日子再來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