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壓回牢房時,牢頭準備來收走阿福的發飾衣飾和隨身帶的東西。
趙阿福心中警鈴大作,忙往后退,“這不能給你!這是治病救人的東西!”
滿臉橫肉的牢頭嗤笑:“治病救人,你不來害我大齊百姓就是造福一方了!給我拿過來!”
監獄的牢頭都這么蠻橫的嗎?
趙阿福怎么會把自己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她,抱著東西往后退。
這牢頭步步逼近,看著阿福緊張的小臉,反而愈發興奮,真是好久都沒見過這樣的貨色了!
那小臉白得跟玉似的,仿佛能掐出水,一雙眼仿佛能勾人,又純又媚。
阿福忍無可忍他淫邪的目光,就要拔下簪子叫他嘗嘗自己的強力蒙汗藥,后方忽然傳來呵斥:“干什么呢!”
牢頭渾身層層肥肉一抖,嘿嘿著訕笑回頭,“朱衙役,這不是想把犯人東西收走么,我是按規章辦事呀,這女人不愿意給!
朱衙役幾步走到跟前,看清阿福帶的是什么,拉過牢頭往著外走:“你過來我跟你說!
也不知他說了什么,那牢頭驚駭而呼,旋即轉頭看眼阿福。
趙阿福這邊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看他那臉色,瞬間抱緊自己的小醫匣,警惕看著他。
那牢頭再來,卻神色復雜:“不愿交就自己帶著吧!”
阿福知道是朱衙役幫自己,心里感激,過會朱衙役卻把牢頭支開。
“趙女醫,委屈你了!敝煅靡圩笥噎h顧,從懷中拿出一包點心,“這是我娘子剛做的,你趁熱乎填填肚子!
趙阿福是女醫,自然不會有人傻到給她下毒,上面也沒有殺她的必要。
她毫不猶豫把點心接過來,從早上到現在心驚膽戰,她肚子早就餓了!
見她接下,朱衙役嘆氣:“趙女醫,我怕是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但上面不讓說,你以后絕對別說,才能明哲保身,現在礦山已經被封鎖了。”
趙阿福吃點心的動作一頓,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您就說吧,我在這,盡量護您平安,您可是我家娘子的恩人!
“封鎖礦山,已經晚了!”趙阿福緩緩捏緊拳頭。
這個年代,能直接封鎖礦山,證明事情已經大了。
她已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您這是何意?”朱衙役面色大變。
一邊的邱掌柜也忍不住開口,把先前二人被捕時見到的畫面說出:“趙女醫說是肺鼠疫,老夫看也是,恐怕,恐怕......”
朱衙役驚恐,心思一轉,立馬說,“我,我去稟告縣令大人!”
看他就要跑,趙阿福叫住他:“沒用!你以為,縣令會不知道剛才抓我們二人時發生的事么!他就是抱著僥幸心理!”
從前只道寧古塔每一任縣令都為了名聲做的盡善盡美是好事,真出了大事才知,那哪里是好事!縣令分明不中用!
“那可如何是好!”朱衙役心中大亂,一時間腦海里滑過無數種可能。
阿福頹靡,手不自覺撫摸自己的醫匣:“就像你說的,明哲保身吧。”
牢房內一時安靜片刻,直到那邊傳來干草被碾壓的腳步聲,三人才齊齊往那邊看去。
“你!”朱衙役出乎意料看著來人,這不是趙女醫的男人么,他轉念一想明白過來,“你是來看望趙女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