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繪聲繪色的講,二郎一邊扒飯一邊聽得兩眼冒光,干娘也時不時點頭。
到飯后,二郎才與許久未見的阿福說起一件事。
“嫂子,先前叫你開破肚子那個病人,已經(jīng)痊愈,師父留他做個打雜的。”
“痊愈就好。”趙阿福當初后面還去看過那人,幸好天冷,傷口沒有惡化,反而恢復的不錯。
鄭宛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回事,目中流露詫異:“開破肚子?”
“是啊娘,嫂子的醫(yī)術真是高明,我?guī)煾付寂宸芙o病人開膛治病,你忘記當初她還給那誰接舌頭。”
鄭宛自然知道阿福醫(yī)術好,可并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她看向阿福,驚覺不知何時阿福已經(jīng)和自己從前記憶里的那個阿福截然不同。
可她的變化又是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的,不知何時,大家已經(jīng)接受了如今這個聰明伶俐,樣貌出眾又醫(yī)術高明的阿福。
當初被自己忌諱不愿意看的滿臉可怕的瘤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趙阿福正笑吟吟的看她,皮膚白皙,容貌秀麗,一雙靈動的眸子似含山水墨畫,動中含靜,只是坐在那里,便身姿迤邐美好。
說是十五六歲未出嫁的姑娘,那也是像的。
鄭宛又看眼賀荊山,這個孩子還是從前的樣子,沉穩(wěn)內(nèi)斂,可,也與從前不一樣了。
仔細看,他不再是那副只處于自己世界里,撐起一片天卻不經(jīng)意流露孤獨的那個男人,如今的他,眼睛里又被賦予不一樣的光彩。
鄭宛精神恍惚,被二郎喊了兩聲,才回過神:“是啊,你嫂子是好的。”
二郎以為她在夸阿福的醫(yī)術,使勁點頭,完事又眼睛發(fā)光看著阿福:“嫂子,你要教小魚醫(yī)術是么?可別忘了我啊!也教教我吧!”
瞧見兒子這心急模樣,鄭宛不覺得心疼反而好笑,情不自禁露出淡淡笑容。
趙阿福上下擺著小手:“教你教你都教你,回頭教了小魚小魚也教你。”
“啊,妹妹教哥哥...這......”二郎撓頭,“這傳出去我得被笑話。”
“誰會笑話有本事的人。”鄭宛看向兒子,不贊同。
“娘教訓的是。”二郎趕忙嘿嘿一笑。
吃完飯,阿福和賀荊山回家,兩人剛到門口,職家的后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出來的女子與阿福對上視線,兩眼像看到金子般發(fā)光:“女...女醫(yī)!”
趙阿福后知后覺認出,這不是那個胸部受傷的芙蓉姨娘么。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落芙蓉姨娘的胸上一眼。
嗯...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那芙蓉姨娘卻看到救星似的提著裙擺矯揉做作朝阿福跑來:“趙女醫(yī),你可要救救我啊,我這...我這......”
她看向一邊的賀荊山,欲語含羞,臉紅。
趙阿福一把把賀荊山推門內(nèi):“你說。”
芙蓉姨娘這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不然我這胸以后可怎么辦呀!老爺都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