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不由想起來這個男人在床上哄自己時候的一些情話,耳朵根子發燙。
小魚在一旁,渾身一震,眼眶蓄滿淚水。
趙阿福看著她再次跑出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活是翻臉比翻書都快。
阿元和賀荊山不明所以。
趙阿福把阿元推半夏懷里:“乖,讓半夏姨姨帶你去吃點東西。”
半夏不傻,知道主人家要說正事,趕緊哄著阿元去后面。
賀荊山已經靜等著她。
趙阿福清清嗓子:“那個,你妹喜歡你。”
賀荊山沒反應。
趙阿福撓撓頭,自己的表達不對?這呆呆沒辦法理解?
于是她換個說辭:“小魚想嫁你做妾呢。”
這次賀荊山終于動了,卻是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連著阿福屁股底下的椅子一并拖到自己跟跟前前。
“不娶她,只要你一個。”
男人離她近在咫尺,微冷的空氣里他的熱度愈發鮮明逼人。
趙阿福手拖住他還要往下沉的下巴往上抬:“所以你趕緊想想辦法,你要讓她一輩子渾渾噩噩么?”
醫館里靜悄悄的,賀荊山一縷碎發輕晃,拂過棱角分明的臉:“只給她衣食無憂。”
趙阿福怔一會,她以自己的思維去揣度了賀荊山的想法,也就導致她以為賀荊山和自己一樣,希望家里每個人都由衷快樂。
當然這樣最好,可對小魚這樣的,便束手無策。
但原來,賀荊山對賀家一家人的情感,也許沒自己想象的那么深刻,更多的,只是報賀獵戶的恩而已。
阿福總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這個男人,可每當她以為自己摸透了,他又忽然深不可觸,她從未了解過。
她為這種未知感微微不安,卻更向往。
于是她抱住賀荊山的頭,在腦門嘬一口:“好!聽你的!”
自己瞎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小魚的親娘。
況且她還覬覦自己男人!
趙阿福小傲嬌。
賀荊山猛不及防被嘬,目光深沉。
趙阿福對視一眼,忽然心虛,這這這眼神,感覺自己今晚又要哭唧唧。
當晚趙阿福果然差點想下床下不了想爬上爬不上,到第二天雪花若梨花花瓣清淺深刻而落,阿福才被男人圈著穿衣服。
趙阿福雪白的脖頸上幾朵紅梅瓣似的印記,她一摸還微疼,伸出爪子就掐賀荊山的胳膊。
結果那一胳膊的肌肉硬邦邦,光滑滑,無論如何都掐不懂,反而惹得男人深邃的眸子沉凝一團火焰。
趙阿福嚇得就把小胖手收回,拍拍自己尚有軟肉的肚皮。
等雪化了,她應該也能有小蠻腰了!
賀荊山的手也欲隨她而去,被阿福啪的打開:“我要上班去咯!”
揣好自己的小手抄,白絨皮小帽阿福就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往醫館跑。
今個早些過去早些回,夜晚就是晁府的飲酒宴。
這次宴會,阿福不因為上次的李娘子而不想去,反而因為能帶賀荊山過去而期待。
聽說,今個這宴會與平日還不同,有男客,是個相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