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摘得草藥越多,二郎愈發相信,嫂子是個會醫術的,有本事的人,要說之前治好胖虎是誤打誤撞,那治好趙三叔家的牛呢!
趙三嬸可是逢人就說。
有過前兩次上山的經驗,如今趙阿福已經很是有經驗,哪里的路不能走,容易扭到腳脖子,哪里的土底下容易藏著甜菜根。
趙阿福找到一塊地,用小鏟子敲敲,然后挖土,小魚和阿元都是第一次干這種活,七分好奇三分想出力,也跟著刨得起勁,刨開土地表層厚厚一層斑駁的落葉,下面的土不似被人踩踏過和未曾涉足的某些地方那般堅硬,而是松松軟的,鏟子一鏟,立馬能發現甜菜根的端倪。
說是甜菜根,這卻和后世真正的紅通通的那個甜菜根不同,而是顧名思義,真正的一種根莖塊狀野菜,味道有點甜。
趙阿福對野菜了解的不多,也是一點點跟著村里人學。
“娘親!看!”小阿元的小手抓著一塊被鏟子戳破了的甜菜根,十分驕傲的撒嬌。
趙阿福雖說很想表揚他,不過卻必須告訴他,這樣做不是正確的。
“阿元你看娘親,剛下去時候鏟子要輕呀,不然會把甜菜根挖破。”她溫柔的教導。
小魚在一旁都情不自禁聽得入迷,過一會忽然想起要看賀荊山,左右環顧,見男人背影巍然,偶爾回頭看一眼他們。
小魚正好和他對視,心里一驚,想收回目光,卻見男人目光坦蕩,不含一絲親情以外的情緒,那么溫柔,又那么冷漠......
冷漠在于,不可能與自己生出半分別的心思。
小魚心里面難過,手上的動作也慢吞吞下來。
趙阿福不好過多說她什么,盡可能的教導,畢竟按鄭有才的家里條件,以后小魚多半也是要嫁給農民的,這寧古塔讀書人實在是少,有出息能考的上舉人的更是千里挑一,這樣的條件,很難輪得上小魚,何況還要看人品。
所以小魚以后多半還是得下地干活,這些她都得學。
趙阿福見小魚的發髻微微亂了,擦干凈手:“來,小魚,嫂子給你整整頭發。”
小魚啊一聲,想要往后退避,趙阿福已經不由分說,給她重新整理,因為若是不扎好,就這原始大森林,一會就能勾到她頭發。
她迅速給小魚扎一個干凈可愛的丸子頭,整個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襯的清爽可愛,二郎一看到就夸好。
農村閨女們的發型也不講究,又不像鎮子上的姑娘,不用下地干活,還有首飾,她們大多一根布條隨便一挽救完事。
小魚聽到二郎夸自己,臉蛋微微紅,想去伸手摸一下,被趙阿福攔下:“乖,這一摸可就亂了,等回去照鏡子看。”
聽她這么說,小魚的手乖乖放下,又不斷望向賀荊山。
賀荊山卻聽到前方傳來響動,山里野獸不少,身為一個熟練的獵人,他立刻豎起耳朵向那個方向看去。
卻見那原來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