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悄咪咪的看向賀荊山的眼,心里就慌得厲害,總感覺賀荊山雖然在說獵物,但其實說得是自己。
她掉馬掉得太快了。
但這樣的事情,她能說出來,才會被當做異類,借尸還魂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她會被當做妖怪燒了的。
還沒等趙阿福找到合適的說辭,就聽賀荊山繼續道,“所以,看緊點好,免得小東西不乖,又咬你一口,鬧騰出什么事兒!
哦豁……
趙阿福抿唇,舉手保證,“我覺得你說得很對,賀書要是不乖乖聽話,好好學醫,就打斷他的腿!”
因為心虛,趙阿福進了廚房,就很勤快的將做飯的事情攬過來,再說,賀荊山做飯真的不好吃,太粗糙了。
賀家沒有田地,什么都靠買,平日里的蔬菜,不是靠鄰里用野味交換,就是鄭氏那邊自己種的蔬菜,送過來一些。
趙阿?粗,很快想好了幾個菜式,涼拌葵菜,清蒸紅薯,麻辣小肉絲,主食熬得粥,容易克化。
最后要端菜上桌,賀荊山走過來,拿走她手里滾燙的盤子,“我來吧,你腿傷還沒好,去坐下休息!
他愿意幫忙,趙阿福自然樂得清閑,當即給了他,清脆的答了一聲,“好啊。”
吃完了飯,賀荊山要去給干娘那邊送銀錢和昨日買的一些麥芽糖,阿福說干娘的病,需要少食多餐,補充含糖量,慢慢養著即可。
這麥芽糖還是趙阿福買的。
二瘤想偷賀平陷阱里的野味撿現成的,沒想到差點送命。
怕賀家的找麻煩,住到半夜醒來,二瘤居然悄悄的溜了,賀平和賀書兄弟倆也松了口氣。
快過年了,得給干娘送點銀兩才好,不然過年大朗二郎也冷冷清清的,沒有年味。
這幾天賀荊山去了鎮上,聽說不太平,周邊國家爪哇,還有瓦剌都在蠢蠢欲動。
清水鎮進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走的商人的路子,雖說清水鎮是貿易三不管地帶,但是突然涌進這么多的陌生面孔,說不過去。
要是打仗了,邙山這兒地處偏僻,邙山又險要,不是兵家爭的地方,應該打不過來。
但是別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到時候流民一多,日子就不好過了。
賀荊山一邊走,一邊想著,要讓大郎早點去清水鎮買些東西屯著,過年前,就不要出去了。
下午出了太陽,日頭正好。
河邊陸陸續續的出現人,在河邊洗衣服。
趙小梅原本是不想來的,以前的衣服都是她收拾好了,丟給趙阿福洗,可現在趙阿福發了神經,不僅不給吃的,還揚言別惹她,否則沒有她好果子吃。
那天的事情
,趙小梅思來想去,都覺得肯定是趙阿福胡扯的,要是真的趙阿福死了,現在的人誰?
而且還認識她們,之前的事情記得可清楚了。
趙小梅覺得自己被趙阿福騙了。
李氏坐在炕頭上,催著趙小梅快出去洗,“你不洗,難道還要老娘給你洗?看你懶得,哪家老爺喜歡懶姑娘?”
再不洗,家里就沒衣服穿了。
趙小梅看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十指不沾陽春水,要是凍傷了怎么辦?
趙小梅提著滿滿一木桶的衣服,心里煩躁的很,她可是要嫁給富貴人家的,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見趙小梅來,河邊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時不時往她這邊看,趙小梅知道自己漂亮,也享受這樣的注視,洗衣服的都是些嫁人的嬸子,或者新媳婦兒,誰都沒她好看。
趙小梅就揚聲道,“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你們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