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成州離開后,祝瑾識看著病床上的聞曉筠一陣陣出神。
“瑾識,你不去公司可以嗎?”
“哦,對,公司還有事,我今天先走了。”好像找到了借口,祝瑾識直接離開了病房,在被子的掩蓋下,聞曉筠的手緊緊地捏著床單,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公寓
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一片寂靜,所有東西都還是一周前的樣子,茶幾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灰。沒有又夏的家空蕩的可怕,他記得平時他回來的再晚,餐桌上也有又夏留著的燉品和宵夜,門口留著一盞暖黃色的燈,還有縮在上發(fā)上的又夏。她會朦朧的揉著眼睛,用甜甜的聲音說著:“瑾識,你回來了。餓不餓?我留了宵夜要先吃點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不管多晚,等多久,對于又夏,這好像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
可是,現(xiàn)在只有空空蕩蕩的房間。
祝瑾識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對又夏的冷漠,忽視,傷害到后來他們關(guān)系的回暖,升溫,好像這一切都建立在又夏的迎合之上,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讓又夏過得很好,但誰說不是又夏在盡力讓他開心。
會想到昝成州的態(tài)度,祝瑾識心中不安,有一種又夏被搶走的危機感。拿出手機,撥通了又夏的電話。
“喂。”一個男人的聲音。
“昝成州!”祝瑾識頗有些咬牙切齒。
“是我!”
“又夏呢?”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就因為她是我妻子!”
昝成州沉默了好久,“她在工作室,如果你敢再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掛了電話,看著昏睡的又夏,昝成州摸了摸她的頭,忍不住湊了上去,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
等祝瑾識到工作室的時候,工作室只有又夏一個人,桌子上留了字條,上面寫著:又夏近一周不眠不休,等她醒了好好對她。
沙發(fā)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醒了?”祝瑾識溫柔問道。
“瑾識?”剛剛醒來的又夏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是我。”
“瑾識,瑾識,瑾識!”又夏重復(fù)喊著祝瑾識的名字,聲音不覺得哽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沒有推她,你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祝瑾識抱著又夏,聽著又夏的聲音,祝瑾識感覺自己的心像吃了檸檬,輕輕哄著又夏,“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相信我們又夏。”等了許久,又夏才平復(fù)了心情。
“等曉筠身體好了以后,我就送她出國留學(xué),就當(dāng)是我們對他的補償。”祝瑾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送她出國?”
“嗯,以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又夏。”祝瑾識誠心誠意的向又夏道歉。
“瑾識?”這樣的祝瑾識它很陌生。
“以前,我總以為這樣的生活你已經(jīng)很快樂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我自認(rèn)為,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真的很抱歉,以后不會了。”
“不,和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又夏著急的辯解,但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弱。
“好了,我們之前不是說一起努力的么?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努力,我也要努力起來,做一個好的祝先生,你說是不是啊?祝太太?”難得看到這樣的祝瑾識,又夏一陣恍惚。
“瑾識,我不是在做夢吧?”
“傻瓜,這不是做夢,我們夫妻一體,以后一起努力,奶奶還等著抱重孫呢。”
長夜漫漫,祝瑾識和又夏擠在工作室的小沙發(fā)上,第一次兩人沒有芥蒂,沒有猜疑,兩個人真正的交織,融合,兩個人的心,赤裸裸的貼近,不留一絲縫隙,現(xiàn)在,未來,祝瑾識確信和他攜手的只會是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