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城!急事!解釋!好好的!我想你!”許念一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失魂落魄的她剛想把手機放回原處,手機鈴聲卻響了,顯示的號碼是陌生號,她想應(yīng)該是張醫(yī)生。
“喂。”
“是我。”簡單的兩個字,卻無形中拉近了兩人自己的距離,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許念一真的聽出了他的聲音,真的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她就知道對方是張今新。
“我剛到家。”許念一也不知道為什么先說這個,可能是心里突然的忐忑,讓他對棒棒的病情,還有喬治和棒棒真正的關(guān)系。
張今新在電話那頭笑笑,他已經(jīng)查不來棒棒的事情,當(dāng)然也知道許念一此刻的心情,“你問的那個小男孩他得的是急性敗血癥,可以說是很嚴(yán)重的那種,甚至……”后面的他沒有說下去,他知道許念一應(yīng)該能想到,“現(xiàn)在就只有孩子的爸爸能救他一命,但孩子的爸爸還沒有找到。”
“什么喬治他不是……”她好像是太心急了一些,張今新的話還沒有話說完,她就心急如焚的問疑點了,她此刻心疼的在生命邊緣掙扎的孩子。
“病患的醫(yī)藥費用是喬治出的,聽孩子的媽媽說,已經(jīng)有人幫她去找孩子的爸爸了,還有孩子的爸爸叫韓少威。”最后一句,他特意說的語重心長,其實在查到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許念一不開心的原因。
“韓少威!?不是喬治!?”她在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韓少威。”張今新重復(fù)一遍。
“謝謝。”
“不客氣,很晚了,早點睡吧。”他想,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可以好好休息了,至少不會悲傷的讓人心疼。
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著桌上沒動過一幾下的餐點,嘴角一抹失笑,即使她不想承認(rèn),她還是不得不嗤笑自己對喬治的在乎。
還真是個好伺候的傻瓜,這一刻,她好像沖到他的身邊,緊緊的擁著他,原諒他的所以,只想和他肩并肩,相依相偎今后的每一天。
突然想起手里握住的手機你,剛才聽到的那條留言,還有三個未接電話,心里美美的,他也是在乎她的。找到她剛才的未接,回?fù)苓^去,聽到的女音留言,讓她有些許的失望,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器……”。
他剛才開車開得那么急,應(yīng)該是去找棒棒的爸爸去了,還是等等再打吧,或者直接等到他忙完了,就能接到他的回信了,到那時在問問棒棒的病情怎么樣?
……
話說還在懵懂發(fā)芽下含苞待放的傅一天or楊雨何時才能綻放花蕾。
貌似那天傅一天莫名其妙的求婚之后,兩個人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沒有見面也沒有通過電話,外表上看,就好像彼此沒有來過對方世界似的,其實,心里是何種感覺,估計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無法言喻的那種慌亂,但又怕被打擾,甚至在腦子里想過千百遍,如果在某個地方巧合的遇到,該怎么打招呼,該怎么笑?
有時候,緣分到了,誰都躲不掉,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他們兩個。
楊筱雨正在辦公室你忙著看上個季度和某企業(yè)的合約,因為最近這家公司鬧著說拒簽和他們簽訂下個季度的續(xù)約合同,原因是他們找到了更適合的合作公司,卻怎么都不肯透露新的合作公司是那家。
好像寫到這里,乖乖們已經(jīng)猜到那家神秘的公司是誰的了吧。
接到秘書的專線,“好的,我知道了。”簡短卻不是威嚴(yán)的說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合上手里的資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限量版手表,長舒一口氣。
是的,她剛才接到的電話是她的私人秘書提醒她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她和某公司代表人談解約還是續(xù)約的問題,好像對方公司還聯(lián)系了新的合作商一起出席今天的場合,這樣的見面讓楊筱雨有點頭疼,說實話,在工作中瘋狂的已經(jīng)不像個女人的楊筱雨,回到家里,脆弱的她每次都會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大哭好久,還會對那些讓她心情不好的臭男人們,破口大罵,直到哭累了,罵夠了她累得睡著才罷休。
站起身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轉(zhuǎn)身走去辦公室旁邊的內(nèi)置休息室,剛一開門,就是一間簡單的化妝間,洗手臺,里面就是一個可以休息的不是很大的臥室,但裝修的很溫馨,和外面冷傲的辦公室,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
楊筱雨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身正裝的她,看起來干練,成熟,別有一番女強人的味道,特意的補了個淡妝,看著鏡子里的不像自己的自己,鼓了鼓粉嘟嘟的腮幫,有輕輕地吐出一口香氣,“楊筱雨,加油,你是最棒的。”
這句話是她每一次在沒有自信的時候,為自己加油打氣的,包括,在這近十年的時間里,她每一次在見到傅一天之前會對自己說的,甚至在看到傅一天看許念一的那抹眼神時,她心痛的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在心里對自己說了無數(shù)次的話。
“楊筱雨,加油,你是最棒的。”
一輛耀眼的炫紅色跑車,停在了這所城市最大的商務(wù)會所的門口,帥氣的門童不差分毫的小跑過去,幫她打開車門,接過她手里的車鑰匙。
下車的時候,楊筱雨好像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在她前面的剛被門童開走的那一輛黑色的商務(wù),很眼熟,好像是傅一天公司的那輛。
不禁的邊走邊想,她輕笑著搖了搖頭。嘲笑自己的在心里說著,“再不趕快痊愈,下次該是在大街上看到的男人都看成是傅一天那張討人厭的臉可怎么辦?會不會真的控制不住的投懷送抱。”想完趕緊的連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算那輛車是傅一天的,他到這里來也是正常的,這么大的商務(wù)會所,見到的幾率幾乎是零。
在前臺的小姐的帶領(lǐng)下,她已經(jīng)到了約好的健身樓層,健身樓樓層幾乎是這座商戶會所的最高層,其實今天一楊筱雨并沒有打算陪他們健身,只是想見對方一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要不是對方代表非要她親自出場,她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大駕光臨,她最近身體狀況不是一般的差,只是工作就讓她低血糖,多說多走幾步路了,就連多喘幾口長氣,她都覺得累得慌,這都是那個傅一天給鬧的,無緣無故的莫名其妙的來了個求婚,然后有消無聲息的消失好幾天,他以為他是誰啊?把本大小姐弄的像個女神經(jīng)似的。
想想她就來氣,就想等在讓她見到他,她一定毫不客氣的先狠狠地揍他兩拳頭在說話。
耳邊轉(zhuǎn)來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女音,“楊總,需要我們幫您把準(zhǔn)備在這里的網(wǎng)球裝拿來嗎?”
買賣都不在了,她何必勞神費力的陪他一個運動瘋子,上次為了三個季度的合約,她陪他在健身中心運動了所有的項目,最后,她累得半個月全身的骨頭都疼。這次她打死都不奉陪,別說她是來好聚好散的,就算是來續(xù)約的,她也不準(zhǔn)備拿脆弱的小命折騰了。
推門而入,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里面運動的火熱的男人們,一個硬邦邦的網(wǎng)球,毫不客氣的飛到了她的身上,多虧她的反應(yīng)快,快速的轉(zhuǎn)身抱頭,網(wǎng)球在砸到了她后背上,如果她沒有轉(zhuǎn)身,估計感覺后背上疼痛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不偏不移的砸到她的左胸上。
鼻尖傳來一股熟悉的香味,一雙大手在運動后,手心的溫度格外的高,“你沒事吧?疼不疼?要去醫(yī)院嗎?”那道熟悉的好聽的聲音,在楊筱雨的耳際回旋,她甚至忘記了此刻后背上的疼。
抬頭看著幾乎把自己抱在懷里的傅一天,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傻了,腦子壞掉了,該去看醫(yī)生了,她真的把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想象成傅一天了。
瘋了,眼前的男人不僅長得像,聲音也像,就連身上的味道都那么的相似,看著他嘴角一抹嗤笑,笑自己因為一個男人而變成了花癡。
“很疼是吧,跟我來。”他一只胳膊擁她入懷,眼神里,表情下都是擔(dān)心還有無言的關(guān)心,擔(dān)心。
傅一天回頭看了一眼合作商,抱歉的一笑,“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約吧,筱雨這個情況應(yīng)該去醫(yī)院看一下。”
傅一天心急如焚還有臉上的各種表情,都讓合作商納悶,明明是他花高價奪走他們和楊筱雨的續(xù)約,明明剛才的那一球并非傅一天打出去的,就算該去醫(yī)院,那一條都應(yīng)該是他吧,怎么看上去他對楊筱雨的過分關(guān)心,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
合作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禁的搖頭,楊筱雨與生俱來的那種脫俗的美是多看了她幾眼的男人難以抑制的,難不成傅一天在剛才的一眼,就被勾走了三魂七魄。
站在電梯口,背上的疼痛讓楊筱雨的額頭有冷汗冒出,她還是堅強的一咬著唇瓣,沒有讓自己的脆弱在外面的面前展露出來,卻不知這樣的女人,把所有悲傷都藏在心里的女人,讓男人看了更容易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