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過來了!毙m女一臉諂媚的笑。
而同一時(shí)刻,接到小太監(jiān)通報(bào)的烏喇那拉氏全然不知道自己要杯具了,高高興興的命容嬤嬤替她梳妝打扮,皇上自上次甩袖而去后,已經(jīng)足足有兩個(gè)月沒有踏足承乾宮了。
那冒牌高佳氏不知道耍了手段,令皇上一連幾個(gè)月夜宿儲秀宮,連后宮也不曾踏足!這次皇上來承乾宮,她定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那冒牌貨能做到的,她烏喇那拉氏;錦瀾也可以,她就不相信憑她的閱歷會輸給一個(gè)冒牌貨!
“娘娘,皇上快到宮門口了!
烏喇那拉氏滿意的看著鏡子里嬌美無雙的容顏,從梳妝臺上站起身,裊裊婷婷走向?qū)m門口。
明黃色的身影很快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于此同時(shí),‘皇上駕到’的高呼響起,烏喇那拉氏甩帕子翩躚下跪,口中說著‘參見皇上’,語氣若黃鶯出谷,清靈動(dòng)聽。
乾隆冷眼睥睨著她纖美的身影,一言未發(fā),大步的進(jìn)了宮內(nèi),在軟榻上坐下。
烏喇那拉氏與容嬤嬤對視了一眼,急急起身跟著走進(jìn)內(nèi)殿。
啪——
就在她一腳踏進(jìn)門的同時(shí),一只白色的瓷杯毫無預(yù)警的迎面飛來,烏喇那拉氏反射性的一縮,瓷杯重重砸在門檻上,頓時(shí)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四分五裂。濺出的茶水散落了四面八方的水漬。
“還不快給朕滾進(jìn)來!”乾隆一看到烏喇那拉氏瑟縮著,委委屈屈的模樣兒,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頭直冒火。這副嬌弱的委屈樣,做給誰看呢?
“皇上”烏喇那拉氏踮起腳尖,顫巍巍的走了進(jìn)來,怯生生的眸子時(shí)不時(shí)可憐的瞅他一眼,這幅模樣若是安雅小包子做出來,乾隆只怕早就棄械投降了,但若換成了本就沒有好印象的烏喇那拉氏,乾隆只覺做作虛偽。
“烏喇那拉氏,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攛掇著太后要冊封你為后?還是說覺得這貴妃之位委屈你了?”
烏喇那拉氏猛然一怔,難以置信的望向乾隆。
昔日對她溫存體貼百般寵愛的皇上怎么會對她說出如此的話來?攛掇?難道她還不配一個(gè)后位么?高佳氏那冒牌貨出身低,縱觀后宮各院,出身高的又不得寵,除了她還有誰能當(dāng)?shù)没屎笾唬扛螞r前世她就是做了繼后,如今的她比起前世更多了乾隆的寵愛,冊封為后,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烏喇那拉氏深深閉了閉眼,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憤憤與忐忑不安,盈盈下拜。
“臣妾不敢,臣妾自知才疏學(xué)淺,賢惠大度不及孝賢皇后,萬萬不敢有如此心思,請皇上明鑒!
“哼,你倒是說的好聽,”乾隆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在烏喇那拉氏身上,“朕看你心里可不是這般想的呢!你連秀容一片指甲都比不上,竟然還敢妄想后位,你的野心真大!今日覷視后位,他日你有了兒子,是不是就想要謀奪朕座下的椅子了?”
這話說的何其誅心,烏喇那拉氏頓時(shí)花容失色,哭腔辯訴:“皇上此言太過違心,臣妾擔(dān)當(dāng)不起,臣妾雖比不得皇貴妃知書識禮,但也知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君臣大義不外如是,更何況臣妾只是一婦道人家豈敢生出這般誅心的心思,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臣妾一個(gè)清白!”
“清白?你還有何清白可言?你不妨看看你的手,那上面染了多少的鮮血,你竟然還有臉跟朕談清白?!烏喇那拉氏,你別把朕當(dāng)傻子耍!”
此言一出,烏喇那拉氏驀地一驚顫,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莫不是、莫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
乾隆根本不想聽她的辯解,冷冷警告道:“你要皇后之位,朕可以給你,不過若是讓朕知道你敢對秀容以及朕的子嗣出手,朕定要讓你后悔來到這世上!”
話落,乾隆一刻也不想多呆,大步奪門而出。
“皇上”
烏喇那拉氏登時(shí)癱軟在地,她呆呆的望著乾隆的背影在夕陽下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這一幕仿佛已經(jīng)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次,多的讓她數(shù)不清。恍惚中,她仿佛看見了上一世的自己,一步步踏上代表著權(quán)力的臺階,登上了母儀天下的后位,長袖一揮后宮命婦齊齊拜首。
而今生她一如上世,終得到了母儀天下的后位,也一如上世那樣得了后位卻失去了圣眷,歷史竟然驚人的相似,一切又重演
烏喇那拉氏閉上眼,一絲淚痕瞬間劃過。
她怎么會走到這個(gè)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