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舉行的那天依舊是個陰雨天。寧夏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鄭澤寧陪著她站了很久。
“澤寧,其實我外公小時候還是很疼愛我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被長生迷糊了頭腦,也許那個時候他對我的感情是真實的,我是不是做錯了?”排在一起的三個墓碑似乎是在控訴她。
“你沒有錯。”
如果這一切不及時中止的話,恐怕這一家人,都要進地獄。
太陽出來了,寧夏似乎聽見了笑聲,好像是在夏天,他們一家四口,也曾那么笑過。
“鄭澤寧,你愿意跟我去z國生活嗎?告訴你個秘密,我的戶口可落在了寧夏,所以你要入贅到我們家和我一起生活嗎?”寧夏笑著,眼中還藏著淚水。
“我等你們很久了,他也等你們很久了。”錢安笑著對兩人說道。
林浩看著對面的男人,是在酒吧里見到過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正在泡茶,看起來還挺有一套的。
“教官,三天了,你們居然才來接我。你們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王天霸有點兒生氣。他在這里呆的非常不順心,這個男人總是嘲笑他的名字。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一點點好笑,但是一叫就笑,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不過教官我沉溺停了三天,是不是說明就算我戒掉了這個癮,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提起這個,王天霸就委屈的哭唧唧。
想到接下來要遭受的折磨。他的心都是突突的,本來要是戒掉以后有好處也就算了,他還能忍一忍,可是現在,沒有什么動力了,讓神帶走他吧,他已經是一條沒有夢想的咸魚了。
“該不會以為寧夏真的給你喝了,真的沉溺吧。”這是計劃中的重要一環,所以他們騙了王天霸。
寧夏給他喝的根本就是水。什么精力充沛,體力充足,都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自我暗示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啥?”王天霸想哭了,合著他擔心了那么多天的事,就是個騙局。他甚至連遺囑都寫好了,雖然他沒有什么可以給父母的。但是他遺囑都寫好了,現在居然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這種傷害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林浩像是有心里感應一般,對著王天霸比那個三。王天霸瘋狂點頭,好了,他原諒這幾個人了。
不過為什么說要他打如敵人內部,他的那個任務分明就是可有可無,他還以為真的需要他做什么大事,結果就是裝個病,裝個病還要做那么多的準備,這些人都不是好人,都是騙子。
“哦,難怪你有不給我喝,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喝的不是真正的沉溺。”王天霸恍然大悟。
他這幾天在這個人這里看到了同樣的瓶子。幸好沒喝啊,不然他以后不就慘了。王天霸激動的只能不斷搖著錢安的手,再造之恩,無需多言。
“因為你看起來不像買得起沉溺的人。”錢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會救我?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嗎?”王天霸對自己的顏值還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顯然其他人對他的顏值并沒有那么自信。
“孩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你要看看使用場合。”司晨忍不住打擊他道。
“你們就是嫉妒我的美貌,等一下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為什么救我?我事先說清楚啊,我喜歡的可是女孩子,軟軟的女孩子。”王天霸忍不住抱緊弱小的自己。
房間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這孩子怕不是瘋了吧?
“因為我們是同樣的職業,只不過國家不同。”錢安認真的答道。
“好兄弟,你救了我就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王天霸拍著錢安的后背,錢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所以等到了戰場上,可以讓我先給你一槍嗎?”錢安轉頭看著王天霸。
他的眼神很認真,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對著這種認真的眼神,王天霸慫了,一槍的話,打得準一些,他一下子就會沒命了,仔細考慮一下,還是算了。
王天霸的手也停住了。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兄弟。好兄弟應該是,互相幫助,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傷害。
“這個,還是算了吧。”王天霸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沒有開玩笑,我們的國家是敵對國,終有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相見,那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不要和我談感情,我怕你會受傷。”錢安微笑著,看起來有點危險。
回國的飛機上,王天霸小心的躲在角落,這個男人為什么一起跟著回來了,他不是敵對國家的人嗎?敵對國家就應該會自己的國家。
為什么要來他們國家,是不是想要做間諜工作,這個男人很危險,一定要盯緊他。不能讓他做傷害國家的事情。
錢安完全無視了偷偷看他的王天霸,隨便吧,反正被他多盯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錢安淡定的繼續看書。
林浩的心思早已飛回了家里。
不知道,一會兒見面,薛領導會不會哭。薛領導是林浩對薛琳娜的愛稱,因為他現在做什么都要得到領導的批準,才敢去做。
終于回家了,聞著熟悉的空氣,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在別的國家。尤其是那個小島國。每天睡覺的時候甚至都在擔心,會不會突然被淹沒。
“你們為什么一直跟著我?”看著跟在自己的后身后的寧夏和抱著孩子的鄭澤寧。林浩戒備的問道。
這兩個倒霉孩子跟著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們回家呀,同路的,沒有跟蹤。”寧夏非常無辜的說道。
“你們兩個認真的,你們兩個甚至跟我選了同一個樓層。據我所知,那一層都是我們家的。”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我是這樣,前幾天我和嫂子聯系說,我要回國,但是沒有地方住,嫂子就非常熱情的把你們家的次臥租給了我們倆。不過你放心,我們倆很快就會搬走的。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絕對不停留,我們也是很有錢的人,買個房子還是很容易的。”寧夏非常真誠的說道。
然而事實證明,寧夏的話不能全信,因為他們在這里住了整整兩個月,理由是孩子太小,不宜到處搬動,最后是林浩忍受不了了,帶著薛琳娜去了另一處房產。
寧夏就這么在中國安了家,安在了林浩家。
當天回家,他本來是想和老婆過二人世界的,結果,呵呵呵,他表示不想說話了。
“你不累嗎?”錢安轉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那人連藏都藏不好,頭是藏起來了,屁股沖著外面,他是覺得只看一個人的屁股是認不出來人的是嗎?
“你說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來做間諜。”王天霸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自認帥氣的出場。
“是。”
“你不要狡辯了,你就是,啥?你果然是來這里作間諜的。”王天霸指著錢安的手,忍不住的抖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