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寧夏整個人都被鄭澤寧抱在了懷里。
“傻子。”明明都知道他是在利用他,還這么護著她。這樣的人真是讓人討厭。
寧夏慌張地查看著鄭澤寧的后背,上面插了一個燭臺,長長的釘子沒入了身體一部分,有血順著釘子流下,讓寧夏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沒事就好。”鄭澤寧溫柔的說道。
所以說,她最討厭這種人了,明明是自己受了傷,卻還在不斷安慰別人,當自己是什么是神嗎?
神也沒有這樣無私奉獻的。
“別忘了是你一句一句的教會了我z國語。”林夏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豐田秀景。
拆散圓滿的家庭,對他有什么好處?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們一家人。
“所以,我現在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閉嘴,如果你今天是來找死的,會有人滿足你,趁我我對你的忍耐還沒有到極限,滾出去。”豐田秀景的語速非常的快。
看來家中的奴仆越來越松懈的,居然連個女人都擋不住。
寧夏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豐田秀景,扶著鄭澤寧轉身離開。她今天來,就是為了證實一件事情。
外公的大限將至了,之前他求神拜佛,還是很適度的,三天一次,并且不會坐很久,但是現在,整個屋子里煙霧繚繞,一看就是燒了很久的香。
一個冷靜的人,該有多絕望,才會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神來解決,明明,心里明知道神都是假的。
而且外公真的很易怒,她記憶中的外公,永遠都是冷靜的,即便有人惹他生氣,他也只是給那個人一些應當的教訓,而不是破口大罵。當然不排除,爸爸去世了,他覺得沒有威脅了,不需要偽裝了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外公害怕爸爸,可是爸爸的手中到底有什么,才能讓外公這樣忌憚。
鄭澤寧被送進了手術室,寧夏坐在外面等待,那個燭臺,她始終沒敢拔。
寧夏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的向曾經的別墅跑去,因為太傷心,所以她封了別墅,再也沒有人進去過,東西應該還在舊別墅里。
推開已經塵封半天的房門,有灰塵落下來,不過百半年多而已。別墅里就變成了電影中的鬼屋,到處都是蜘蛛網。
整個房間被翻了個遍,看樣子是她剛剛搬出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進來找東西了。房間里的灰塵很平均,不像是最近被人動過的樣子。
恐怕爸爸真的掌握著什么東西。
看了一眼時間,天已經快要黑了,鄭澤寧還在醫院,還是先看病要緊,要是已經被翻走,現在在這里找也不會有什么頭緒。
“主人,苦肉計真的可行嗎?”這是鄭澤寧的聲音,他好像是和誰打電話。
寧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主人兩個字。
“我知道,傷的不是很重,看著很嚴重而已。”鄭澤寧的聲音聽起來輕松又愉快,看來是真的不疼。
寧夏幾乎要暈倒在地上,她不相信,不想我鄭澤寧會這么對她。但是那個聲音,確確實實就是鄭澤寧的聲音。
你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聽完了整個電話,她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鄭澤寧和外公演的一場戲。
就是為了讓她安心嫁人生子。
事成之后,鄭澤寧將成為整個組織的老大,他會獲得外公的全部支持。但這主要還是看鄭澤寧的能力,畢竟外公年紀大了,說話也不像年輕一樣有權威。
寧夏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要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一樣,他和鄭澤寧都要結婚了,沒有必要因為這些小事,影響兩人的感情,她想,她是愛上鄭澤寧了。
里面的人似乎聽到了有人過來,瞬間恢復了安靜。
寧夏拉開簾子,因為麻藥的原因,鄭澤寧還在昏睡,嘴唇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居然還沒有醒,你的身體也太差了吧。”寧夏趴在床邊,很是無奈的說道。她就像沒有聽到剛剛那些話一樣。
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微笑著看著寧夏。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看我能讓你的傷口快速愈合嗎?”寧夏的目光躲躲閃閃,似乎是不敢面對鄭澤寧一樣。更多的像是害羞。
“看著你傷口就感覺不到痛了,你就是我的止疼藥。”
寧夏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說起話來也變得有些磕巴。“什什什什么止痛藥?分明就是麻藥的勁還沒過,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要去吃飯了。”寧夏慌張的站起身來,向外面跑去。竟是完全扔下了鄭澤寧這個病人不管了。
“愛情與事業,到底哪個重要,這是一個問題。”床上的鄭澤寧似乎是自言自語道?
掏出剛剛匆忙藏起來的手機,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以后聯系要更加的小心了,差一點就被發現。
寧夏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沒有注意紅綠燈的變化,直接在紅燈時,到了馬路中間。突如其來的強光閃花了寧夏的眼睛。
寧夏伸出一只手遮住了眼睛,卻一點要躲開的意思都沒有。還好司機及時踩了剎車,寧夏才沒被撞飛。
“神經病嗎?”車主忍不住破口大罵。
寧夏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車上的人,然而車上的人并不害怕,依舊是是罵罵咧咧的樣子。寧夏忍無可忍,對著空地開了一槍。
司機不敢說話了。他原以為,也就是個嚇唬人的小東西,沒想到是真的。
“滾!”
司機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在五秒鐘內開車離開了。
有人將視頻拍下傳到了網上,瞬間惹起了熱議。
“封鎖消息。”豐田秀景微笑著說道。
他相信,只要用對方法,她的外孫女會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身邊。今天下午的他果然還是太沖動了一些。
門外,穿著和服的和子,手中端著一個盒子。
“讓她進來。”
和子聽到命令,這小碎步來到了屋內,門層層被打開,大約通過了十扇門,我只看見了一個背影。
即便年齡很大了,豐田秀景依舊保持著很端正的狀態,這里的端正不是說臉長得好看,而是說這個人的坐姿。
雙膝跪地,背部挺拔,如果不是滿頭的銀絲,說這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都有人相信。
和子跪坐在地上,打開了盒子,盒子里面放了滿滿的冰塊。小心的將最頂部的幾塊冰塊兒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