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下藥?”
胡廣濤冷笑一聲,嘲諷的瞪了林浩一眼,“你不是挺聰明的么,酒里頭下藥我和劉老哥都喝了,那我們豈不是也中招了?”
“是,是杯子上?”林浩依舊是虛弱無力。
“哈哈……”
胡廣濤笑的得意,“現(xiàn)在知道了,一切都晚了,我給你們下的是強(qiáng)效藥,待會兒等藥力一發(fā)作,你們馬上就會變的像狗一樣饑渴,你也別擔(dān)心,你的女人我和劉老哥會替你照顧的,為了能伺候舒服薛女神,我們倆還特意吃了一!蟊= ,至于你嘛……”
胡廣濤臉上的笑容陰測測起來,“隔壁的包間,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女人,是今天晚上酒吧里最丑的女人,你好好享受吧,哈哈!”
“胡廣濤,你,你特么的真不是個東西……”林浩握緊了拳頭,在小桌上敲打著。
胡廣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想要繼續(xù)嘲諷,劉國建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拉了他一下,疑惑的問:“胡老弟,我給你的藥,你確定沒下錯?感覺不太對啊。”
“哦?”
“我給你的可是強(qiáng)效藥,按說藥力發(fā)作了以后,應(yīng)該是像騷寡婦一樣浪,可你看……”
說著話,劉國建的臉上突然一紅,身體里猛的一股燥熱,緊接著眼神就不對了。
胡廣濤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連忙問道:“劉老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話音剛落,胡廣濤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他除了小腹燥熱以外,身體也燥熱了起來,就像是有一大團(tuán)強(qiáng)大的火焰,被壓制在了心底,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出來。
“哈哈……”
林浩突然笑了起來,身體靠在沙發(fā)上坐的筆直,沖薛琳娜說:“媳婦,別演了!
薛琳娜把手從額頭上拿了下來,瞪了他一眼。
胡廣濤馬上一副怨毒的目光瞪著林浩,“林浩,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劉國建的藥力發(fā)作的比較快,這會兒已經(jīng)忍不住的要向薛琳娜撲過來了,被林浩直接一拳打倒在地,嘴里的大金牙掉了兩顆,掙扎著還想要站起來,幾乎就是有些發(fā)瘋了,嘴里頭不停的念叨著:“女人,我要女人……”
林浩一腳踩在了胸口上,笑著對胡廣濤說:“我也沒干什么,就是趁著我媳婦上臺跳舞的時候,把我們杯子調(diào)換了一下!
“你,你這個卑鄙……”胡廣濤的臉色越來越越紅,他握緊了拳頭向著林浩撲過來,可論起打架他打小就不是林浩的對手。
林浩也不慣著他,本來還念及點(diǎn)同學(xué)的情義,結(jié)果這小子卻是這么的陰險,大耳刮子一甩,直接就把胡廣濤給打的倒在了地上。
林浩抬起腳又沖劉國建踹了一腳,拉起了還坐在沙發(fā)上的薛琳娜,“媳婦,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人家搞基了!
一聽這話,趴在地上的胡廣濤,心里頭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他嘶吼著就要站起來,“林浩,林浩你不能這么干……”
林浩和薛琳娜走出了包間,門口的兩個馬仔疑惑的看著兩人,剛才胡廣濤只讓他們在這兒守著,什么人都不讓進(jìn)去,也沒具體的告訴他們里面要干什么。
林浩板了下臉色,沖兩個小弟說:“你們胡老板讓我告訴你們一聲,好好在這兒守著,敢放一個人進(jìn)去,你們就等著下崗吧!
兩人一聽這話,和剛才胡廣濤吩咐他們的一樣,馬上就深信不疑了,還恭敬的沖林浩點(diǎn)了一下頭,“大哥,請慢走!
林浩微微一笑,拉著薛琳娜就往樓下走。
走在樓梯上,薛琳娜忍不住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分了?”
林浩笑道:“媳婦,咱這是以惡制惡,他們倆不是喜歡狼狽為奸么,正好順便搞搞基,再說了,剛才要不是我機(jī)智聰明,這會兒他們倆個說不定要對你干什么呢!
薛琳娜眉頭輕輕一皺,想起了剛才胡廣濤說的話,冷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么了。
包間里……
胡廣濤一聲嘶吼之后,剛站起來,迎面被打的掉了兩顆金牙的劉國建也站起來了,兩人四目相對,胡廣濤的眼神里有些許的恐懼,他的藥力發(fā)作的還不是那么猛。
劉國建一雙眼睛放著幽綠的光芒,表情猙獰,嘴角掛著一抹癡癡的淫蕩笑容,一步一步的向胡廣濤走了過來,“嘿嘿……”
“劉老哥,你……你要干嘛,我不是女的啊!焙鷱V濤緊張的趕緊捂住菊花,“你,你先別過來,我出去給你找女的!
劉國建根本聽不進(jìn)去,一把向胡廣濤就撲了過來……
“。。!”
凄厲的慘叫聲在包間里響起,門口站著的兩個馬仔稍稍聽到了一點(diǎn),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有些疑惑,過了十多分鐘后,兩人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剛才的那一聲慘叫好像是他們胡老板的,可現(xiàn)在里面的慘叫又好像是劉國建……
里面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兩個馬仔心中駭然,趕緊就推開了門進(jìn)去,結(jié)果眼前的一幕,瞬間就把兩人給驚呆了。
爆菊……
互爆,太尼瑪重口味了!
……
林浩和薛琳娜沒再酒吧繼續(xù)逗留,直接出了酒吧上了車,薛琳娜深吸了一口氣,林浩笑著看向她:“媳婦,現(xiàn)在什么感覺,是不是覺得挺刺激的?”
薛琳娜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不是說好的陪我喝酒么,怎么成了我陪你干壞事?”
林浩笑著說:“喝酒好說啊,這不遇到了意外么,酒吧里喝酒太吵,我?guī)闳好地方。”
“好地方?”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浩發(fā)動了車子,笑著問:“剛才不是說好了你上去唱首歌,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就完了,怎么突然變成跳舞了?”
“我想跳舞了不行啊?”薛琳娜嘴上這么說,實(shí)際上她是怕唱歌的吸引力不夠。
車子沿著馬路緩緩的開著,路過了一家路邊的大排檔,一個身材發(fā)福的中年漢子,正肩膀上搭著毛巾在那兒烤串,林浩把車停了下來,薛琳娜馬上說:“你干嘛?”
林浩笑著說:“你不是要喝酒么,怎么也得有點(diǎn)下酒菜啊,我去買點(diǎn)吃的過來。”
“晚上我不吃油膩的東西。”薛琳娜說。
“那……我吃你看著!绷趾菩χ,順手打開了車上的CD,“聽聽音樂,放松心情。”
薛琳娜坐在車?yán),透過車窗看著林浩走進(jìn)了大排檔,這家伙還是那么一副懶散的模樣,揮著手沖那烤串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兩人說了什么聽不清,那個中年男人回過頭沖店里招呼了一聲,馬上一個富態(tài)的女人走了出來,中年男人和女人交待了兩句,女人笑著點(diǎn)頭,林浩跟著女人進(jìn)了店里,搬出來了一個小一號的燒烤爐。
來了一個店里的伙計(jì),幫著往爐子里加了碳,還給林浩搬來了一個小馬扎,剛才那個身材富態(tài)的女人,又從店里搬出了一個保溫箱,里面放著一些燒烤用的東西。
林浩和店里的伙計(jì)聊著,兩人有說有笑的,這一幕落在薛琳娜的眼里,心底竟有一絲異樣的感覺,眼前的他看起來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只是這么一瞬間,他仿佛就褪掉了一身的痞氣,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感覺不到他今天晚上在面對鯨鯊幫的那群人時的霸氣肆意,也察覺不出剛才在酒吧的輕佻睿智……
他就像是讀書時候,臨班的大男生一樣。
CD里歌聲流淌,窗外的城市繁華喧囂,而車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薛琳娜突然拿起了手機(jī),撥出了那個一邊烤著串,一邊和那燒烤的中年男人聊天的家伙的電話。
“喂,媳婦,啥事兒。俊彪娫捓飩鱽磔p佻的聲音,他坐在小馬扎上,抬頭看過來。
薛琳娜沉著語氣說:“你在搞什么,說是下去買吃的,怎么還自己烤上了?”
林浩站了起來,指了指身后一片熱鬧的大排檔,里面還伴隨著喝酒喧鬧的熙攘聲,“沒辦法啊,媳婦,你瞧瞧這些人,要是等烤串的大哥給咱們烤,得等到下半夜。”
“那你換一家吃不就行了!毖α漳鹊。
“不行啊,這兒的生意這么火,說明他家的肉新鮮,味道也好,別人家不放心啊!
林浩笑著說:“你別著急,最多等我半個小時,我這一晚上都陪你了,你等我半個小時不虧!
薛琳娜還想再說什么,林浩已經(jīng)掛了電話,看著他坐在那兒像模像樣的烤著,被烤串的煙嗆的瞇起眼睛的樣子,薛琳娜揚(yáng)起手機(jī),對著車窗外喀嚓的拍了張照,本來打算發(fā)一條微博的,文字剛編輯到了一半——夜幕下的燒烤小哥……心里微微思量了一下,還是按了刪除鍵。
她的這條微博真要是發(fā)出去,用不到明天上班,公司里就能傳開了,說她和林浩只見關(guān)系非常,人言可畏也懶得惹這種沒必要的煩惱,索性還是收起此時的小情緒。
沒用上半個小時,林浩就已經(jīng)拎著一沓烤串站了起來,剛才那個身材發(fā)福的女人,也打包了兩個小菜拿了出來,林浩雙手合十,沖那老板娘說了聲謝,又和那燒烤的大哥打了聲招呼,拎著東西就準(zhǔn)備回來。
在大排檔的邊上,一個一身邋遢的老乞丐蹲在路燈下,他蜷縮著身體,幾乎和身后的夜色混在了一起,他目光渾濁,看不見任何對生活期盼的光芒。
林浩突然看見了老乞丐,腳步停了下來,沖著車?yán)飺]了一下手,薛琳娜本來也沒注意到那個老乞丐,循著林浩指的方向才看見,他安靜的蹲在那兒像是一團(tuán)黑影。
薛琳娜疑惑林浩要干什么,只見他從打包好的烤串里拿出了一沓,遞到老乞丐的面前,老乞丐接過了肉串雙手拱在一起一副道謝的模樣,林浩又一只手摸進(jìn)了兜里,將剩下的錢全都塞給了老乞丐。
這一瞬間,這一幕,薛琳娜見了,內(nèi)心里竟忽然間漾起了一絲暖人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