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這讓顧少寒哭笑不得,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厚臉皮的女人,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很煩她嗎?
“誰說我要收留你?”馬上離開這里。
“誰說我要走啦,你還是快去接小凡,不然小凡出了什么事情看你怎么向貓交代。”沈夢還是擔心小凡一人在酒店里有危險,所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交代不交代這好像是我的事。”顧少寒看出她這是準備賴上他了。
這一點完全不像他的貓,貓自覺的很,從來不會做這么耍賴的事情,他想留都留不住貓,然而這個女人趕都趕不走!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人不要皮,兩天無敵。
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桿子要水泥。
這句話是以前貓常常念叨的,在紐約的時候,他賴在貓的房間里不想回去,貓就自言自語的在那里念叨,變相笑話他!
如今,他也跟著貓學會了,如果是以前,這些話他腦子里不會有,現(xiàn)在他腦子里也會時常出現(xiàn)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沈夢看到顧少寒歧視的眸色,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姐,姐當年也是一枚情花。不過……一場大雨過后,姐兒被淹死了。”沈夢故作悲催的說道。
心里暗自得意:小樣兒,討厭我,我故意惡心你。
顧少寒簡直無語了,這個女人不止臉皮厚,而且還很可惡。
看到顧少寒無語的表情,沈夢故作無知的搖搖頭,走向樓梯,來到他身邊,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不急不緩的說道:“明明是你的錯,何必裝作很難過!”沈夢沒頭沒尾的來了這么一句,顧少寒一愣。
這女人是神經(jīng)病,腦子有毛病!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直接無語……
“看看我說對了吧,你和貓的事情明明就是你的錯,你何必裝的這么無辜。”沈夢用手戳了顧少寒的肩膀一下,很同情的說道。
顧少寒厭惡的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女人,居然敢蹬鼻子上臉,還用手戳他。
懶得理會這種腦殘的女人!
依然無語……
“不管怎樣,你拿走了貓的第一次,賺大了。”沈夢好爽的拍了顧少寒的肩膀一下,雖然勉強拍到他的肩膀,但是人家表現(xiàn)的卻很自然,好像拍的就是自己好哥們的肩膀一般。
顧少寒狠狠的皺眉!
沈夢這都是交的什么閨蜜,可惡的是死女人居然把這么隱私的事情都告訴了這個腦殘的女人!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絕不和腦殘的女人一般見識,忍!
繼續(xù)無語……
“哎!其實,我一直在困惑一件事情,你堂堂大總裁,黃金單身漢怎么會沒有女朋友,非要抓著結了婚的貓不放呢?”這是貓困惑了很久的事情,剛好可以借著這一次機會問問他,反正他又不認識她是誰。
顧少寒瞪眼,冷冷的眸光鎖住眼前腦殘加特別八卦的女人。
無法無語,反擊。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顧少寒淺淺的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嘿嘿……都是一些毛毛雨啦。”沈夢謙虛的笑笑,不過在看到顧少寒氣的臉都快綠了,心里甚是得意。
顧少寒你也有今天。
她一定借著這一次機會好好摸摸顧少寒的底。
顧少寒只感覺額頭出現(xiàn)三條黑線,那么隱私的事情她都知道,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毛毛雨,這些都是毛毛雨,那么傾盆大雨是什么,難不成死貓連床上的事情都告訴她這個閨蜜了?!
想到這里,瞬間感覺頭頂有數(shù)只烏鴉飛過。
嘎嘎嘎的叫個不停,似乎要有倒霉的事情發(fā)生一般,遇到貓的這個閨蜜簡直就是厄運降臨。
不過一切看在貓的面子上,不能太過了!
“你認為這些都是毛毛雨,那么……不知道傾盆大雨是什么?”顧少寒悠悠的說道。
“啊?”沈夢咋舌,她萬萬沒有想到顧少寒會反擊她,本以為他沒有心情反擊呢!
好吧,既然她想和顧少寒以后成為好友,那就要適應他的全部。
曾幾何時,她在心里佩服這個男人。
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做閨蜜,讓顧少寒做她的男閨蜜。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分離,而是距離。
她寧愿笑著流淚,也不愿意哭著說后悔!
顧少寒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而且據(jù)她了解他從不濫交,這一點實在難得,一個有錢有勢,人又俊美的男人不濫交就是個寶了。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能占為己有,那也要占為閨蜜——好友。
很多人彼此倔強,不肯低頭,然而最后換來的便是距離產(chǎn)生——沒。
所以,她現(xiàn)在既要距離也要美,以前她是康裴的老婆,她不能和這個男人走的太近,現(xiàn)在她換了一個人,是不是可以和顧少寒來一個月的近距離接觸。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很有魅力,她被他深深的吸引,以前是婚姻束縛著她,現(xiàn)在她是自由之身,就讓她放縱一次吧。
于是,她大膽的貼上顧少寒,低低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什么是傾盆大雨,你在貓身上留下的就是傾盆大雨,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沈夢的靠近,讓顧少寒厭惡,他大掌一揮,沈夢便從樓梯上嘰里咕嚕的滾了下去,在滾落到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整棟別墅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之而來的又是沈夢哭天喊地的大叫:“顧少寒想謀殺我,蕭力……蕭力……快給我叫救護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好像骨折了!嗚嗚……顧少寒……你個混蛋玩意,你問我回答,我找你惹你了,你下這么狠的手,我恨死你了。”沈夢痛苦的呻吟,還嘰里咕嚕的大罵著,完全不擔心因此惹怒了顧少寒,下來直接把她扔出去。
蕭力和小凡同時從上面出來,看到一個女人很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一張嘴大吼大叫的罵罵咧咧。
但是,就在沈夢聽到有人下樓的時候,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個她掛念的小凡。
“啊?親愛的,你腫么也在這里?”沈夢瞬間哇哇大哭起來,或許是見到親人的傷心,或許是自己最近經(jīng)歷的事情太離奇,心里一下委屈要死!
小凡本來是被這個聲音吸引來,她以為是沈夢回來了,因為這個聲音就是沈夢的聲音,但是,出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丫頭,而是另一個女人,在看到這個女人這么不雅觀的趴在地上時,她打消了這是貓的惡作劇,貓才不會這樣!
只是,這個女人怎么叫她親愛的,這是貓的專利。
“你是誰?為什么這么叫我?”小凡好奇的問道,沈夢才一下子恍然大悟,見到小凡只顧高興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張臉已經(jīng)不是沈夢該有的臉了!
“我我是沈夢的閨蜜,你是小凡,貓都是這么叫你,難道我不可以這么叫?”沈夢吃痛的扶著自己的腦袋坐起來,正面對著小凡說道。
“你見過丫頭了?”小凡一把抓住沈夢的肩膀,大聲問道。
“嘶——拜托輕一點好不好,人家受傷了!都是被那個死男人害的!”顧少寒閉目,轉身,這個聲音,這個稱呼:死男人!
只有貓這么叫他,死貓居然把這個也告訴她了!
難道閨蜜的關系可以這么好,心里很嫉妒。
“丫頭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什么時候多了你這個閨蜜,從實招來——”小凡忽然厲聲說道,她不認為這個女人是沈夢的閨蜜,這個女人太可疑。
“招什么招!我和沈夢是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認識的,在這里我們還有很多印度同學呢,難道都要向你一一匯報啊!”沈夢沒好氣的回答道。
小凡一愣,除了貓在美國留學那兩年她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她對貓一清二楚,被她這么一說,小凡心里一下子沒了底。
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沈夢在美國留學也會認識很多好友,就像皮克,他就是沈夢的男閨蜜,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個女閨蜜這個說得過去。
“你是貓的閨蜜我相信了,但是,貓去哪里了?”小凡一手抓住沈夢的手臂冷聲問道,貓已經(jīng)失蹤了一整天,現(xiàn)在音訊全無,她很著急。
“哎呀——你放手啦,貓去旅游了,讓我告訴你,還有你,她要一個月以后回來,尤其讓你在這里等著她回來,然后你們一起會紐約去。”沈夢指指小凡又指指顧少寒說道。
“什么——旅游?”小凡吃驚的大叫,沈夢怎么會去旅游,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去旅游根本就說不過去,顧少寒相信這一點,她可不會相信,這一次貓這么著急的來印度就為了把玉觀音里的秘密查清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怎么會去旅游?
說不過去!
白天貓被那個印度男人帶到了古城后院,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她去了哪里?
這是小凡最擔心的,所以她不相信沈夢去旅游了,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讓這個女人來捎信說一個月以后回來,那太久了!
還是那個印度男人把沈夢帶到了哪里去,把她軟禁起來了?
沈夢看到小凡狐疑的看著她,讀懂了小凡心里的想法,小凡不相信她說的話,要怎么辦呢?于是,拉著小凡說道:“我受傷了,想去洗手間,你幫我?”沈夢弱弱的說道,小凡一看這個女人確實狼狽,于是好心的點點頭,一手扶著她去了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沈夢慌忙的去關門,然后揪住小凡的耳朵就要說話。
“喂,你這人……”小凡還沒有說完,沈夢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安靜,別說話。
小凡自然明白,這是要說悄悄話,看來上廁所也是幌子,她根本就不想上洗手間,只是想和她進一步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