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眼神一瞇,在兩人接近時用防狼噴霧就是一陣噴,但這只為她爭取了幾秒的時間而已,兩們大漢閉著眼向她沖來,眼看著她就要被抓,一道人影沖過來,一把將她往身后護著,沖那兩人大喊:“住手!”
是韓非沉!
陳眠看了看四周,低聲問:“就你一個人?你的暗衛(wèi)呢?”
韓非沉小聲答:“解散了。”
對,暗衛(wèi)解散了。
陳眠看了對面的兩個大漢一眼,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問韓非沉:“兄弟,你哪條道上的?報上名號,免得傷了和氣!”
韓非沉:“社會主義大道!”
兩個大漢臉色一變:“喵的竟敢戲耍我們!一起上,先把這男的打死再把那女的逮去給霍夫人!”
霍夫人,姓霍的?
陳眠一頓:“你們是霍啟的人?”
兩人疑惑:“你認識我們二少爺?”
陳眠凝眉:“剛剛還一起吃飯……是霍啟讓你們來抓我的?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會認認真真追我,暗地里卻派人來抓我,怎么,霍二少這是想要用強的?!”
兩個大漢對看一眼,其中一個說:“宋小姐,這不關(guān)二少爺?shù)氖拢嵌贍數(shù)膵寢屪屛覀儊碚埬慊厝フf說話的。”
“抱歉,我不認識什么霍夫人,而且你們這請人的方式,我也十分不喜歡。”陳眠說完拉著韓非沉轉(zhuǎn)身就走。
兩個大漢跑過去攔住:“宋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夫人一定要見您,請你跟我們?nèi)ヒ惶税桑 ?
陳眠雙手環(huán)胸:“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們用強的了!”
陳眠呵了一聲:“想要用強,也得看看我保鏢同不同意!保鏢,這里交給你,我先報警!”
說著拿出手機。
大漢立即來奪,韓非沉身形一動,啪一下打往那人的手,與此同時,陳眠沖過去補了一腳,暫時穩(wěn)住。
但韓非沉剛傷好出院,陳眠又是女人,力氣比不上對方,沒兩分鐘,兩人就落了下風(fēng),被兩個大漢堵在角落里,沒有退路了。
陳眠把高跟鞋踢了,舒服多了。
韓非沉臉色蒼白地靠著墻喘息,兩個大漢對看一眼,齊齊動手。
陳眠大叫:“等一下!”
兩人一頓。
韓非沉立即看過去:“不要答應(yīng)!”
陳眠的手扶住他肩,然后將他往旁邊一推,一下將他推出了兩個大漢的包圍圈:“跟他無關(guān),我們走吧!”
說著抬腳走。
韓非沉哪會讓她單獨走?立即跟上來,跟在兩個大漢后頭,也不說話,等到陳眠上了車,他也彎腰坐了上去。
陳眠:……
兩個大漢:……
“算了把他也帶過去,我們只是請人,不是傷人,傷了人會麻煩的。”兩個大漢互相說服。
于是韓非沉就這么坐上了車。
車子往霍家開去,韓非沉就盯著陳眠看。
陳眠原本別過臉看窗外,感覺到他的視線越來越灼熱,根本無法忽視,便扭過臉與他對視,偏偏他又不敢,她看過來,他立即移開。
陳眠在心中冷笑,“愿意陪前妻去赴死,韓少可真是孝感動天!”
孝感動天?!
韓非沉低下頭,掩去嘴角的笑意,再抬起頭時,什么表情也沒有:“奶奶有事,孫子怎么能袖手旁觀?”
奶奶?
陳眠冷嘲熱諷:“別,奶奶我可不想跟全世界共享一個孫子!”
全世界的孫子?
韓非沉沉默一會,說:“可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孫子。”
陳眠呵了一聲:“可你現(xiàn)在是所有人的孫子。”
韓非沉握了握拳:“我會東山再起。”
“有奶奶我在,你想也別想!”
韓非沉一頓:“你就那么恨我?我死了你才高興,是嗎?”
“對啊,你不在的這些年,我過得可開心了,十八個小鮮肉排排坐等我挑等我選,想把我放在心尖尖上寵的人能從七星山排到你獅臥山!我要是十幾歲的時候就有這種待遇,我也不至于被人傷完又被人騙,最后又被傷又被騙,九死一生,才嘗到點生活的甜頭!”
韓非沉一震,神情苦澀。
她看了韓非沉一眼,笑容燦爛:“報應(yīng)這種東西,還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是有輪回的,韓少的心智還是得再磨煉磨煉,不然很難活下來的呀,你要是活不成,我們寶兒就要喊其他人做爸爸了!”
副駕駛室的大漢:“比如我們霍二少。”
開車的大漢從后視鏡里看到韓非沉難看的臉,道:“那得先過霍夫人這關(guān)。”
聽著很有內(nèi)情的樣子。
陳眠也不害怕了,來了興趣:“哦?霍二少想做我女兒的爸爸,但霍夫人不同意?霍夫人這是棒打鴛鴦啊!”
副駕駛座的大漢說:“也不是說不同意,可能是彩禮方面要跟您探討一下。”
陳眠:“我跟霍二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呢,你家夫人就想到彩禮的問題了,夫人她該是多喜歡我呀!愛屋及烏,夫人也一定會對寶兒好的,孫子你別擔(dān)心哈!”
韓非沉盯著她看了兩眼,突然臉上堆滿笑容:“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做我女兒的爸爸,可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霍家以后會是寶兒生活的地方,我也得替她想考察考察。”
“你想干嘛?”
“替寶兒看看未來奶奶的人品。”
陳眠臉色一冷:“……停車!”
兩分鐘后,韓非沉站在路邊,眼睜睜地看著車子載著陳眠絕塵而去,他摸摸下巴,趕緊給鬼影打電話:“我在春風(fēng)路口,你立即過來。”
打完電話,韓非沉順便查了下霍啟和霍家的資料,看完他又摸了摸下巴,都在路邊站了十幾分鐘后,他還沒能接受自己被陳眠趕下車丟在半路的事實。
此時,陳眠遇到了大堵車,正好車載收音機里播放到此路段水管爆裂的消息。
副駕駛室的大漢下車到路邊看了看又鉆上車:“堵好長,有幾公里那么長,看來我們是趕不及在指定時間內(nèi)回去了。”
司機也愁眉苦臉:“唉,那得扣錢了。”
陳眠眼神一閃:“這跟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水管爆裂,廣播一分鐘前才播,你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話兩人不能更同意了。
陳眠微笑:“走吧,下車喝杯咖啡,我請。”
兩人對看一眼:“這不好吧?”
“喝咖啡是等,坐車上也是等,而且坐車上的危險性更大,要是突然有輛泥頭車沖過來,我們誰也躲不掉。”
呆在車里確實憋屈,幾公里的堵塞,就算勉強能動,輪到他們動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夠他們喝上一杯咖啡了。
三人下車直奔路邊的咖啡廳,之后陸續(xù)進來二十來人,都是被堵路上的車主們,店里很快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耍髞淼闹荒芷醋馈?
司機:“宋小姐,幸好我們——”
這時,樓下傳來蓬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