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光聽了直犯嘀咕,心想這兩人昨天晚上才確定關系吧?只過了一個晚上就情變了?
滿肚子都是八卦卻不能問出來的感覺真心難受,李思光應了聲好,回頭就給她找男伴,本來不知道找誰,畢竟公司里的帥哥一抓一大把,也不能隨便挑,要考量各種因素的,正好桌上攤著明凈和水果臺新簽的節(jié)目合約,李思光大腿一拍:就是他了!
慶功宴訂在七彩酒店,晚上七點,陳眠穿著高訂款緋色禮服在酒店門口下車,隨即,一個身著銀灰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迎了上來。
為了出席今天的晚會,明凈特意去做了個造型,他的個人優(yōu)點得到了極致的展示,讓他看起來既帥氣又精神,還很有辨識度,就連陳眠見了都忍不住夸贊:“你今天晚上的造型不錯。”
明凈耳尖頓時一紅,伸出手臂挽著她:“總裁,求放過。”
他在星空娛樂可是常年墊底的存在,因此他今晚將做為陳眠男伴的消息一經(jīng)傳開,整個藝人群都炸了,甚至有幾位前輩發(fā)了些似是而非的話過來,他左看右看,才看出來那是警告,警告他別得意忘形。
陳眠扭臉看了他一眼,笑了:“我說的是實話,你這形象,到時候上節(jié)目上再立個容易吸粉的人設,你很快就能紅起來。”
明凈:“可我只想找個老婆回去交差。”
兩人進了酒店大門,陳眠笑著說:“不是說已經(jīng)有小目標了嗎?這段時間怎么樣?”
明凈笑了:“她有男朋友。”
陳眠哦了一聲,讓他別灰心:“愛情就在前方不遠,你再往前走兩步就到了。”
明凈笑著點頭,兩人很快上了三樓宴會廳,陳眠剛現(xiàn)身就被唐立爽看到了,他立即迎了上來:“宋小姐,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看到她的男伴,唐立爽跟李思光同款嘀咕,不過沒表現(xiàn)出來,陳眠立即介紹:“這是明凈,跟你們臺的新節(jié)目剛簽了合約,我先帶他過來露個臉。”
唐立爽了然一笑,將陳眠迎了進去。
今晚的慶功宴除了《歌入人心》的一眾主創(chuàng)和投資商之外,還有這節(jié)目的六位最后勝出者,六人長得各有特色,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又高又帥又有氣質(zhì)。
六人當中有兩個是星空娛樂的,連赫就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是在節(jié)目中一直都不顯山露水的男歌手,叫方執(zhí)念,兩人見了陳眠,立即迎上來問好:“總裁好!”
連赫盯著陳眠身邊的明凈:“這位哥哥有點眼生啊,是總裁的保鏢嗎?”
明凈微微一笑:“我叫明凈,在公司五年,你可以喊我一聲師兄。”
連赫不情不愿地喊了聲明師兄。
方執(zhí)念倒是沉穩(wěn),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連赫偏不,一直跟在陳眠身邊,這下好了,陳眠的男伴,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
其余幾位歌手見此情形,差點就懷疑這節(jié)目的公正性了。
方執(zhí)念說:“連師弟人已經(jīng)活潑,等他被社會毒打過就會變沉穩(wěn)了。”
正說著,入口處出現(xiàn)一個出場自帶BGM的男人,方執(zhí)念微微一笑:“那個毒打連師弟的社會,他出現(xiàn)了。”
四人看過去,看清楚來人的臉時,紛紛替連赫捏了把汗。
韓非沉一出現(xiàn)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他視線轉(zhuǎn)了一圈,鎖定陳眠的所在處,微笑著向她走去。
剛好聽到連赫說:“總裁你信我,雖然我說喜歡你的時候確實是喝了酒,但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韓非沉出現(xiàn)在連赫身后,幽幽問:“是嗎?”
連赫:“我對總裁的真心日月可證不信你、呃,韓先生你來了!”
韓非沉嗯了一聲,問:“你們吃了嗎?”
連赫:“還沒呢,我們才剛到……”
看到韓非沉的笑容越來越淡,連赫堅強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的‘你們’特指我們家總裁。”
明凈:“你才知道?”
連赫依然堅強:“不,我不知道。”
陳眠想笑,忍住了,虎著臉瞪韓非沉:“韓先生是找不到女伴了嗎?怎么一個人出來?這也太可憐了!”
韓非沉趁機抓住她的手:“是,就是這么可憐,所以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打救一下我?”
陳眠氣哼哼道:“不。”
手卻沒抽走。
韓非沉順勢攬上她的肩膀:“雖然你大人有大量,但我還是做錯了,這樣,回去之后我跪榴蓮,你盯著,一定跪足兩個小時。”
陳眠別過臉不理他。
這時唐立爽和李思光過來了,《歌入人心》的其他兩個投資商也過來了,兩人見了韓非沉十分激動,一直拉著他聊這聊那,其實就是套近乎,全然沒發(fā)現(xiàn)韓非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在很快就上菜,韓非沉立即拉著陳眠到最角落的那座坐下氣哼哼地說:“打擾我和我老婆約會,還想跟我套關系,我不拉他們拉入黑名單就已經(jīng)很傳遞了!老婆你說是不是?”
兩人確定關系之后韓非沉時不時總會有類似孩子氣的舉動,比如眼下,他氣鼓鼓地看著陳眠,眼睛眨了眨,很委屈。
陳眠別過臉:“韓非沉,你適可而止。”
“那你親我一下。”韓非沉指指右臉。
陳眠轉(zhuǎn)臉瞪他:“韓非沉!”
“那親這邊。”韓非沉指指左臉。
陳眠:“你再胡說八道,我真的要生氣了!”
韓非沉笑了,捏捏她鼻子:“老婆,你生氣的時候也很美。”
陳眠耳朵尖都紅了。
全場除了連赫,都是人精,見韓非沉和陳眠單獨一桌還坐這么遠,明顯就不想被人打擾,大家都很默契地沒過去,連赫想去,但不敢,怕這才被總裁捧上去,明天就被韓非沉給拉下來了。
未婚夫和一個不是不可取代的藝人,傻瓜都知道怎么選。
這還是這段時間他們單獨在外頭吃飯,陳眠格外珍惜。
韓非沉很周到,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等她吃得差不多飽了,他才隨便吃了幾口。
陳眠:“……吃這么少,是想顯得更可憐嗎?”
“主要是你秀色可餐。”韓非沉一本正經(jīng)。
太肉麻了,陳眠不習慣,她皺著眉給他打了一大碗湯,又給他夾了一碗菜推過去:“湯喝完,菜吃完!”
韓非沉盯著她,一口一口把飯菜吃完,仿佛他吃的不是菜,而是她。
陳眠頓時整個人都熟透了,連忙找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
隔間的門關上,外頭響起高跟鞋敲擊地板的篤篤聲,陳眠正想開門出去,聽見外頭的人說:“誒你們看到那個宋思語沒有?聽說她來的時候男伴不是韓少啊!這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們情變了?那雙宋CP豈不是又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