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沉很高興:“好,那就麻煩二叔二嬸辛苦過來一趟了。”
韓立天害了一聲:“說什么胡話,我是你二叔,是你的長輩,你的終身大事我們不上心誰上心啊?行了別擔心,我馬上和你二嬸去庫房挑東西,我記得老爺子好東西可多了,你那岳父雖然見多識廣但我保證拿過來的東西他沒見過。”
韓非沉:“……我岳父喜歡下棋,爺爺有副漢白玉棋盤,你幫我拿過來,其余的看著挑就行。”
結束通話,韓非沉還處于興奮狀態,但他怕自己還有什么遺漏的,立即在兄弟群里艾特所有人:【緊急求助。】
消息發出去不到一秒鐘,容修的電話就打來了。
知道他是因為新女婿第一次上門而緊張到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時,容修覺得他被強行塞了一嘴的狗糧,不過還是真心為他高興:“哥,恭喜。”
韓非沉向他取經,問第一次上女朋友家要注意些什么,容修沉默了一會,說:“哥,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你是問我意見,還是收了我媽的錢幫她催婚?”
韓非沉:“對,問一個女人的手都沒牽過的人,我真是腦子進了水,不過你也是時候找個女人結婚了,我孩子都兩歲多了,你還沒有女朋友,到時候你結婚生孩子,我女兒已經上幼兒園了,你趕趕進度。”
容修:……
你在這說什么胡話!
容修指望不上,韓非沉單獨請教顧西爵,顧西爵非常不靠譜,給了一大堆泡妞秘笈,韓非沉聽完差點把他拉黑,如果他真按顧西爵的方法去做,這輩子他都別想把陳眠重新娶回家!
容修和顧西爵都指望不上,梁景遇也是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李昭然和宋辭也沒聽說有談戀愛,至于江漾,哦,他倒是談過戀愛,還差點訂了婚。
打給江漾,江漾為了讓W城六少變成W城七少,自告奮勇要過來給他當顧問和軍師,說完怕韓非沉不信他,把宋辭祭了出來:“韓哥,我和小宋一起過去,我們長得可愛又會說話,小宋還是宋家自己人,到時候就算你表現不佳要被轟出去,我和小宋也——”
“你很希望我被轟出去?”韓非沉幽幽問。
江漾說:“做為兄弟我當然希望你馬到成功一步到位,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萬一——”
“滾。”
韓非沉拒絕了他的到來,還向他扔了一地雞毛,掛了電話就把他上一任女伴的照片發到江媽媽微信上,那女孩挺著個肚子找上門時,江漾差點被江媽媽打斷腿。
這是后話。
韓非沉打電話的時候,陳眠一直在旁邊看著,等他打完了她忍不住了:“韓非沉,你自信點。”
韓非沉面不改色,相當嘴硬:“我不是不自信,我是要保證萬無一失。”
陳眠摸摸他臉:“你是一個好爸爸,也是一個體貼又周到的男人,我爸媽這段時間都看在眼里,他們要不是認可了你,今晚這一餐你就別想了。”
韓非沉點頭:“好,我自信點。”
突然聽到羅俏的哭聲,原來是雪兒打她了,不過雪兒打了之后又摸摸,摟著羅俏腦袋親了幾口,弄了羅俏一頭一臉的口水,羅俏一臉不耐煩,推又推不開,只能等雪兒親夠了自己放手才得以脫身。
陳眠笑了,她蹲下來向雪兒拍拍手,再張開雙手,示意雪兒走過來。
雪兒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過來,她腿部還不是很有力,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下,韓非沉怕她摔著,連忙過去,伸著雙手跟在她旁邊。
雪兒在陳眠的鼓勵和韓非沉的保護中,一路跌跌撞撞來到了陳眠的懷里:“媽媽,抱抱!”
陳眠把她整個抱起,轉圈圈,轉完圈圈親了她一頓,把雪兒逗得咯咯笑。
旁邊的羅俏也想要抱抱,小七就把她抱起來,轉了十幾圈,還給她飛機抱把羅俏逗得笑個不停。
九號樓充滿了孩子的笑聲,路過的鄰居都由衷地露出了笑容。
快五點鐘時,韓立天夫婦穿著正裝非常隆重地過來了,還把任管家一起帶了過來,禮物更是裝了整整一車,宋辭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卸東西,進屋見到占了足足半個客廳的禮品,他忍不住咋舌。
真.大戶人家。
五點半,陳眠牽著韓非沉,韓非沉抱著雪兒,后面跟著韓立天夫妻和七八個捧著禮品的保鏢,浩浩蕩蕩地來到宋家門前。
陳眠本想用鑰匙開門,調皮了一下,按了門鈴。
開門的香草看到這陣勢有點嚇著:“大小姐,這這這這是……”
任叔上前一步說:“你好,我是韓家的管家任棟,麻煩你幫忙通報一聲,說是韓家的二爺和二太太來了。”
香草愣了愣,身后傳來宋遠橋的聲音:“香草,把大門打開!”
宋家中門大開,宋遠橋夫妻一身正裝地出現在門口,他們的身后站著同樣一身正裝的宋西顧,再后面一些就是香蘭和江清舞幾人,人數上要比韓家要少一些。
宋辭立即跑到宋家陣營里,宋遠橋扭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問他為什么臨時反水。
宋辭:“我姓宋!我姓宋!”
宋遠橋微微一笑,帶著余敏和宋西顧走下臺階:“韓二爺韓二太太,歡迎,歡迎!”
韓立天立即跟他相握:“久仰宋哥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另外一邊的胡文靜直接沖余敏喊:“你好,親家母!”
余敏:……
韓立天覺得自家老婆這句‘親家母’真是神來之筆,他立即攬住宋遠橋的肩膀,改口叫:“親家公還沒有五十歲吧?看著真是年輕呢!教我一點保養秘笈好伐?!”
宋遠橋:……
為什么韓家這么正規的豪門可以這么不矜持?
宋西顧出聲化解尷尬:“宋先生宋太太,外面冷,快請進來,香草香蘭,快泡茶!”
一行人進了屋,保鏢們把禮品送了進來就走了,宋家的傭人和保鏢也退了下去,客廳里除了那堆小山似的禮品有點扎眼外,一切都挺和諧的。
韓立天從身上背著的包里取出了白玉棋盤和兩簍子光滑圓潤的棋子:“親家公啊,我們家老爺子過世之后,我們韓家就全靠阿沉一個人撐著,雖然他蠻努力的,也只是勉強保住基業,沒有什么大的建樹,幸好小語不嫌棄他離過婚還有前妻留下來的孩子,宋家也不嫌棄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仔。”
“我做為他的二叔,真的想好好感謝您和您的一家,謝謝你們愿意接納他。但我們韓家沒什么好東西,這副棋子呢是老爺子生前最寶貝的東西,他過世之后就封存起來了,我聽說親家公和小語都會下棋,就想著與其存起來不見天日,不如送給懂它的人。”
他把棋盤棋子遞到宋遠橋面前:“老哥要是不嫌棄,就拿去玩玩。”
老爺子生前最珍愛的東西,就這么送過來了?
宋遠橋覺得過于貴重,一時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