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陳眠努力想了一下,好像沒什么印象,皺眉道:“你們想干什么?”
“放棄簡凡,把你們手上的東西全部銷毀!”
“否則,你們星空娛樂,以及你們宋家人,全部都得和簡凡一起進地獄!”
眼看著那人就要摸到陳眠的臉了,李威大喝一聲:“滾!滾遠點!”
話音剛落,李威臉上便挨了一記重拳,他悶吭一聲,整個人被打得摔到地上,隨即跳起來跟為首那男人纏斗在一起。
小王護著陳眠不敢動,李威只有一雙手,而對方有六七個人!
陳眠大吼:“住手!我答應你們!先住手!”
但那些人沒有住手,還要把李威往死里打!
有兩個還要對小王動手!
小王把陳眠往路邊一推:“大小姐,快跑!”
路邊有石頭,陳眠彎腰抄了一塊大磚頭,對準其中一個大漢的腦袋用力一砸!
大漢吃痛,立即轉(zhuǎn)身,憤怒地盯著她:“宋小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
這時,一陣車子風馳電掣地從前邊開來,直接懟向陳眠對面的大漢,大漢一驚,頓時頓不上陳眠了,拔腿就跑!
三輛車子齊齊停了下來,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八個黑衣男人,為首那人,竟是剛給她打過電話的韓非沉!
八個黑衣人沖上去,韓非沉則走向陳眠,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不讓她看現(xiàn)場,等到打斗聲消失了,陳眠被韓非沉拉到車上:“暗影,開車。”
車子發(fā)動,陳眠從韓非沉懷里鉆出腦袋往后看,那幾個大漢已經(jīng)被揍趴了,李威和小王正靠在一起休息。
陳眠松了口氣。
扭臉問韓非沉:“你不是說你沒空嗎?怎么會突然過來?”
而且剛好在她出事的時候出現(xiàn),巧到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樣。
“收到些消息,怕你出事,就過來了。”韓非沉沒有隱瞞,“回去之后,近期不要出門了,你們保鏢要是不夠,我把我的人留下幾個給你。小語,我沒有辦法二十四小時在身邊保護你,把這些人留下,是我最后的讓步。”
陳眠抿抿唇:“韓非沉,不用了,七星山的安保很好的,我不出門,我就在家辦公,不會有事的。”
頓了頓補充道:“我爸媽……他們不會想看到你,謝謝你,但是很抱歉。”
“我沒有要征求你的意見。”韓非沉笑容不變,“七星山不是有幾棟空房子嗎?我買了其中一棟,所以我現(xiàn)在也是業(yè)主了,他們是我的職員,他們住我家里,沒什么不對。”
“小語,我是一個很合格的雇主。”
陳眠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好半天才悻然說:“……我說不過你,但是要是讓我爸媽發(fā)現(xiàn),我也幫不了你!”
“嗯,這是我的個人行為,與你本人沒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韓非沉笑了,又嘆氣,“如果不是雪兒不能總換環(huán)境,我想帶她住到七星山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做鄰居了。”
陳眠沉默。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爸爸非得天天呆在家盯著她不可。
幾分鐘后,車子在宋家門口停下,正在門口張望的宋遠橋看到陌生的車子,立即走了過來,看清楚里頭的人是韓非沉后,他臉色一變,馬上在門后拿了支掃把沖過來。
韓非沉一下車就被掃把招呼了好幾下,陳眠怕出事,連忙下車:“爸!爸爸!等一下等一下!”
她沖到兩人之間,把韓非沉護在身后,努力踮高腳朝父親解釋:“爸你等一下,先聽我說!韓非沉他不是故意過來氣你的,剛才我在山腳下遇險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和李威還有小王恐怕都沒命了!我們的車都爛了!”
遇險?差點沒命?
宋遠橋扔掉掃把,將女兒上下左右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她有哪受傷,松了口氣,仍嘴硬道:“……那也不能到我跟前出現(xiàn)!”
說著將陳眠往屋里推:“你進去,我跟韓先生有話要說!”
陳眠進了屋,探出半個頭,宋遠橋把她腦袋推進去,往里喊:“敏敏,把小語帶進去!”
余敏跑出來看到門口的韓非沉,臉色也變了,立即拉著陳眠進屋:“他怎么又來了?你怎么又跟他一起回來?小語,你不是答應過我們不會再跟他聯(lián)系的嗎?”
陳眠輕聲說:“我是答應過你們,我也答應過自己不跟他聯(lián)系,但是現(xiàn)實它不允許,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早死了。”
她把在山下遇險的事提了提,余敏沒聽完臉色已經(jīng)全白了,全身發(fā)抖。
女兒自從回歸之后就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危險,他們宋家每次都是最后才知道的,而每次都是人家韓非沉出現(xiàn)得最及時!
看著就像是安排好的!
如果是韓非沉安排好的,那他的心機就真的太陰森了!
余敏倒抽一口氣。
“媽,韓非沉到底有什么不好,你們?yōu)槭裁催@么不喜歡他?”陳眠疑惑了。
余敏白著臉,根本無法回答。
門外,韓非沉一副小學生聽講的姿勢:“宋先生,很抱歉,我違背了對您的承諾,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放棄她。”
“我的生命里只剩下雪兒和她,我誰都不想失去,誰都不能放棄。”
“昨天晚上我還做了個夢,夢到雪兒醒了,我們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飯,雪兒她突然跟我說,爸爸我愛你。”
韓非沉眼眶微紅:“我一直相信那一天會很快到來。”
宋遠橋抿唇:“不要每次都把雪兒搬出來給你擋槍!”
“我沒有把她推出來,宋先生,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小語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韓非沉臉色凝重:“更何況,小語現(xiàn)在動到了別人的蛋糕,這是第三次,而她身邊的危險遠不止這些,宋先生,我沒辦法看著她有危險而置之不理。”
“宋家當然也有能力保護她,可是我不能冒險。宋先生,對不起!”韓非沉鞠了一躬,正要離開,宋西顧回來了。
下了車立即跑過來:“韓非沉,小語呢?!她有沒有受傷?!”
韓非沉搖頭:“沒有。”
宋西顧松了口氣,朝他點點頭:“宋家又欠你一個人情,爸,我們先回屋。”
父子兩人進了屋,韓非沉立即出發(fā)回W城,如他所說,他不能親自留下來保護她,但有那八個保鏢在,他稍微可以放一下心。
宋家。
陳眠剛喝了一杯熱牛奶,宋遠橋和宋西顧就同時進來了,她往后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并沒有看到韓非沉。
宋西顧忽略她的失落,一把拉住她手:“小語,簡凡的事你不要再管了,讓警方那邊去查,還有你手上的東西不要再往外放了,很危險。”
陳眠靜靜道:“哥,我是不是動了誰的蛋糕?”
宋西顧沉默,陳眠突然笑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韓非沉已經(jīng)跟我說了。”
“但是,簡凡是無辜的,他是我公司的人,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我不能放棄他。”
宋西顧臉色一變:“小語,不要任性!”
“我沒有任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遇到危險往回退這是人的本能,可我要是退了,這次是簡凡,下次也會是公司的其他人,甚至是我,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