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后退了幾步,一臉警惕。
宋遠橋?qū)⒂嗝糇o在身后,大喝一聲:“你干嘛?走開!”
女人朝他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她是陳眠,她就是陳眠,對不對?”
宋遠橋瞳孔一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給我滾遠點!”
“你是宋遠橋,她是余敏!是陳眠的父母!”女人亦步亦趨,“不對,陳眠是我女兒!她一出生就被我抱走了,她是我的女兒!”
是她一出生就把小語抱走的?
余敏差點沒崩住要撕了余青梅,宋遠橋?qū)⑺浪览。骸袄掀盼覀冏撸瑒e理這種瘋子!”
將余青梅用力一推:“我警告你,再跟過來我就報警!”
余青梅又?jǐn)r住:“你們把眠眠還給我!她是我女兒!”
死死抱住宋遠橋的胳膊,余敏迅速冷靜下來,立即撥打報警電話,之后與宋遠橋一起推余青梅。
余青梅做了一年多的體力活,力氣比之前多出許多倍,宋遠橋和余敏一起都沒能把她推開,幸好警方來得很快,沒幾下就把余青梅從宋遠橋身上扒拉了下去。
“警察同志,我懷疑這個女人是瘋子,我和我老婆剛從對面走來,這個女人上來就攔著我們……警官可以調(diào)取我們星空娛樂門口的監(jiān)控,我想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拍下來了。”宋遠橋喘著氣說。
警察登記了宋遠橋和余敏的身份信息,讓他們等警方的處理結(jié)果,之后直接把余青梅押走。
警車緩緩開走,隔著老遠還能聽到余青梅的吵鬧,宋遠橋替余敏拍拍身上的灰塵:“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余敏搖搖頭:“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就是我們這樣子,恐怕不能陪女兒吃飯了。”
“那我給她發(fā)條信息。”
余敏剛拿出手機,對面馬路就出現(xiàn)了陳眠的影子,余敏和宋遠橋趕緊整理衣服。
陳眠到了兩人跟前才發(fā)現(xiàn)他們渾身臟兮兮的,急聲問:“爸,媽,發(fā)生什么事了?有沒有受傷?哪里受傷了?”
宋遠橋連忙說:“沒事沒事,就是被個溜狗不栓狗繩的瘋子氣著了。”
余敏:“對!你爸還跟狗打了一架,就是打贏了狗,也沒有多光榮,把自己弄臟了。”
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當(dāng)街跟狗打架?
陳眠壓下疑惑,說:“那我們先回家吧。”
一家三口打道回府。
警局內(nèi),余青梅給李昭然打電話:“李律師,我是陳眠的媽媽余青梅,我看到她了。”
余青梅看到了陳眠?不對,余青梅看到了宋思語?
李昭然連忙走出包廂,問:“你在哪?”
“我在S城城東派出所,你來保釋我,不然我就打給韓非沉。”余青梅咔地掛掉電話。
不遠處一個小警員眼神一閃,繼續(xù)低頭處理工作。
李昭然來得很快,辦了相關(guān)手續(xù)就把余青梅贖了出來。
李昭然將車開到偏僻處,問余青梅:“你說你看到了陳眠姐,在哪看見的?你怎么確定她就是陳眠?”
“因為我認識陳眠的親生父母。她的生母,是我一個同宗姐姐,她生下陳眠的時候,我剛好去看她,當(dāng)時她身邊沒有人,也沒有人知道我去了,所以我就把陳眠抱了回去。”
“如果我看到的人不是陳眠,那余敏的女兒就是冒牌貨!”余青梅說。
李昭然不動聲色:“她當(dāng)然不是陳眠,陳眠死了,我們幾兄弟親自把她送走的。至于這個是不是冒牌貨,關(guān)你什么事?”
余青梅一噎:“她……真的死了?”
“對,被你的另一個女兒推下六樓,最后挫骨揚灰,連個全尸也沒能留下,她的死,你和你丈夫也是推手。”
李昭然不動聲色:“你告訴我,你是憑什么認定她就是陳眠的?”
“她跟陳眠長得一模一樣。”
“那你知不知道,獅臥山也有一個跟陳眠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她也是陳眠姐了?”
余青梅沉默。
李昭然發(fā)動車子,往W城的方向開去:“你要是對陳眠姐有幾分愧疚,就時常給她上兩柱香,祈禱她下輩子別再投到你們家來。”
余青梅泣不成聲。
回到家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余青梅打車直奔獅臥山,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余青梅急得大叫:“我要見韓非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保鏢也很煩余青梅,這一年多來老是到獅臥山鬧:“少爺說過,陳榮勝夫婦和狗不得入內(nèi)!”
余青梅求了一會都進不去,干脆硬闖,最后被兩個保鏢抬著扔出來。
一輛車子緩緩駛來,余青梅認出來了,那是韓非沉的車,她立即攔住:“韓非沉,我看到陳眠了!”
韓非沉馬上下車,梁景遇一看到余青梅腦子就炸了,馬上跟著下來。
“你說你看到誰了?”韓非沉盯著余青梅。
“我看到陳眠了!”余青梅大聲說。
韓非沉皺眉:“陳眠已經(jīng)去世一年多了,還有,你沒資格提她。”
余青梅一噎,過后說:“反正我沒見到陳眠的尸體。”
梁景遇立即說:“陳眠已經(jīng)死了,她斷氣的時候我和蘇南就在現(xiàn)場!”
余青梅指著梁景遇說:“你說是就是嗎?洛洛說過,你跟蘇南都喜歡陳眠,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合起來騙人,用別人代替了陳眠?”
再問韓非沉:“韓非沉,那天你都看見了嗎?你確定那就是陳眠嗎?你確定她真的斷氣了嗎?”
韓非沉不動聲色,沒再理她:“你走吧,別逼我動手。”
看著韓非沉的車子進了韓家,余青梅沒有辦法,只能不甘地回家。
韓非沉沒有回百草園,而是回了紫薇院。
梁景遇愣了愣:“不是讓我給雪兒檢查嗎?”
韓非沉點了一支煙,狠力抽了幾口,扭頭問梁景遇:“老五,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梁景遇皺眉:“你覺得我有事瞞你?就因為余青梅的胡言亂語?那天在醫(yī)院,你不是看到了嗎?陳眠她死了。”
“我沒揭開那塊白布。”
韓非沉盯著他:“告訴我,那個人不是陳眠。”
“宋思語不是陳眠。”梁景遇說,“我以我的性命保證。”
韓非沉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后把煙捏滅,說:“走,去給雪兒做檢查。”
梁景遇給雪兒做檢查的時候,韓非沉罕見地沒有在里頭陪同,他到屋外,交待暗影:“暗影,你幫我去查一下當(dāng)時參與搶救陳眠的醫(yī)護人員。”
暗影一愣:“可是少爺……”
“那天,我沒有揭開白布,我不確定床上的人是不是陳眠。”
之后太平間失火,‘陳眠’的遺體又被燒得只剩下一捧灰,而現(xiàn)在,連余青梅都覺得宋思語就是陳眠……
暗影立即去辦。
韓非沉轉(zhuǎn)身,對上盯著他看的小七,一步步走向她:“你去見完她,回來就想嫁給我?為什么?”
“你也覺得她是陳眠,對嗎?”
“我和你結(jié)婚,對陳眠來說是雙重背叛,這樣她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