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敵?”
秦子飛疑惑的看向晁功陽。
晁功陽搖了搖頭:“沒事,我先出去了!”
晁功陽離開了秦子飛的視線,秦子飛看著晁功陽消失的背影,忽然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秦子嫣來到了秦子飛的身后,壓低聲音問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事,不用擔(dān)心!”
秦子飛邁步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秦子飛在城主府大殿之中,終于見到了步履蹣跚的雅美爾等人折返。
死靈大軍的出現(xiàn),讓這群人每一個都受了傷。
回來的時候他們本來打算去水潭里面療傷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水潭被人投了毒,冒著滾滾黑煙,估計是長生者弄的。
秦子飛將這群人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便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只留下了雅美爾一個人在大殿之上坐了下來。
雅美爾做好之后,一個醫(yī)生一邊為雅美爾療傷,秦子飛一邊問道:“雅美爾,如果你是雅瑟爾的話,在得知了眼前的情況之后,你會怎么辦?”
雅美爾想了想之后說道:“秦大人,如果所料不差的話,燕永言被解決之后,雅瑟爾就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靈脈,首先就是這徽州的靈脈。”
秦子飛沉聲說道:“云天宮,狼庭,徽州,應(yīng)天府。這條靈脈我現(xiàn)在還有些糊涂,破壞,如何破壞?是一把火燒了徽州嗎?”
雅美爾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派人去地宮送信。我的人可以!”
秦子飛笑道:“那你的人,是去送信呢?還是去報喪呢?”
雅美爾道:“秦大人,說話不要這么刻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肯定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等到最后哪天,當(dāng)雅瑟爾想要滅掉你一統(tǒng)天下的時候,我就一定會站到你這一邊!”
秦子飛道:“我不需要你到時候站在我這一邊,我只需要你現(xiàn)在站在我這一邊,去給雅瑟爾,送一個能夠改變我們雙方命運(yùn)的消息!”
雅美爾一怔。
秦子飛問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現(xiàn)在就跟她攤牌呢?”
雅美爾低頭不語。
秦子飛笑道:“怎么?還有顧慮?”
雅美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秦子飛說道:“也不能夠說是有顧慮,就是感覺如果現(xiàn)在就跟雅瑟爾攤牌的話,我們將會失去最重要的依仗,擁有赤瞳的秦子勇,是唯一一個能夠擊敗她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因為戰(zhàn)術(shù)的失誤,而死在她的手里!”
秦子飛聞言一怔。
雅美爾嘆了口氣:“既然秦大人對我不是很信任,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但直接攤牌這件事情,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秦子飛道:“行,你不想說我逼你也沒有用,回去考慮考慮吧,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死靈大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證明長生者,啊不對,是百變神君的死靈大軍已經(jīng)完全成型,這死靈大軍據(jù)說事一支萬人隊伍,別說是我現(xiàn)在,就是最巔峰的時候,也不可能跟他們抗衡。你們也一樣!”
雅美爾道:“那如果百變神君跟雅瑟爾合作了呢?”
秦子飛道:“那我們就只能等死了,你也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報仇!”
雅美爾陷入了沉默。
秦子飛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瞻前顧后,而是孤注一擲!”
雅美爾站了起來:“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秦子飛擺了擺手,示意她和為她療傷的醫(yī)生可以走了!
兩個人離開之后,秦子飛長嘆一聲,有些無奈的將腦袋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現(xiàn)在的秦子飛,好像被人用叉子狠狠的插了一刀,這一刀沒有插在要害上,但是卻狠狠的插在了他還沒有痊愈的傷口上面,那種傷痛的感覺,讓秦子飛甚至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閉上了眼睛,在回憶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些虛無縹緲。
也不知道為什么,秦子飛感覺到了一股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疲倦。
每次擊敗敵人之后,秦子飛都會興奮的睡不著覺,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感覺到了從內(nèi)心生出升起的,一股根本就沒有辦法釋懷的疲倦,這種疲倦,讓秦子飛有些不知所措。
閉著眼睛養(yǎng)了一會兒之后,秦子飛體內(nèi)的疲倦不但沒有出現(xiàn)一絲好轉(zhuǎn),反而更加的讓他感覺痛苦了。
好像身上被千斤重?fù)?dān)壓著,就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就在他感覺十分無力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出現(xiàn)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在瀕死的時候,被人給重重的踢了一腳,這一腳,徹底斷絕了他求生的意志和本能,像是墜入了無窮無盡的深淵。
陡然間,秦子飛聽到了一聲仿佛來自天堂呼喚:“大哥!”
秦子飛驟然驚醒,睜開眼睛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看了一眼呼喚他的人,秦子飛想要深呼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連說話,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秦子嫣在他的面前,大聲的喊著大哥,可是他卻完全不能夠給予任何回應(yīng),這讓秦子飛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秦子嫣,想要大聲去喊救我,可是卻怎么也喊不出來。
秦子嫣過來用力的抓著秦子飛,晃了幾下,可是秦子飛還是沒有辦法說話,更沒有辦法呼吸。
緊接著,就有大夫沖了進(jìn)來,有人拿著銀針在秦子飛的身上刺了起來。
秦子飛的意識,漸漸的模糊。
沒過多久,秦子飛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種黑暗,根本就沒有給秦子飛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啊包裹著秦子飛,讓秦子飛的絕望,深入骨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子飛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
他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房間。
秦子飛輕咦了一聲,翻身坐起。
穿著孝服的秦子嫣,正坐在秦子飛的身邊。
秦子飛疑惑問道:“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