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夢境太過于真實(shí),讓他們對千足龍的力量,做出了重新的估計。
老拐能夠活著出來,真的是僥天之幸。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朱厚照忽然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這一次,要帶更多的人去!”
元豐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行。”
眾人一起看向他。
元豐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
朱厚照道:“可是人少了,真得有可能是送死!要知道千足蟲只認(rèn)海家的傳人,到時候他不吃那家伙,把我們?nèi)冀o吞進(jìn)腹中,如何是好?”
秦子飛聞言,腦中靈光乍現(xiàn):“等等,你剛剛說什么?”
朱厚照一怔。
元豐道:“他說千足蟲將咱們都給吞進(jìn)腹中,如何是好!”
秦子飛猛的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眾人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秦子飛的身上。
秦子飛道:“我想到了,你說這千足龍是靠什么分辨這個海公公后人的?肯定不是長相對吧!”
“廢話!”朱厚照氣的嘴一撇。
秦子飛道:“這動物,分辨人,基本上就是靠嗅覺和味覺,所以你說我們把海家后人給吃了呢?”
“什么?”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朱厚照啼笑皆非道:“你真是個人才!”
秦子飛道:“我只是這么一說而已,等找到海家后人之后,我們先不進(jìn)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這海家后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給他研究明白了,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實(shí)在不行,就把他他的血都抽出來給咱們一人灌點(diǎn)!”
元豐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有道理!”
朱厚照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意思!”
秦子飛道:“好了,路我已經(jīng)給大家指明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元豐用力的拍了拍秦子飛的肩膀:“火云,你真是我們的智囊加軍師啊!”
秦子飛苦笑道:“我怎么也要做點(diǎn)貢獻(xiàn)吧!”
元豐沉聲說道:“其實(shí)我的這個團(tuán)隊里面,就缺少一個像是先生這樣,可以指點(diǎn)明燈的老師,有了先生的加入,我們未嘗不可為自己定下更遠(yuǎn)的目標(biāo)!”
朱厚照笑道:“元豐,你不會是想成為下一個秦子飛吧!”
元豐道:“哼,秦子飛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yùn)而已,我若是早十年遇到火云先生,他秦子飛算什么東西,狗屁!”
秦子飛聽到元豐的話,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朱厚照站了起來:“好了,事不宜遲,咱們分頭行動吧!”
“嗯!”
眾人依次跟秦子飛客氣了一番之后,離開了他的房間。
元豐這個人,果然很有本事,兩天后,他就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人來到家中。
當(dāng)然了,這個人進(jìn)來的時候,是被五花大綁的。
他被拴在了元家大堂的柱子上面。
來了之后,元豐派人將秦子飛請到了大堂里面。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秦子飛在這群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經(jīng)完全不同。
元豐坐在主位,秦子飛坐在副手,其他人則是全部坐在兩側(cè)。
海家后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虛脫。
元豐擺了擺手,下人給這個人解開了繩索。
他呻吟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秦子飛皺著眉頭。
元豐忽然笑道:“火云先生,這位就是海家傳人,他的名字叫做海正平,除了海家傳人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打死你們都猜不到!”
朱厚照頓時一怔:“他不會是金劍衛(wèi)吧!”
元豐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朱厚照道:“現(xiàn)在這種時局,除了金劍衛(wèi)之外,還有什么身份能夠令我們震驚呢!”
秦子飛倒吸了一口冷氣。
元豐道:“我以為海家都是文人,結(jié)果沒想到到這一代,竟然會是個武將,這小子現(xiàn)在是在禁軍當(dāng)侍衛(wèi),被我查出來后,先秘密審訊了一番,結(jié)果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金劍衛(wèi)!”
秦子飛立刻問道:“如果真的是金劍衛(wèi),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招供!”
元豐道:“在我這里,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嘴給管住。”
朱厚照問道:“可是你給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進(jìn)去嗎?”
元豐笑道:“他已經(jīng)全都招了,他們海家的人,從小就會被一種藥物浸泡,這種藥物被泡時間長了,身上就會長一層?xùn)|西,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就是這種東西,會讓千足龍認(rèn)為他們是自己人!”
說著,元豐對著手下人一擺手。
兩個人過來就給海正平架了起來。
有人一把撕開了海正平的衣服。
仔細(xì)去看,海正平的身上,竟然有著極其濃密的汗毛。
元豐道:“這東西,叫髓發(fā),就像是從骨髓里面長出來的頭發(fā)一般,非常難以清除,這種髓發(fā),會散發(fā)出一種極其特殊的味道。”
秦子飛用手掌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說道:“難聞,快給他的衣服穿上!”
立刻有人將他的衣服給穿上了。
元豐道:“火云先生,我們是不是要把他的皮給扒了!”
秦子飛起身來到了海正平的面前。
海正平掃了秦子飛一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子飛抬手按住了海正平的肩膀,虎軀輕顫。
他心如刀絞,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猶豫片刻,秦子飛道:“問他用什么樣的草藥,才能讓身體長出髓發(fā),咱們也泡,長出髓發(fā)之后,再入山尋寶!”
元豐苦笑道:“方法我已經(jīng)審訊出來了,不過沒有個三年五載,咱們兄弟的身體里,是不可能長出髓發(fā)的!”
秦子飛道:“無妨,先說說看,這髓發(fā)是如何長出來的,讓我分析分析!”
元豐沉聲說道:“其實(shí)說來也不難,就是時間長,需要的草藥,我也都能弄到,分別是虬龍須,鬼枯草,單丁花。三種藥物配合黃酒,按照一定的比例在新生兒出生后,每天浸泡半個時辰,五歲后,便可以有髓發(fā)護(hù)身!”
秦子飛道:“別說五年,五個月之后,說不定就會天地變色啊!我們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