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瓏灣對著秦子飛微微一笑:“秦大人,看到地上的格子了嗎?一層一層的走過去,然后背下來,絕對不能有絲毫差錯。抵達土關之后,走錯一步,都會死,我曾嘗試過解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子飛道:“你也未免太低估我了吧,就這樣的幾步路,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背下來。還用親自走嗎?”
月瓏灣驚道:“秦大人?難道你能過目不忘?”
秦子飛道:“不能說過目不忘,但也差不了太多,我現在就閉上眼睛給你走一遍,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說著,秦子飛迅速的將地面上的圖案印在了腦海里,然后邁步超前走去。
他閉著眼睛,按照剛剛記憶下來的圖案走完之后,月瓏灣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錯,你走的是很對,但是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秦子飛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腳下,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只走到了一半的路。
他大驚失色。
月瓏灣道:“這地面上的格子,你看起來都是完全相等的長度,但實際上卻有一些差別,所以每一步,都要非常嚴格的控制距離。但人對某些東西背起來很容易,可是這每一步都完全需要不同的距離,卻很難讓你的雙腿記住!”
秦子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月瓏灣道:“如果你穿著衣服的話,到時候突然脫掉,我怕會影響你對距離的感知。好了,我先出去了,你練一會兒,然后就出來找我。”
這一次,秦子飛終于認真了起來。
他來到終點,開始一步一步的去記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子飛終于將前兩步的距離給記的分毫不差。
可是當他開始去記憶第三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記下的前兩步的距離,會給這第三步造成特別大的干擾。
他努力了一會兒覺得不行,于是從房間里面退了出來。
打開白玉大門后,他發現月瓏灣此時此刻就斜靠在門口,好像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個時候如果發動護臂上的機關,能否直接將月瓏灣給殺掉呢?
秦子飛想著,正在猶豫是否要動手的時候,邪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秦大人,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秦子飛愕然一驚。
邪王的身影很快就站在了秦子飛的面前。
但是月瓏灣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秦子飛壓低聲音說道:“我需要休息。”
邪王一抬手,將旁邊的衣服抓了過來遞給秦子飛:“已經干了,你穿上吧!”
秦子飛穿上了衣服,邪王回身將月瓏灣給抱起來,冷冷說道:“跟我來!”
秦子飛跟在邪王身后,來到了西側的偏殿。
這里一看就是月瓏灣的臥房。
裝飾的風格,甚至還有些少女的氣息。
看來月瓏灣這個女魔頭的內心深處,是還保留著一點純真的。
秦子飛坐在了一個石凳上。
另外一邊,邪王將月瓏灣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床上,然后為她蓋好了被子。
秦子飛疑惑的看著邪王。
邪王慢慢的坐在了秦子飛的對面,陰沉著臉問道:“背下來幾步?”
秦子飛道:“兩步!”
邪王道:“有點慢了,若非最后一關只有你才有那么一點希望,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廢物在這里浪費時間的!”
秦子飛笑道:“廢物?你們一群人都要求助與我,竟然還有臉說我是廢物,我如果是廢物,你是什么?”
邪王道:“休要逞口舌之利,一旦智圣塔被破掉,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秦子飛道:“這個恐怕你不能如愿了。等宗主醒來之后,你可以問問看,看她打算怎么安置我!”
邪王看了床上的月瓏灣一眼,然后嘆了口氣:“秦大人,休息夠了,就繼續去努力吧。不要試圖去偷襲宗主,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秦子飛道:“我還等著她待我去見朱厚照呢,怎么可能會殺她呢?更何況我也對會讓人長生的東西感興趣!”
邪王一驚:“她跟你說了朱厚照的事情?”
秦子飛點頭:“不錯!”
邪王豁然起立:“看來宗主對你,到很是信任啊!”
秦子飛嘿嘿一笑:“也不能這么說,但是我覺得她對我和對你,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邪王冷哼一聲:“跟我來吧,朱厚照就在這里,我帶你去見他!”
秦子飛一驚:“朱厚照就在這里?”
邪王背對著秦子飛道:“很奇怪嗎?無情禪宗能有今日,他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啊!”
邪王邁步往外走,秦子飛心里一驚。
他看來臥榻上的月瓏灣一眼,覺得這個女魔頭肯定是有些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跟著邪王繞過大殿,來到了北側偏殿。
北側偏殿的殿門和其他的殿門稍有不同,這個大門上面,刻著一個龍鳳呈祥的圖案!
邪王站在門口,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里面立刻有人將大門緩緩拉開。
秦子飛看到這個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這個人看到秦子飛,也是瞬間怔住。
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跟秦子飛闊別已久的李晴羽。
她突然眼睛一紅,剛要邁步,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邪王大人來了啊,快進來陪小人喝一杯!”
邪王冷冷道:“不必了,我這次來,是帶了一個老朋友跟你們敘舊!”
聞言,朱厚照一下子就竄到了門口。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風度翩翩,不過眼窩深陷,好像近日頗為勞累。
見到秦子飛,朱厚照一下子就是傻了。
“秦兄?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子飛反問道:“朱兄,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朱厚照哈哈大笑道:“來,進來喝一杯!”
他一把抓住了秦子飛的手腕。
邪王冷聲說道:“秦子飛,我最多給你半個時辰,別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
邪王轉身就走。
朱厚照給秦子飛抓了進來,給他按在了凳子上面。
秦子飛看著一桌子的酒肉,不由得皺眉問道:“朱兄為何與李小姐在這湖下隱居?”
朱厚照搖了搖頭:“我們這可不是隱居,讓她跟你說吧!”
李晴羽柔聲說道:“我們兩個是被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