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歲出言威脅,竟打算將燕永言唯一的籌碼給拿走。
燕永言知道,一旦他的手里沒有了秦子嫣和張氏,那便會徹底的任人宰割。
燕太歲看著他的眼神之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殺機。
燕永言冷冷說道:“秦家母女,絕對不可能交給臨江王,他們對我來說,還有大用!”
燕太歲有些不悅的說道:“陛下,我可是為你好,你最好聽話!”
“臨江王累了,應(yīng)該早點休息了!”
燕太歲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幾位藩王,就去城外的軍營里面休息!
燕永言皺眉道:“皇宮已經(jīng)備好房間!”
“不必了,我打算立刻啟程,去抓秦子飛!”
燕太歲拂袖而去。
剛剛還喧嘩熱鬧的大殿,不多時就只剩下了燕永言和徐朝河君臣二人。
他們兩個一言不發(fā),彼此心情,都異常沉重。
沉默許久之后,徐朝河對著燕永言嘆聲說道:“陛下,我們的路,是越來越難走了!”
燕永言道:“秦子飛的路,比我們還難走,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奪我大燕江山!”
徐朝河道:“我已經(jīng)差人偷偷前往徽州送信,希望秦子飛能夠迷途知返!”
徐朝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口中的這封信,被快馬加鞭,送往徽州。
這天午后,秦子飛正在徽州城內(nèi)巡視兵營,一個士兵忽然來報,說燕永言差人送來了一封信。
秦子飛立刻讓他們的士兵把信送上來,至于說送信之人,直接殺了。
信到手之后,秦子飛有些擔(dān)心的將其展開。
文字入眼,秦子飛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降者免死,否則一家人,九泉相聚!”
秦子飛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
他沉吟良久,這才叫來晁功陽。
晁功陽來到秦子飛面前,秦子飛將信遞了過去。
晁功陽看了一眼之后,當(dāng)場嘆了口氣。
“哎!”
這一聲嘆息,無比沉重。
秦子飛拍了拍晁功陽的肩膀:“好了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你就不用為我擔(dān)心了!
“大人,我們這些兵將,駐扎在徽州城吧!”
秦子飛點頭:“這些人絕對不能動,稍有異常,我的母親和妹妹就將身首異處!
“大人,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秦子飛道:“波斯,瓦剌,土庫曼,陰陽國四國使者,還有多久抵達徽州?”
晁功陽道:“今天下午,波斯使者應(yīng)該會到,秦二爺也能趕回來,明后天,其他三國也都將抵達!”
秦子飛點頭:“上書圣主,就說秦子飛帶著四國使者,前往應(yīng)天拜見。燕太歲那邊,就交給你了!”
“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燕太歲成為大人威脅!”
“人都到齊了之后,咱們就出發(fā)!”
“是!”
晁功陽立刻著手去辦。
秦子飛則是強壓心頭急切,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和晁功陽說的一模一樣,當(dāng)天午后,波斯使節(jié)團,第一個抵達徽州。
使節(jié)團一共一百八十人,除了一些波斯國的高手之外,波斯使者還帶了十幾名風(fēng)姿綽約的美女。
抵達徽州之后,秦子飛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不過波斯使者見到秦子飛之后,卻顯得有些不冷不熱。
虛情假意的寒暄一番之后,波斯使者被秦子飛帶到了城主府內(nèi)做客。
經(jīng)過了解,秦子飛知道波斯使者名叫穆罕默德,是波斯的一名財務(wù)官,就相當(dāng)于燕朝的戶部侍郎。
他是貴族世家,習(xí)慣了錦衣玉食,一路舟車勞頓,讓他頗有微詞。
在城主府落座之后,穆罕默德被秦子飛勸了一杯酒。
一口下肚,穆罕默德直接將酒給吐了出來。
“什么破酒,你們中原人的釀酒水平和戰(zhàn)爭水平,完全不成正比啊!”
秦子飛哈哈大笑道:“使者可能是有些喝不習(xí)慣,不過沒有關(guān)系,等我們抵達應(yīng)天之后,我再帶使者去幾家出名的酒肆,哪里的美酒,天下一絕!”
穆罕默德?lián)u了搖頭:“若非我王執(zhí)意要求,我根本就不會來到中原,你們自家戰(zhàn)爭,非要把我們牽扯進來,就不怕惹人恥笑嗎?”
秦子飛搖頭說道:“使者此言差矣,我邀請四國使者隨我一同前往應(yīng)天,并非為了戰(zhàn)爭,而是為了和平。否則以我草原數(shù)十萬大軍,平定天下,又有何難!”
穆罕穆德不屑的說道:“我看未必吧!據(jù)我所知,秦大人是因為沒有擊敗臨江王的把握,又不敢輕易開罪圣主,所以才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讓我們四國使者給你當(dāng)擋箭牌。但我們不傻,若有異常,我們定會離去!”
秦子飛笑道:“使者大人可能還不明白,我既然有實力讓貴國國主逼迫你們來到徽州,就有實力讓貴國陷入戰(zhàn)爭的苦海。中原若容不下我,我便北上,波斯國若有實力抵擋,也不會紆尊降貴了!”
穆罕穆德瞬間色變。
秦子飛收齊笑容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不過既然來了,就最好客氣一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穆罕默德直接起身。
“對不起,我累了,想要休息!”
“去吧!”
秦子飛擺了擺手。
有人給穆罕默德送了出去。
待其走后,晁功陽迎了上來:“大人,這家伙分明是要給咱們點下馬威!”
秦子飛不屑的說道:“波斯彈丸小國,隨隨便便就可以出兵剿滅,這個使者膽敢如此,肯定是接到了燕永言或者是燕太歲的一些消息!
晁功陽冷聲說道:“要不然我們就給四國使者滅了,不用他們,又能如何?哼,現(xiàn)在他們以為我們需要依靠他們才能成事,豈不是要受這群鳥人的閑氣!”
秦子飛笑道:“無妨,我自由謀算!”
晁功陽皺眉道:“秦大人,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入應(yīng)天?”
秦子飛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妹妹,沒事,只要我們手里還有這群兵馬,我妹妹就絕對不會出事!”
晁功陽道:“大人,只要能夠救子嫣,我不論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秦子飛點頭:“行,我知道了,不用著急!”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吼:“大哥,我回來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