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者死?”
晁北元疑惑不解的看向秦子飛:“秦大人,難道我們二人的性命,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嗎?”
秦子飛點頭說道:“你們五十人的名單,我已經得到,如果你們聽命與我,我保證你們很快就可以享受自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提心吊膽。如果說你們五十個人不打算聽我號令,那對不起了,狼神雖然仁慈,但也絕對不是不會殺人!”
晁北元和晁功陽對視了一眼。
晁功陽問道:“秦大人?我們能否知道,組建那個叫做貪狼的戰隊,是為了什么?”
秦子飛道:“鏟除所有想要發動戰爭的奸臣,還這世界一個清凈!”
晁功陽冷冷說道:“秦大人恕我直言,我在應天府的身份,是一個布料商,因為經常奔波,所以聽到了許多消息,李家贅婿四個字,秦大人不會陌生吧!”
秦子飛一皺眉:“晁功陽,你想說什么?”
晁功陽看了一眼晁北元!
晁北元道:“秦大人,你并不是天生富貴,而是歷經磨難之后突然爆發,用狀元身份改變命運的,對所有人來說,你都是一個幸運兒,幸運兒,一般情況下都沒有根基,會遭受很多非議!”
秦子飛道:“二位,你們千萬不要說,我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命令你們!”
晁北元點了點頭:“不錯,大祭司的信我看了,雖然說他們對你狼神化身的身份堅信不疑,也讓我們完全聽命于你,但是有一點大祭司不知道,那就是你根本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哼,我們受中原文化熏陶幾十年,豈能不明白你的想法。”
秦子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怪秦某人不客氣了!”
晁北元道:“秦大人,現在不是你對我們不客氣,而是我們要對你不客氣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兩個直接給你抓住,送到相府去,能領到多少賞金?”
秦子飛道:“你們兩個能領到多少賞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你們兩個對我出手,將會在今天晚上離開這個世界!”
晁功陽不屑的說道:“秦大人,你不要以為你脫離了李家贅婿的身份,就能夠為所欲為了,這里是王都,當初嘲笑過的人,怕你小人得志報復他們,已經組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聯盟,我們這等下人都知道,廟堂之上,還有人會糊涂嗎?”
晁北元道:“不錯秦大人,你之所以不敢表露身份,如喪家之犬一般,就是害怕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就會被相府和那些想要你命的人置于死地!”
秦子飛握緊了酒杯,雙瞳之中射出殺氣。
晁北元繼續說道:“秦大人,看在大祭司的信上,我給你一個機會,逃命去吧,我們這群人的出路,不需要你來操心!”
秦子飛本來以為自己有了他們作為助臂,能夠在應天府掀起滔天巨浪。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已經在這里有了自己的生活,早就忘記了使命是什么。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晁北元,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如果你們還想活命,就在今晚子時,去鄧虎哪里報到。否則的話,明天是什么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晁北元不屑的說道:“秦大人,你嚇唬不了我們的,還是自求多福吧!”
秦子飛轉身離開。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晁功陽冷哼一聲:“爹,這秦子飛,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晁北元道:“就憑他,還想讓我們賣命,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也休想讓我們這些人賣命!”
“父親,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晁北元冷冷說道:“哼,大祭司如此昏庸,竟然讓一個女人來主持草原大局,簡直可笑。我們回去,將應天府以及散落在其他各地的斥候聚攏起來,自立為王!”
晁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萬一那秦子飛回去之后揭穿我等身份如何是好?”
晁北元道:“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今天晚上,我們就去秦府行刺,將秦子飛干掉!”
晁功陽點頭:“好,我去!”
午夜凌晨,晁功陽穿上了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朝著秦府潛入。
秦府現如今已經今非昔比。
禁軍親自守在秦府外,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蒼蠅,在他們看來也飛不進去。
不過這晁功陽隱忍多年,其真正實力,已經不亞于朱厚照。
禁軍在他看來,和泥捏之人差不多少。
他趁著巡邏的人不注意,輕松躍起,跳到墻頭,直奔秦家大宅后院。
不過當夜,秦子飛并未歸來,而是在鄧虎處住下。
晁功陽不知自己算錯,偷偷進入秦家后堂,掃視一圈,開始挨個房間查探情況。
走空了兩個無人的房間后,剛要進第三個房間,房內油燈,忽然亮起。
晁功陽嚇了一跳,連忙躲在暗處。
緊接著里面就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晁功陽悄無聲息的點破窗欞紙,偷眼觀瞧。
這一看不要緊,晁功陽的呼吸,瞬間停滯。
里面正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正寬衣解帶。
晁功陽傻了。
他雖然以經商為業,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宅院練武,外面的事情都由他父親打理,別說女人,就連男人都見的不多。
而現在房內正是秦子嫣準備方便的時候。
她解開睡袍,正要小解。
晁功陽咽了一下口水,大腦一片空白。
秦子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方便完后,便回到床上,吹熄油燈,不多時再次進入夢鄉。
晁功陽心臟狂跳。
他猜到里面的人是秦子嫣,猶豫良久,他偷偷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秦子嫣酣睡正香,完全沒有任何察覺。
晁功陽在秦子嫣的床邊,看了足足半個時辰,一直到更夫聲響,才打算開,而且直接放棄了繼續尋找秦子飛的想法。
他將自己隨身佩戴的一塊玉佩掰斷,將其中一半放在秦子嫣床頭,悄無聲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