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給柳憐稥試了一個眼色,柳憐稥立刻客氣的遣散眾人。
很快,議事堂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相國來到窗邊。
正巧一支喜鵲飛過。
相國的臉上,展露笑容。
柳憐稥恭維道:“相國運籌帷幄,定能將秦子飛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相國道:“秦子飛經(jīng)此一役,信心爆炸,短時間內(nèi),絕對不會被馴服,而且我怕他會因此功績而心生狂傲,到時候?qū)幩蓝疾粫晃宜茫 ?
柳憐稥一驚:“相國,難道我們還要殺掉秦子飛不成?”
相國沉聲說道:“殺他沒有必要,這相府執(zhí)事,便是他的極限了。就算他有通天才能又怎樣,永遠都只是我的一條狗,就算不能讓他徹底臣服,也要讓他言聽計從。不敢忤逆!”
柳憐稥低下頭。
相國突然一抖手,一道飛鏢激射而去,剛剛那只喜鵲,直接就被釘死在樹上。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圣主想要依靠秦子飛親政,哼,癡人說夢!”
柳憐稥暗暗替秦子飛叫倒霉。
還有一刻就到酉時的時候,秦子飛孤身一人,走進了相府,來到了議事堂。
這個時候,相府百官都還未走。
見到秦子飛進來,一群人呼啦一下圍攏過去,紛紛道喜。
秦子飛一番客氣之后,柳憐稥來到了秦子飛面前:“秦執(zhí)事,可喜可賀啊,少坐片刻,相國馬上便到!”
秦子飛嘿嘿一笑:“相國其實已經(jīng)到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柳憐稥一怔。
相國哈哈大笑道:“秦子飛,果然厲害!”再看他的身影,從屏風后面出現(xiàn)。
秦子飛對著相國一抱拳:“相國大人只是想聽聽我和百官說些什么而已對不對?”
相國過來拍了拍秦子飛的肩膀:“你真聰明,我看你會不會在背后說我的不是!”
秦子飛笑道:“下官能夠旗開得勝,全仰仗相國大人在背后鼎力支持啊!”
聽到秦子飛冷嘲熱諷,相國不僅沉下臉來:“此戰(zhàn)是你之功,不必往本相身上攬功!”
秦子飛一抱拳:“相國大人,若非你擋住韓家為難,下官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在韓府的地牢里受其凌虐折磨了!”
柳憐稥嚇了一跳,嬌聲呵斥道:“秦執(zhí)事,你什么意思?”
秦子飛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韓家對我懷恨在心,若非礙于相國大人的情面,他們一定會在背后搗鬼,我想這么輕易地拿下狄天山,是完全不可能的!”
相國聞言,擺了擺手:“大家都下去吧,我和秦執(zhí)事單獨聊聊!”
百官退散,他們的心里無不清楚,秦子飛肯定是要被相國大人狠狠收拾了。
從來沒有人敢在相國大人面前指桑罵槐。
果然,百官退下后,相國厲聲說道:“秦子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都不放在眼內(nèi)了!”
秦子飛道:“相國大人,經(jīng)此一役,下官明白一件事情!”
相國疑惑的看著秦子飛:“哦?什么事情?”
秦子飛輕笑道:“相國大人,我初入仕途,想要對付我的人很多,但是不管是誰,不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相國點了點頭:“秦執(zhí)事,我小看你了,行了,此戰(zhàn)辛苦,讓柳執(zhí)事帶你回去休息吧!”
秦子飛對著相國一抱拳:“相國大人,小人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告!”
“呼!”
相國長出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冷冷說道:“說吧!”
秦子飛嘿嘿一笑:“相國大人,這段時間讓我覺得,其實相比于吟詩作對來說,軍旅更適合我!”
相國一驚:“怎么?想要從我這相府離開,從戎建功嗎?”
秦子飛點頭。
相國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按照我大燕律法,想要升官,最快的途徑就是從戎建功,不過你就算了吧,現(xiàn)在軍中,不論是品級還是權(quán)力,只有寥寥數(shù)人超過你。這相府執(zhí)事,我看還是更適合你!”
秦子飛早知道相國會拒絕。
他搖頭說道:“相國大人,相府一直有柳執(zhí)事來管,她能力出眾,最近這些年,百姓安居樂業(yè),邊塞也相對穩(wěn)定。這都是相府功勞,由我無我,區(qū)別不大。所以……”
相國一擺手:“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暫時還輪不到你做主,本本分分的留在相府處理國事,下去吧!”
“相國大人……”
“下去!”
相國一聲歷叱!
話音落處,無數(shù)箭矢,暴雨般傾瀉而下。
“小心!”柳憐香嚇的連忙沖到了桌子下面。
相國則是“刷”的抽出了佩刀。
秦子飛一縮脖子,也鉆到了桌子下面。相國則是持刀沖了出去,射進議事堂的箭矢被他的長刀全部蕩開。
不過箭雨只是一瞬,等相國沖出來的時候箭雨已停。
兩道黑影“嗖嗖!”沖到了相國身邊。
相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沒事,去查!”
兩道黑影沒有任何回應(yīng),嗖嗖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子飛壓低聲音對著柳憐香道:“這兩個人是誰,身法竟如此之快!”
“相國大人的暗衛(wèi),一共十二人,兩人一組,輪流值守,身手極好,聽說都有進兵器譜前二十的實力!”
秦子飛心下暗驚。
相國回頭,對著桌子下面的秦子飛高聲說道:“秦子飛,你干的好事!”
“大人!”
秦子飛從桌子下面鉆了出來:“相符遇襲,小人也牽扯其中,絕對不可能是小人所為啊!”
相國大人慢慢瞇起了眼睛:“秦子飛,你很好。不用在相府呆著了,我給你放三天假。去吧!”
秦子飛對著相國一抱拳:“下官告退!”
秦子飛嘿嘿一笑,邁步離開。
柳憐香剛要跟上,相國大人握拳怒道:“你不用送他!”
柳憐香一怔。
她碎步來到了相國身側(cè):“大人!”
相國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來沒有任何人,敢用武力來威脅我,這秦子飛,真是狗膽包天!”
柳憐香大驚失色:“相國大人,這不可能是秦子飛做的吧?”
相國冷冷說道:“除了他還能是誰,他這是在告訴我,先鋒營被他訓練的那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他的心腹,他的手中又一支能夠威脅到我的死士,若是我們對他暗下殺手,我們和韓家就都會被滅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