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飛躺在馬車上面,思潮起伏。
他知道從今天晚上開始,自己的命運將會徹徹底底的改變。
這種改變會讓他再也不用背負李家贅婿的名字任人嘲諷。
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不可預知的風險。
應天府的長街,在這個時間已經悄無聲息。
馬蹄聲顯得格外突兀。
抵達相府后,車夫在馬車外面高聲說道:“秦執事,相府到了,太后派了御醫在里面等著。”
秦子飛恩了一聲。
有士兵將秦子飛抬到了相府之內。
不知為何,相國一直沒有出現。
御醫了解了一下秦子飛的情況后,便陪著秦子飛,確保他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翌日清早,辰時一刻。
相府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秦子飛在門外往來不絕的腳步聲中睜開了眼睛。
兩個丫鬟,兩名御醫,守在秦子飛的病榻旁邊。見到他醒來,四個人一起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秦執事,你感覺怎么樣?”
秦子飛點了點頭:“沒什么太大感覺,只是這腿,還不敢動!”
“無妨,秦執事正值壯年,相信很快就會恢復,我等會遵照太后指示,在秦執事痊愈前,一直留在相府侯著!”
秦子飛愕然一怔:“難道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呆在這里嗎?”
“太后有令,為防止秦執事身體出現變數,所以未來三個月內,秦執事會一直住在相府。任何人,不得太后允許,絕對不能讓秦執事去其他任何地方!”
“糟了!”
秦子飛一皺眉。
“怎么?秦執事是否有什么需要?”
秦子飛點頭:“去請相國大人來,就說我有要事求見!”
一個丫鬟道:“相國大人吩咐過了,這幾天的時間,他要安撫韓家還有城外的先鋒營,所以不能回來。相府一切事務,全由秦執事處理。”
“全部都由我來處理?”
丫鬟道:“相府屬官一共一百零三人,六部三司,也都有專員在相府聽候調度,所以不論任何事情,只要秦執事一句話,就都可以做到!”
秦子飛好奇的看著這個丫鬟:“你說的是真的?”
“國事當前,臣女不敢有所妄言!”
“你也是相府屬官?”
“臣女柳憐香,本是相府一個丫鬟,后來相國大人見臣女識字,便派到身邊伺候,本身無任何官職,但不管是六部尚書,還是三司司長,都喜歡叫我柳大人。后來相國便給了臣女一個相府執事的虛職,秦執事上任后,臣女便是副手!”
聽到這番話,秦子飛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女人。
論姿色,此女稱得上是上上之選,和那李晴羽各擅勝場,難分軒輊。
但她的眉宇之間,卻有著李晴羽無法擁有的一層霸氣。
秦子飛知道,自己是搶了他的飯碗。
一個相國的心腹,那在這大燕朝,便是說一不二,僅次于太后的女皇。
他猶豫片刻,對著柳憐香微微一笑:“柳姑娘,既然相國由此交代,就勞煩柳姑娘通知禮部侍郎徐朝河,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柳憐香點頭,她立刻吩咐人去找徐朝河,并派人幫秦子飛梳洗用膳。
秦子飛吃個早飯,柳憐香竟然派了三個人來伺候,一個人專門負責為秦子飛加菜,一個人專門負責為秦子飛倒茶,另外一個人專門負責為秦子飛按摩。
秦子飛還是第一次擁有這帝王般的待遇。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在他身邊伺候的女人,將會是很多人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女神級人物。
飯后,徐朝河前來覲見。
秦子飛屏退左右,和徐朝河對面而坐。
徐朝河客氣一番會后,左右觀察一番,然后笑道:“秦執事的房間,果然恢弘大氣,看來相國對秦執事,是頗為器重啊!”
秦子飛沉聲說道:“徐大人,相國對我如何,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能夠保證的是,我的心永遠都站在圣主這一邊!”
徐朝河道:“今日秦執事召見老臣,老臣就知道秦執事不會做對不起圣主的事情,但我朝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力主圣主早日親政之人,否則怎會做了這么多年的官,還只是一個禮部侍郎。六部之中,數我最是無用無權了!”
秦子飛道:“徐大人,大家都知道你是圣主的人,也都知道我是太后和相國的人,更知道我和你關系莫逆,所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升官發財了。至于說圣主那邊,完全可以讓太后和相國孤立!”
徐朝河疑惑問道:“你真的打算要在王都隱藏一支三千人的勁旅?要知道這三千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旦被發現你私自募兵,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秦子飛輕笑道:“據我所知,各位王公大臣,那個沒有自己的私兵?而且私兵戰力之強,比之禁軍還要恐怖幾分,我的難處,只不過是在于數量和質量而已,至于說隱藏蹤跡,絕對不用擔心!”
徐朝河沉聲說道:“秦執事,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發現,你打算怎么處理?”
秦子飛搖頭說道:“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發現,從即刻開始,我就親自督辦此事,圣主那邊,你讓他先忍一忍,不論太后與相國如何欺壓,只要我們有了這支勁旅,便可以讓他們忌憚!”
徐朝河點頭:“好吧,既然你豁出性命,那我一定會支持到底,像我徐朝河一把年紀,也沒什么所圖,唯有一愿,就是圣主能夠親政!”
秦子飛道:“還有一事,請徐侍郎幫我查證!”
徐朝河疑惑道:“相府這么多人可以聽你調遣,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做的呢?”
秦子飛道:“我想要太后的一切資料!”
徐朝河驚呼道:“什么?”
秦子飛道:“太后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徐大人三朝元老,一定有些人脈,可以幫我查清太后,我要她從娘胎時候,一直到現在的所有資料!絕對不能夠錯漏任何事情。”
“嘶!”
徐朝河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子飛道:“徐大人不是有什么難處吧?”
徐朝河道:“你這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