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下,蘇美青不肯,又拉著她與她合唱了起來。幾首完畢,霍千顏以為她會放過自己,誰知她這時又說。
“沈先生,你也來一首吧,不然跟千顏來個對唱嘛。”
眾人再次的,齊齊看向沈文墨,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同的色,而只有霍千顏的臉是苦著的。
跟他唱,她不要。
霍千顏的不要只是她的,沈文墨可是大方的站起,點著歌。
隨著他的站起,霍千顏的心也跟著揪起,不想跟他對唱不是單純的不想,她是怕……
當《水晶》的旋律響起,霍千顏整個人都震住,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就是怕他挑了這首歌,可偏偏他就是挑了它點……
在場的除了莫蘭的老公,無不訝然,可沈文墨卻似是沒察覺,只看著霍千顏。
前奏結束,霍千顏卻依然傻愣的看著他,忘記了開腔,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唱,只是忘記了拒絕。
拉起她的手將她攬近,沈文墨湊近她的耳邊低語:“陪我唱。”
咬了唇,她本能的搖頭,拒絕,要她配合,那不是在生生的撕裂她的回憶么?她不要。
見她這個樣子,沈文墨拉起她的手,說了一句:“我們出去一下。”便帶著她,大步出了那包房。
直將她拉至一個安靜的地方,他才松開她,看著她擰眉的摸樣數秒才開口。
“當年你跟他唱的是水晶?”#@$&
隨著他的話,霍千顏的的心一蟄,腦中也閃過當年的畫面,她咬著壁肉,點頭。
聞言,沈文墨想笑,卻只是讓唇角抽了抽,他扭轉頭,一個大掌拍在腦門上,又用力抹過臉,緊粗的劍眉朝著某一點,定格。
兩分鐘過去,從痛的回憶里拔出點意識,霍千顏終于看出沈文墨的不對,她試探的開口:“你怎么了?”
呵,他笑,帶著嘲意:“沒什么,只是在這首歌上,我們有個共同點。”
“什么?”%&(&
轉身,他對上她之后才說:“我跟我女朋友,當年最愛唱這首歌。”
愕然,霍千顏沒想到他也會……
轉了身,在大出一口氣之后,他繼續說:“千顏,讓我們擯棄過去的,去創造新的回憶,你跟我的,在這首歌上。”他猛然轉頭:“怎么樣?”
眼微瞇,她一下子沒弄懂他的意思。
“總不能以后只要一聽到這首歌就都是痛的記憶,不是么?”
光在她的大眼睛里一閃,霍千顏的心被他的話給觸動,他說的太對了,自從那之后,這首歌對她來說就是禁忌。
“好。”想了之后,她重重點頭。
回到包房,沒管沒顧別人的眼光,霍千顏拿起話筒,跟沈文墨再次迎接著水晶的旋律……
眸光緊盯著屏幕,霍千顏努力用心唱著歌,而沈文墨在開口唱的時候,則是閉了眸,只管唱他的,不管身后那些人的驚訝,還有掌聲。
第一段完畢,沈文墨緩緩睜開眸,轉向身邊的人,在觸及那張側臉時,眸子里的深情一凝之后,漸化成清透之光,又凝固……
看在眾人眼里,沈文墨的那種就是含情脈脈,個個也都釋懷之前的訝然,欣賞起來,只有一個人,端著酒杯,凝視著他們,眉緊緊的縮著……
當柯振齊高舉酒杯,大口飲盡的時候,苗舒曼終于忍不住冷哼出口。
“怎么?這畫面讓你看的心里不舒服了?”
淡睨她一眼,柯振齊的眉皺的更緊了:“胡說什么呢你。”不再看她,他又往自己杯子里倒著酒。
“我……”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的拔高,苗舒曼掃了眼四周,忍著聲:“我胡說?人家夫妻倆唱個歌,你瞅瞅你那什么表情,這悶酒,你是喝給誰看啊你。”
咬著牙,苗舒曼心里恨透了,也怒透了。如果不是怕被人看了笑話,她早發飆了,因為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剛剛背著她去找霍千顏,此刻竟還擺出這么一張臉,他什么意思?
看著她,柯振齊眼里升騰起一絲不耐:“你別沒事找事。”
頓時,苗舒曼氣的渾身都是抖的,覺得整個人五臟六腑都要被氣炸了,真是恨不得大聲問問他,他擺出一張因為別的女人的而痛心的臉,她這叫沒事找事嗎?
切著牙齒,緊握著拳,連著呼吸了好幾口,苗舒曼才讓僅剩的一點理智戰勝了她的怒焰,現在她要忍著,等回去了再說。
看著自己老婆盛怒到極致的臉,柯振齊心里也郁結的要死,他承認,當他看到霍千顏跟沈文墨唱著那首歌的時候,又把他帶回了過去,又讓想起了他埋藏太久的感覺……他沒覺得咋,就是有點點難受。
不知道是在什么一種心態的趨勢下,柯振齊站了起來,將沈文墨的杯子注滿酒,端著自己滿了的酒杯,起身,遞給剛唱完歌的沈文墨。
“沒想到沈先生唱歌也這么好,敬你。”仰臉,他先一飲而盡。
說完后柯振齊才覺得自己的話怪怪的,他笑著又說:“千顏在學校唱歌好聽是出了名的,她能找個連唱歌都跟她般配的,我為她高興,祝你們幸福。”轉身,他拿了酒瓶再次為自己倒上,舉杯示意。
淡笑著,看他連飲兩杯酒之后,沈文墨才在說了句謝謝后將酒喝干:“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他拉起身邊霍千顏的手,在上邊輕啄了一下:“是吧,老婆。”
“呃……”剛唱完,還沒完全看清眼前形勢的霍千顏被他的舉動弄的一愣,傻傻的看著他。
抬起手將她的發別在耳后,用比動作更溫柔的語氣說道:“傻瓜,還想唱什么,今兒個我任你娛樂。”
“我……就,就什么都行啊!”那眼神,那動作,霍千顏的心瞬間慌亂的狂跳起來,在躲閃著低眉的那一刻,她的臉也跟著灼熱了。
沈文墨翻找著情侶對唱的歌,問著霍千顏哪首她會……看的身后的柯振齊抽動嘴角,自嘲的笑了,他發覺,今天的他,不單是失常,還有點腦子進水,怎么會說了那么奇怪的話。
一直盯著自己老公的苗舒曼此刻騰然而起,她拿起遙控按下暫停,對著眾人笑:“不好意思,打斷下,我喝的胃里不大舒服,就先跟我老公走了,你們盡興。”按下開始,丟下遙控,她走過去,挽上柯振齊就朝外走。
看著門口,眾人傻眼。
苗舒曼拉著柯振齊走了,誰都看的出她剛剛那笑,是有多勉強,接下來自然也沒有了再玩的心情,互相之間又喝了杯酒,也站起來寒暄著告辭。
送走一眾人,沈文墨與霍千顏也坐在了車內,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換霍千顏當司機。
“你確定你能行嗎?”在交代一番后,沈文墨還是不太放心的再次問著她。
“行,我是考了駕照的人吶,相信我吧。”雖然心里對掌控這豪車沒幾分把握,可霍千顏自信,她老爸的手動擋她都開過,何況這個自動擋呢,應該沒事。
事實證明,車速緩慢的情況下,她開的還算穩當,一旁的沈文墨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靠在座背,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酒有點上頭,他本就酒量不高,這會兒胃里竟有點難受起來。
半天見他說話,霍千顏側目看他一眼,瞅他緊皺著眉頭,開口便問:“你怎么了?”
動了下身子,他回她:“沒什么,你專心開車。”嘴里說著沒事,卻感覺胃更加不舒服了,甚至隱隱有些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