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樺很多高端的商品,客戶們愿意出那個價格,買這樣的宣傳。
即使綏只是攝影師,但他對客戶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現在綏宣布退出福澤,對福澤珠寶來說,大傷元氣。
香港那邊總公司一個電話過來,直接打到了大陸總經理那邊,把他大罵了一頓,要求不惜一切代價,讓綏收回決定。
總經理又把王經理罵了一頓,讓他負責去談,將功贖罪。
王經理冷著臉直接辭退了米特,他想通了關節,直接打電話給胡智,先跟胡智道歉。
胡智道:“是這樣的,貴公司先前沒有按照合同發出宣傳,原本以為是我方藝人的失誤。但現在看來,是貴公司管理出現了問題。”
助理正巧來跟他匯報件,胡智擺了擺,繼續道:“我方藝人被污蔑了很生氣,要求解約,我方會按照合同跟貴公司談解約相關索賠的事項。”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助理愣神道:“胡哥,真要解約啊?這可是福澤珠寶!”
的確有很多代言找上黎樺,但胡智都沒有接受,因為他覺得不夠檔次,配不上黎樺。
很多大牌不愿意啟用新人,是因為不夠信任。黎樺火了,這些品牌還需要考察一段時間。
福澤珠寶就是一個會,是打開黎樺奢侈品代言的會,如果貿然解約,不僅會被群嘲,以后可能奢侈品牌都不愿意請黎樺了。
胡智也不愿意放棄這個會,但是福澤珠寶再大,他們的負責人卻一點信譽都沒有,不值得合作。
就算他們一開始不知情,是被米特欺騙了。
但提前打個電話提醒是可以的,非要他們藝人自己背鍋,完全不管事。
王經理那邊受了胡智一肚子的氣,又去聯系綏。
綏告訴他,黎樺什么態度,他就是什么態度。
王經理好言好語勸了幾句,又許諾了一大堆條件,請求綏回來。
綏不客氣的直接拒絕了。
王經理掛斷電話了發了好大的脾氣,怒的將直接摔了。
“很好,你不仁我不義,我倒要看看,我福澤珠寶不要的明星,還有哪個品牌敢要?”
福澤珠寶官方微博發了條消息。
@福澤:公司與藝人黎樺由于某些方面無法協調,決定解約。黎樺這個神太大,福澤珠寶廟小,容不下。
他發了這條微博后,交好的奢侈品公司紛紛轉發。
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態度很明顯,這些奢侈品牌將永遠不會啟用黎樺。
這樣一來,黎樺以后能代言的品牌檔次就差了許多。
這對一個明星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設計師已經設計好了關于鳳錦的產品,前兩天已經定稿,開始著生產,現在公司突然跟他說這個系列不做了。
設計師懵了一會兒,會為什么不做了。
他是法國來的設計師,說得一般,最多能理解表面的含義。
王經理告訴他,黎樺跟公司解約了,不想代言了。
皮特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最后只能說一句。
“這些人真的很沒有信用!”
不久后,皮特的老師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國,有一個客戶要做一個屬于自己的珠寶品牌,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幫助。
皮特的老師是國際上著名的大設計師,多少人想要他設計的產品,他如今竟然愿意跟一個品牌合作,成為他們的專屬設計師,這簡直太令人驚奇了。
皮特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這個客戶曾經救過老師的性命。
再問兩句,這個客戶竟然是黎樺!
皮特立刻就不高興了,“老師,這個國人沒有信譽,不值得交往。”
他的老師跟他說了,皮特才知道來龍去脈。
他立刻決定回法國幫助自己的老師,也要幫助黎樺成立自己的品牌。
王經理先是接到綏辭職的消息,然后又收到皮特要走的事情,他滿肚子的怒火發不出來,冷笑著自言自語。
“很好,都要走,可以,我等著看你們的好戲吧!”
這些事情粉絲們不知道,粉絲還在心疼黎樺。
“花花好不容易接了一個代言,結果商家自己出了問題還要怪在他身上,最后鬧得解約。我好氣啊,這會不會影響花花以后的發展?”
“特別生氣!大佬肯定跟我們一樣生氣,所以才要跟著花花混。”
“花粉不是吹得厲害嘛,現在不說要收購福澤了?他要這么有錢,自己家就沒有什么品牌,有本事代言自己家的品牌啊?”
“以前吹爆的富二代人設演不下去了吧?估計也不是什么貴族家庭,否則福澤珠寶多少也要給面子的吧?”
“哈哈哈哈往好了想,也許是福澤跟某花家里存在商業競爭,所以才這么黑他啊!畢竟人家家里可是有礦的,一個珠寶公司算什么!”
黎樺將所有的事情交給胡智之后,就沒有再管這些。
他接到了央的邀請,國內有名的曲藝大師,請求他去演奏完整的《上陣曲》。
黎樺從百寶囊里找出他最喜歡的玉笛,一個人開了輛車就去了約定的地點。
央視天天都宣傳古樂化,就是為了普及知識,不讓國粹迷失。
黎樺這個年輕人過去,老一輩的大師們都很高興,覺得國粹有了年輕的力量,就是有了傳承。
曲嵐是古樂研究的代表人物,拉著黎樺客氣道:“我是無意在節目上聽到您的曲譜的,覺得熟悉,但似乎跟現存的《上陣曲》都不同,心存疑惑,才將您請了過來。”
黎樺道:“您不要這么客氣,”他拿出準備好的玉笛,擺出姿勢。
“我也是聽了別人吹的,是蕭將軍最后一次上陣前改的,與之前的幾個本都不一樣。”
他是親耳聽著蕭行風改的,他的心境如何,全都寫在了曲子里。
戰爭,讓他釋放,成全了他,也毀滅了他。
黎樺就著玉笛吹奏起來,笛聲悠揚,回蕩在這個大廳里,蕩氣回腸。
仿佛蕭行風的一生就在他們眼前,他的所有悲愴、激情、必勝的決心,不愿回到朝堂的懦弱,全都展現在了這些老藝術家的面前。
一曲罷,曲嵐淚眼婆娑,她擦掉眼睛,卻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情緒。
“這…我真的是,真的太激動了。我沒有想過,我曲嵐快八十歲了,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樣的曲子,真的…”
跟蕭行風親所作的本相比,現在流傳的本就是糟粕。
不是說蕭行風的作曲才能如何厲害,只是只有他本人,才能全然展現他的心境。
他的一生,就如同一個個音符,宮商角徵羽,一個一個的擺在曲譜上,寫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曲嵐含著淚水請求黎樺,“我…我仗著年老的身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將曲譜寫下來,給我們這幾個老古董收藏起來。您放心,我們會好好收藏的,這樣的化遺產,值得被所有人知道。”
黎樺道:“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寫下來。”
曲嵐激動的老淚縱橫,另外幾個老藝術家紛紛上前握住黎樺的,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
他們古樂部門沒有什么錢財,國家撥的經費都用來收集各種樂譜了,沒有什么能感謝黎樺的。
黎樺毫不猶豫的默寫下曲譜,他們真的非常感激。
沒多久央臺采訪的記者過來了,將黎樺吹笛的視頻拍下來,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后,千恩萬謝的請黎樺吃了一頓晚飯。
黎樺跟幾個老人相談甚歡,他活得太久,什么朝代都了解一些,讓這些藝術家刮目相看。
歷史都是相通的,雖然他們是研究的古樂的,但對歷史的研究也不少。
即使這樣,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黎樺知道的多。
一時之間,曲嵐不由生出許多感慨。
吃完飯后,曲嵐趕在央臺之前發了一條微博。
@曲嵐:誰說現在的年輕人不愿意了解歷史,果然不能以偏概全。小黎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他博古通今,竟讓我這個老太婆覺得汗顏,老了,以后的世界就是年輕人的了。
曲嵐只有十幾萬粉絲,但喜歡她的都是真正的化人。
他們不知道小黎是誰,但紛紛感慨,雖然大部分年輕人都不愿意學習歷史了,但仍然有熱愛歷史化的人,國化永遠不會被歷史長流淹沒。
直到晚上點半,央視的微博發了一個消息。
發了黎樺吹笛的視頻,配字是——
演員黎樺與藝術家曲嵐曲大師相談甚歡,黎樺獻上《上陣曲》完整曲譜,曲大師熱淚縱橫,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
知情人將曲嵐的微博將這條一對比,就知道了小黎是誰。
黎樺的粉絲再一次高潮。
“我白天擔心了一天,害怕花花受打擊心情不好,晚上就看到了這個!”
“刺激!我花表示奢侈品牌算什么,我不屑代言。奢侈品牌只要是明星都可能代言,但央視為我代言,就問還有誰!”
“代言奢侈品不算什么,傳承古化才是現在明星該做的事情。從此路轉粉,黎樺做的才是公眾人物應該帶頭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心疼我飛,飛們有沒有發現我飛臉都僵住了哈哈哈哈,他一定在心里罵娘!”
“拜花鯉,祝我明天告白成功!”
黎樺讓林飛坐著不用管,用小刀下五除二就弄干凈了兩只獵物。
竄到竹片上,就開始烤肉吃。
他用口袋里掏出一把米粒大的果子,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墊了張葉片開始碾磨。
林飛好奇的湊上去:“這是什么?”
“迭伊果,”黎樺將磨細的粉均勻的灑在肉片上,“類似胡椒粉的作用,現在沒有調料,將就一下。”
說著,他扒拉出一個蜂巢,掰開來細細密密的在所有的肉片上抹了一層蜂蜜。
林飛:“……”
不,這一點都不將就。
他剛剛就看到黎樺拿著的蜂巢,但他沒想到這真的是黎樺剛剛去掏的。
“你說你以前是住在山里的?”
“是啊!”
黎樺將食指上殘留的蜂蜜舔干凈,露出幸福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朝林飛伸出拇指,“你要不要舔一舔,還有一點。”
林飛張著嘴說不出話,他咽了口口水。看黎樺肉疼的表情,應該就是隨口問問,肯定不讓他真的舔。
果然,他剛搖頭,黎樺就興高采烈的將指上最后一點蜂蜜舔干凈。
然后坐下開始等烤肉。
“我花竟然還會烤肉?他還去掏蜂巢了?強烈要求我花掏蜂巢的片段,為什么不放出來?”
“我花全知全能?”
“剛開始還有黑粉懷疑花花用利用小黑作弊,小黑全場在林飛身邊蹲著,誰幫他作弊?”
“不愧是山里長大的孩子。”
“山里長大的花花,生活技能滿分,事實證明沒有被寵壞。”
“求問花花,你所謂的山里,是不是指這個山頭全是你家的?肉眼所及全部都是你的?”
“霧草花花你醒醒,怎么能給哥哥以外的人舔指呢?”
“我飛全程盯著黎樺傻笑,e…不知道花粉們愿不愿意接收我們傻飛?”
“不愿意!不!”
“他在干什么?為什么還要削竹子?”
以往的節目到了這個時候,觀眾們的熱情會開始下降。
節目組有規定,每個人能求救次,可以要求節目組提供相應的東西。
另外四人已經求助過一次,有人要求火種,有人要求水和食物,而姜憶則要求有個人陪著她。
但黎樺這邊不一樣,他們將野外生存玩成了春日踏青。
黎樺坐在旁邊等烤肉,不耐煩了還拿著剛剛用剩的竹子,削了根竹笛開始吹起來。
調子悠揚起伏,時而悲愴,時而振奮。
“我花好美,這個是什么曲子,有人知道嗎?”
“好像是蕭將軍最后一次出征時創作的《上陣曲》?但是調子又不太一樣,我回頭問問我老師。”
“好悲,明明面前還擺著烤肉,我卻要哭出來了。”
“林飛好像已經哭出來了?是烤肉不夠香還是節目太恐怖?”
黎樺吹到一半,聽到烤肉滋滋滋冒著油水的聲音,立刻放下笛子,拿起小刀就開始切肉。
“嗯?我眼淚都下來了你就給我看吃肉?”
“強烈要求吹完啊啊啊啊啊!”
黎樺切了一塊肉,對鳳錦一招,就將肉遞給他。
鳳錦蹲在矮樹上,瞇著眼睛,看黎樺招。沉默了幾秒,才慢悠悠的一扇翅膀,飛了過去。
“好吃嗎?”黎樺期待的看著鳳錦。他以前就一直會烤肉,但是從來沒有給鳳錦烤過,以至于他的小妖怪朋友們都嘗過了他的藝,鳳錦卻還沒這個口服。
鳳錦對上他期待的眼神,爪子一伸,搭了黎樺的上,仿佛是在回應。
“啊啊啊!我竟然覺得很有愛,小黑好乖啊,聽得懂人話?”
“噫就我一個人幻想了一堆人獸嗎?”
“我看到林飛偷偷咽口水了,他肯定還想:哼,我還不如一只鳥哈哈哈哈哈!”
黎樺喂完鳳錦,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林飛坐在旁邊。
他摸摸鳳錦的頭,對林飛道:“你自己吃吧,可以吃了。”
林飛:“……”
我的確不如一只鳥。
兩人吃飽之后,往前走了幾百米,竟然找到了一處干凈的水源。
喝足了水之后,林飛豪情萬丈,覺得自己能連夜再戰一晚上。
兩人分別和自己的隊友聯系后,發現兩人在很近的地方。
為了安全起見,于是讓兩個隊友聯系上,匯到一起,到時候他們過去也能直接碰頭。
姜憶哭著跟林飛哭訴自己的委屈,什么一天沒吃東西,什么崴了腳,還有什么碰到了一條蛇,特別恐怖。
哭到最后嗚嗚咽咽說自己不錄了,要回家。
林飛是常駐嘉賓,最看不慣這種哭哭啼啼的女嘉賓,又沒有辦法,只能哄著她去找吳念。
姜憶也知道自己不能不錄,她的確害怕,卻也知道不能放棄,否則別想要路人緣了。
她咬著牙答應了不放棄,愿意去找吳念。
林飛跟黎樺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林飛靠在樹根上嘆氣。
“女嘉賓真麻煩,還要照顧她們!”
林飛心直口快,毀譽參半。喜歡的說他不做作,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不喜歡的說他不紳士,從來不幫助弱勢群體。
林飛我行我素慣了,只要這個節目還能播下去,他就不會改變自己的風格。
黎樺還沒有跟女嘉賓們深入交流過,不能體會他的心情。
只能站在旁邊跟著禮貌的點點頭,摸摸鳳錦,替他順順毛。
林飛看他不接茬,就換了個話題,“你這只大鳥都名字嗎?叫什么?”
黎樺道:“玄嗔。”
林飛:“啊?”
dj,他的名字比一只鳥的還隨便?
“能捕獵不?這么大,小半只老虎那么大了,肯定很兇吧?”
黎樺回憶了一番山里那只活了幾萬年的大妖怪欺負他,被當時只有神魂一聲吼就嚇得逃跑了。
心有余悸的點點頭:“嗯嗯超兇,什么動物都能抓!”
林飛覺得他挺可愛的,笑著道:“別吹牛,大象肯定抓不起來吧?他是挺大,但要抓一個成年人應該也不容易。”
黎樺哼了一聲,“才沒有吹牛!”
“行行行!”林飛讓著他,覺得不該跟小孩計較。
在他心里,黎樺吹牛的這種心態,就是跟小孩吹噓自己的玩具有多好是一樣的。
不是真的為了裝逼,就是覺得自己最厲害。
鳳錦抬眸看了林飛一眼,便低下頭。
林飛一頓,剛剛有一種被頂尖狙擊盯上的感覺,現在又消失了,是發生了什么?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四周安靜的叢林,對黎樺道:“我們到樹木比較稀疏的地方去安置吧,這里光線不好,晚上太危險了。”
雖然節目組一直派人跟著,但他不敢冒這個險。
說實話,他參加了這么多期節目,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類似要丟了性命的感覺。
“霧草!是馬上要到晚上了嘛?晚上我們是不是就不給看了?我早上開始就看了,不瞞你們說,我的午飯還在鍋里,激動的忘了吃!”
“哈哈哈小黑竟然有名字,玄嗔,很有深意的感覺。”
“小黑:請叫我玄嗔哈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晚上的時間不會進行錄制,攝像關閉,可以滿足嘉賓的一些小要求,不至于讓嘉賓們情緒失控。
除了黎樺兩人,其他六人都沒吃好一點好的。
就連常駐嘉賓的另外兩個男演員也只是找了些野果子果腹,他們并不是每一次都有會找到合適的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