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其實是條錦鯉吧?拜我花,祈禱期末考試全部及格!”
“同樣的材料環境,我花一點就著了,是運氣好無疑!”
“哈哈哈哈哈心疼我飛,飛機們有沒有發現我飛臉都僵住了哈哈哈哈,他一定在心里罵娘!”
“拜花鯉,祝我明天告白成功!”
黎樺讓林飛坐著不用管,用小刀三下五除二就弄干凈了兩只獵物。
竄到竹片上,就開始烤肉吃。
他用口袋里掏出一把米粒大的果子,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墊了張葉片開始碾磨。
林飛好奇的湊上去:“這是什么?”
“迭伊果,”黎樺將磨細的粉均勻的灑在肉片上,“類似胡椒粉的作用,現在沒有調料,將就一下。”
說著,他扒拉出一個蜂巢,掰開來細細密密的在所有的肉片上抹了一層蜂蜜。
林飛:“……”
不,這一點都不將就。
他剛剛就看到黎樺拿著的蜂巢,但他沒想到這真的是黎樺剛剛去掏的。
“你說你以前是住在山里的?”
“是啊!”
黎樺將食指上殘留的蜂蜜舔干凈,露出幸福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朝林飛伸出拇指,“你要不要舔一舔,還有一點。”
林飛張著嘴說不出話,他咽了口口水。看黎樺肉疼的表情,應該就是隨口問問,肯定不讓他真的舔。
果然,他剛搖頭,黎樺就興高采烈的將手指上最后一點蜂蜜舔干凈。
然后坐下開始等烤肉。
“我花竟然還會烤肉?他還去掏蜂巢了?強烈要求我花掏蜂巢的片段,為什么不放出來?”
“我花全知全能?”
“剛開始還有黑粉懷疑花花用利用小黑作弊,小黑全場在林飛身邊蹲著,誰幫他作弊?”
“不愧是山里長大的孩子。”
“山里長大的花花,生活技能滿分,事實證明沒有被寵壞。”
“求問花花,你所謂的山里,是不是指這個山頭全是你家的?肉眼所及全部都是你的?”
“霧草花花你醒醒,怎么能給哥哥以外的人舔手指呢?”
“我飛全程盯著黎樺傻笑,emm…不知道花粉們愿不愿意接收我們傻飛?”
“不愿意!不!”
“他在干什么?為什么還要削竹子?”
以往的節目到了這個時候,觀眾們的熱情會開始下降。
節目組有規定,每個人能求救三次,可以要求節目組提供相應的東西。
另外四人已經求助過一次,有人要求火種,有人要求水和食物,而姜憶則要求有個人陪著她。
但黎樺這邊不一樣,他們將野外生存玩成了春日踏青。
黎樺坐在旁邊等烤肉,不耐煩了還拿著剛剛用剩的竹子,削了根竹笛開始吹起來。
調子悠揚起伏,時而悲愴,時而振奮。
“我花好美,這個是什么曲子,有人知道嗎?”
“好像是蕭將軍最后一次出征時創作的《上陣曲》?但是調子又不太一樣,我回頭問問我老師。”
“好悲,明明面前還擺著烤肉,我卻要哭出來了。”
“林飛好像已經哭出來了?是烤肉不夠香還是節目太恐怖?”
黎樺吹到一半,聽到烤肉滋滋滋冒著油水的聲音,立刻放下笛子,拿起小刀就開始切肉。
“嗯?我眼淚都下來了你就給我看吃肉?”
“強烈要求吹完啊啊啊啊啊!”
黎樺切了一塊肉,對鳳錦一招手,就將肉遞給他。
鳳錦蹲在矮樹上,瞇著眼睛,看黎樺招手。沉默了幾秒,才慢悠悠的一扇翅膀,飛了過去。
“好吃嗎?”黎樺期待的看著鳳錦。他以前就一直會烤肉,但是從來沒有給鳳錦烤過,以至于他的小妖怪朋友們都嘗過了他的手藝,鳳錦卻還沒這個口服。
鳳錦對上他期待的眼神,爪子一伸,搭了黎樺的手上,仿佛是在回應。
“啊啊啊!我竟然覺得很有愛,小黑好乖啊,聽得懂人話?”
“噫就我一個人幻想了一堆人獸嗎?”
“我看到林飛偷偷咽口水了,他肯定還想:哼,我還不如一只鳥哈哈哈哈哈!”
黎樺喂完鳳錦,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林飛坐在旁邊。
他摸摸鳳錦的頭,對林飛道:“你自己吃吧,可以吃了。”
林飛:“……”
我的確不如一只鳥。
兩人吃飽之后,往前走了幾百米,竟然找到了一處干凈的水源。
喝足了水之后,林飛豪情萬丈,覺得自己能連夜再戰一晚上。
兩人分別和自己的隊友聯系后,發現兩人在很近的地方。
為了安全起見,于是讓兩個隊友聯系上,匯到一起,到時候他們過去也能直接碰頭。
姜憶哭著跟林飛哭訴自己的委屈,什么一天沒吃東西,什么崴了腳,還有什么碰到了一條蛇,特別恐怖。
哭到最后嗚嗚咽咽說自己不錄了,要回家。
林飛是常駐嘉賓,最看不慣這種哭哭啼啼的女嘉賓,又沒有辦法,只能哄著她去找吳念。
姜憶也知道自己不能不錄,她的確害怕,卻也知道不能放棄,否則別想要路人緣了。
她咬著牙答應了不放棄,愿意去找吳念。
林飛跟黎樺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林飛靠在樹根上嘆氣。
“女嘉賓真麻煩,還要照顧她們!”
林飛心直口快,毀譽參半。喜歡的說他不做作,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不喜歡的說他不紳士,從來不幫助弱勢群體。
林飛我行我素慣了,只要這個節目還能播下去,他就不會改變自己的風格。
黎樺還沒有跟女嘉賓們深入交流過,不能體會他的心情。
只能站在旁邊跟著禮貌的點點頭,摸摸鳳錦,替他順順毛。
林飛看他不接茬,就換了個話題,“你這只大鳥都名字嗎?叫什么?”
黎樺道:“玄嗔。”
林飛:“啊?”
mdj,他的名字比一只鳥的還隨便?
“能捕獵不?這么大,小半只老虎那么大了,肯定很兇吧?”
黎樺回憶了一番山里那只活了幾萬年的大妖怪欺負他,被當時只有神魂一聲吼就嚇得逃跑了。
心有余悸的點點頭:“嗯嗯超兇,什么動物都能抓!”
林飛覺得他挺可愛的,笑著道:“別吹牛,大象肯定抓不起來吧?他是挺大,但要抓一個成年人應該也不容易。”
黎樺哼了一聲,“才沒有吹牛!”
“行行行!”林飛讓著他,覺得不該跟小孩計較。
在他心里,黎樺吹牛的這種心態,就是跟小孩吹噓自己的玩具有多好是一樣的。
不是真的為了裝逼,就是覺得自己最厲害。
鳳錦抬眸看了林飛一眼,便低下頭。
林飛一頓,剛剛有一種被頂尖狙擊手盯上的感覺,現在又消失了,是發生了什么?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四周安靜的叢林,對黎樺道:“我們到樹木比較稀疏的地方去安置吧,這里光線不好,晚上太危險了。”
雖然節目組一直派人跟著,但他不敢冒這個險。
說實話,他參加了這么多期節目,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類似要丟了性命的感覺。
“霧草!是馬上要到晚上了嘛?晚上我們是不是就不給看了?我早上開始就看了,不瞞你們說,我的午飯還在鍋里,激動的忘了吃!”
“哈哈哈小黑竟然有名字,玄嗔,很有深意的感覺。”
“小黑:請叫我玄嗔哈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晚上的時間不會進行錄制,攝像機關閉,可以滿足嘉賓的一些小要求,不至于讓嘉賓們情緒失控。
除了黎樺兩人,其他六人都沒吃好一點好的。
就連常駐嘉賓中的另外兩個男演員也只是找了些野果子果腹,他們并不是每一次都有機會找到合適的野味的。
晚上吃著節目組提供的食物,徐克和為他跟拍的攝像師開玩笑。
“新來的幾個嘉賓情況怎么樣?是不是都哭了?”
攝像師們有手機,可以知道其他人的情況。
他道:“有兩個哭了。”
徐克道:“我看黎樺挺嬌氣的,網絡上都說他家境好,應該哭了吧?”
攝像師想到跟拍黎那個同事的反饋,臉色不明,他抿著嘴唇,決定不告訴徐克,讓他以后自己發現吧。
徐克后知后覺,還在繼續道:“不過他長得好看,哭起來梨花帶雨的,他的粉絲肯定激動了。”
就是太娘了,這句徐克沒說出來,就在心里想想。
他們這幾個常駐嘉賓長期鍛煉,八塊腹肌妥妥的,這么努力拼命拍節目,卻沒有那些沒演技的小鮮肉有人氣。
說句難聽的,他們就是嫉恨這些光有臉的所謂鮮肉,又娘又騷還沒有演技,憑什么比他們火?
第一天的節目錄制完成后,剪輯組連夜剪輯的時候產生困擾。
“這個黎樺的鏡頭很好,留著。”
“這個也不錯,留著…還有這個,接下來幾個都留著…”
技術小哥哭喪著臉道:“導演,都留著就沒地方安插其他人的鏡頭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黎樺兩人終于跟吳念以及姜憶會晤。
姜憶一看到人,眼淚當場彪了下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看到黎樺,立刻就撲了上去。
鳳錦猛地騰飛,在姜憶撲上去之前,撲到了她的眼前。
他的爪子尖銳,再有一寸便能刺入姜憶的眼睛。
姜憶腿一軟,直接嚇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