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騫被疼痛折磨得冷汗都從額上掉了下來,心中對管小玉是既愛又恨,愛的是她的美貌,恨的是她下手的狠毒!
以現下這種疼痛的程度來看,這管小玉必定是下了要讓他斷子絕孫的狠勁對付他的,若不是他平時都有氣脈護體,只怕命根早就斷在這女人的手里了!
管小玉的膽大妄為讓他疼痛,卻也讓他對管小玉的興趣更濃了。他咬牙切齒地想,這女人果然很好,很強大,不愧是他伊騫看上的女人!
“好!好得很!管小玉,總有一天,本宮會讓你甘心情愿地臣服的!”伊騫青寒著一張臉,賭咒般說道。
管小玉卻是瀟灑地飄身離開,一邊走一邊用背影留給那個吃了癟無處訴說的太子殿下這么一句,“太子殿下過慮了,小玉保證不會有那一天!”
管小玉急急出了這處危險宮殿,四下里打聽著車凌鈞的去處。
宮人們也不知何意,居然當真給她指引,她便不動聲色地順著宮人指引的方向而去。
車凌鈞那邊,晨禾皇后則是將他帶到一處香氣撲鼻的宮殿,殿中有一容貌秀麗的女子正在彈奏。
此女彈著奏著,慢慢地又哼起小曲來,車凌鈞聽了些許便覺得整張俊臉都開始燒紅了。那個女子怎的那般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著他唱情歌!
晨禾皇后卻是半點指責女子的意思也無,還有意無意的幫著女子說好話。末了還借口去取一個什么寶貝,將那女子與車凌鈞單獨留在了宮殿內。
那女子膽子極大,晨禾皇后一走,她便失了規矩,嘻笑著來到車凌鈞座前,執起車凌鈞面前的酒杯一口飲入。在車凌鈞張大了口想要怒斥此女的行為了,此女竟然將頭往前一湊,芳香柔軟的唇便襲上了車凌鈞的唇。
車凌鈞大囧,頻頻后退。
那女子卻奮起直追,直親得車凌鈞慌亂不已,滿臉通紅。
突然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車凌鈞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倒,那女子便順勢撲進了車凌鈞懷里。
“放肆!本候爺可是有夫人的人,你竟然對本候爺無禮!簡直是膽大包天!”車凌鈞被襲擊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得假裝惱怒地大罵。
那女子卻咯咯直笑,嬌聲道,“候爺!管小玉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也只有您將她當個寶貝了!如果蔻兒沒記錯,人家可是才娶了一位身份尊貴的側夫。《摇
自稱蔻兒的女子壞壞一笑,懸在車凌鈞上空意味深長地說,“而且你的那位夫人此刻怕是正快活著呢!候爺,蔻兒對你可是傾心已久,你何不就從了蔻兒呢,嗯?”
車凌鈞戲演到這兒,已經大略得知了晨禾皇后的打算。當下指尖微微彈動,一抹異香突然躥入蔻兒鼻間。
蔻兒中招,還沒來得說話,人便軟綿綿地倒在了車凌鈞身上。
正在這時,平地里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女聲,“好你個車凌鈞啊!本姑娘在那么受苦受難,沒想到你卻在這兒快活!”
車凌鈞一聽這道女聲,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干笑著,立即手忙腳亂地將倒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馬不停蹄地沖到了管小玉的面前,一疊聲地解釋著,“九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這么生氣干什么?我和這個女人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們什么也沒做!”
管小玉卻是涼涼地回了一句,“是什么也沒做!這不是本姑娘來得太早了壞了你的好事嘛!”
管小玉進來之前其實早在外邊觀察了好一陣兒,她又不是那種整天只知道爭風吃醋的腦殘女!先前是她自己差點兒著了伊騫的道,現在又是車凌鈞被美人糾纏,若不是她陰差陽錯的沒中那什么媚香,而車凌鈞又有一手絕活,只怕他們兩人現在都已經讓人給算計了!
如果看到這里她還看不出些什么來,那她可就枉活了兩世!
哼,晨禾皇后是嗎?我倒要看看你企圖拆散我們夫妻倆到底意欲何為!
在車凌鈞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時,管小玉以極快的速度假裝被車凌鈞拉進懷中,還沒來得及說話,君靈活已經趁機在她耳朵低語,“晨禾皇后和伊騫太子想拆開我們兩個,你配合我,咱們給他們演一出好戲!”
管小玉詫異了片刻,微一點頭,整個人便化身成為怒焰女王,揪住車凌鈞的衣領就惡狠狠地大罵起來,“老娘管你什么心思!老娘只知道你壓在人家姑娘身上,若是老娘來得晚一步,你恐怕早就成事了!哼,幸好老娘早看出來你不是個好東西,不然只怕就被你給騙了!”
車凌鈞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小模樣委屈得不得了。
兩人直將這處宮殿給鬧得雞飛狗跳,摔碟砸碗還算客氣的,掀桌砍樑都不在話下。
宮人們聞迅趕來,勸的勸阻的阻,仍然沒能將二人的‘怒火’澆熄。直到尊貴的皇后娘娘姍姍而來。
皇后娘娘一來,立即命宮人們制止管小玉和車凌鈞,二人卻并不聽勸,繼續之前的打砸鬧。
反正東西又不是他們的,能毀多少是多少!誰叫這皇后娘娘沒安好心,不多毀她一些寶貝,她還真當鎮遠候府出來的都是傻子不成!哼!
晨禾皇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宮中的寶貝一件件地毀在車凌鈞二人的手里,那偽裝的知性和優雅終于繼續不下去了。
“放肆!管小玉!車凌鈞!你們當本宮這是什么地方了?還不快給本宮住手!”晨禾皇后聲音冰冷如霜,怒而斥道。
管小玉心知鬧得也差不多了,再鬧下去說不定這位皇后娘娘就要翻臉了,于是便悻悻地將手中的古董梅瓶擱下,憤慨地指責著車凌鈞,說道,“皇后舅媽,您可得為九兒作主哇!您瞧瞧候爺,這才剛進宮來一會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別人!”
管小玉指著那個軟倒在桌案底下一直無人問津的女子,哭訴開來。
車凌鈞立即搖頭擺手,直呼冤枉,“哎呀!皇后舅媽,實在冤枉死澈兒了!那個蔻兒可不是澈兒勾~搭的,那是她自己倒貼上來的呀!澈兒沒告她騷~擾就不錯了!”
晨禾皇后一看那案底之人,臉上神情閃過一絲不悅,竟然一點兒壞人好事的愧疚之心也無,命宮人將那女子給扶了起來,說道,“澈兒!這女子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陛下的女兒豆蔻公主!豆蔻公主自小便沒了母親,本宮是看她孤苦無依,才將她收在自己名下,這不,前幾天她得知了澈兒要來謹見本宮,才非要鬧著在你面前表現一二。澈兒啊,豆蔻公主已屆成婚之齡,你又是她的心上人,難免激動了點兒,可若說她是在勾~引你,那就太過了!”
晨禾皇后慈愛的摸著豆蔻公主的眉眼,其實心中直恨不能一把捏死這個慫貨!
這豆蔻公主是木皇的女兒不假,但她的生母不過是個下賤的宮婢,若不是念在她還算機靈忠心的份上,晨禾皇后又怎么可能庇護于她!
可是她倒好,非但連車凌鈞這么個傻子都拿不下,反倒讓人家給擺平了!這般無用之人留來何用!
車凌鈞顯然沒料到那個女子竟然是個公主!管小玉自然也沒料到!
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完全就是一副風塵女子的模樣,晨禾皇后若不說她是什么豆蔻公主,那是任誰都不可能將她與公主這個名頭聯系起來。
兩人這邊廂還在狐疑,晨禾皇后又道,“豆蔻公主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母親死得早,又不得陛下的寵愛,如今好不容易看上個男人,本宮實在心軟想幫她這一回。澈兒,雖然你是堂堂的鎮遠候,但豆蔻公主的身份也是尊貴不凡的,本宮尋思著,既然你們之間都有些什么了,不如就將她指婚給你吧!
車凌鈞一聽,立即不干了,抓著管小玉的手就哭鬧開來,“九兒!不要!我不要什么豆蔻公主,你快幫我跟皇后舅媽說說,我已經有了你了,要了那個豆蔻公主回去也無用!”
管小玉心中暗暗冷笑,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道行再深,不是也沉不住氣了么?
她撫了撫腕上的靈玉,輕扣了兩下,用心聲對靈玉說,“乖玉兒,你快去將老皇帝找來救急!”
靈玉經過這半年多的自我修復,不久前已經從休眠中蘇醒過來,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靈玉嬌俏的聲音立即傳入管小玉心中,“請主人放心!靈玉一定會幫你保住君小候爺的!全天下的美男子都該是我家主人的,靈玉絕不會讓其他女人搶了主人的美男子!”
管小玉有些無語,這靈玉,自己色心不改就色心不改吧,何必推到她的身上!真是的,看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
靈玉乃天地至寶,靈性自是非凡物可比。管小玉心中所思所想均被她無一例外地得知了去,立即怕怕地將身子團成一團白光,趁著沒人注意,麻溜兒地滾了。
車凌鈞見管小玉有所行動,原本舉起的衣袖幾不可查地動了動,一條通體毛色漆黑的小貂兒嗚嗚了兩聲,迅速地從他的袖口躥了出去。
管小玉拉住車凌鈞的手,如對待一個鬧脾氣的孩子般安撫了一陣,便手牽著手來到晨禾皇后面前跪下,說道,“皇后舅媽,您也說了,豆蔻公主身份尊貴,我們候爺雖然身份也不低,但到底是身有隱疾,豆蔻公主如果嫁了過去,您不覺得委屈了她嗎?再說了,現在九兒乃候爺的正妻,豆蔻公主非要嫁過去的話,那豈不是只能做小嗎?讓一個公主給人做小,皇后舅媽啊,這可是在打木國皇室的臉吶!”
晨禾皇后聽管小玉竟然在皇室的臉面上做文章,深深地看了管小玉一眼。
那一眼讓管小玉直覺得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般,連脖子都緊了一緊。但她愣是挺直了腰板,用毫不示弱的眼神與晨禾皇后對視。
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以為誰都怕你那陰冷的眼神么?姐們玩手段耍心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兩個各存心思的女人用眼神互殺了許久,晨禾皇后見管小玉一點兒懼怕的跡象也沒有,心知今日是遇上對手了。
她收回犀利的視線,改用語言攻擊,“管小玉,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公平了,你別忘了,我們澈兒到底還是木國的鎮遠候!你身為鎮遠候的夫人,卻又娶了火國的皇太子做側夫,這才是在大大的打我們木國皇室的臉面!你到是說說,哪里有堂堂的鎮遠候給區區一個護國夫人當陪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