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中,蘇寒易和宋寧相視而坐,宋寧不緊不慢的給他倒了一杯茶,蘇寒易端起輕抿一口,隨后才開口說話:“對于這血竭癥,你有多少把握?”
“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宋寧說道。
雖然知道了藥方,但是具體怎么樣,還是要看最后服藥的結(jié)果。而德妃的身體情況和平時的飲食,休息等,也會關(guān)系病情的愈合,所以她也不能說十成的機會,畢竟這不是普通的病。
驀的,宋寧唇畔微微一樣,話鋒一轉(zhuǎn),意味深長的看著蘇寒易:“如果有問題,我會找?guī)煾改愕!?
居然這次會主動了?
蘇寒易淡淡一揚唇,用沉默來表示答應(yīng)。
一晃就是幾天后,皇宮中,祁文秀看著面前站著的宮女,眼帶恨意的問道:“怎么樣了,宋寧最近可是有什么動靜?”
這幾天,祁文秀一直讓人在調(diào)查宋寧,雖然她答應(yīng)德妃會安分,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會真的乖乖聽話,讓她放過宋寧那是不可能的。
明面上不敢做什么,暗地里還不行嗎?
所以自從那天后,祁文秀就一直讓人留意著宋寧,不管大小,事無巨細(xì)的都要來告訴她。也虧得宮中高手不少,就連她身邊也有父皇賜給的暗衛(wèi),派出去打聽點消息,這還不在話下。
“回公主殿下,這幾天宋姑娘基本上都在藥行,偶爾出去也是去進(jìn)藥材,并沒有其他什么舉動,只是……”
“只是什么?”
“聽去調(diào)查的暗衛(wèi)說,宋寧最近在找一味叫做晶玨的藥材。”
“晶玨,這是什么東西?”
祁文秀站起身,來回的走動,她不懂醫(yī)書,自然是不知道晶玨這味藥材有多重要,不過既然是宋寧千方百計的找,想必也是急需的。
想到這,祁文秀冷笑,只要知道宋寧在做什么,她就有辦法能夠好好的整整宋寧,讓她知道勾引她的寒易哥哥和得罪她的下場!
“你過來,吩咐下面的人這樣……”
等宮女領(lǐng)了命令離開后,祁文秀氣定神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上是隱藏不住的得意。
幾天后,宋氏藥行。
宋寧端著手里的小秤仔細(xì)的配著藥,這些天她基本都是在準(zhǔn)備血竭癥的藥材,基本都在藥行里忙碌,外面也讓人去打聽關(guān)于晶玨的下落。
“小姐,小姐,有消息了!
宋寧還沒見到人,就已經(jīng)先聽到伙計的聲音了,她放下手中的事情,看著小跑進(jìn)來的伙計,點了點頭:“慢點,不著急。”
“小姐,晶玨有消息了,小的打聽到最近有人在賣晶玨!
宋寧聞言,眼眸中劃過一抹流光,這么巧?晶玨這么難得的藥材是很難找到的,不然她也就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這才多久,就有人賣晶玨了?
“你去查清楚是誰,如果是真的,替我約見這個人!彼螌幒苁呛闷,晶玨這樣的藥材是誰會拿出來賣,倒是要見一見這人。
雖然有了晶玨的消息是一件好事,宋寧也沒有高興得失了分寸,而是讓人去留意賣晶玨的人。
幾天之后,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沒有什么不對,宋寧便將對方約在了城中最大的酒樓,得月樓見面。
次日,宋寧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得月樓,在包廂中看到了伙計說的人。
一個中年男子,大概四五十歲左右,一身灰色長袍,看得出是普通的面料。一張略微發(fā)福的臉掛著一抹公式化的微笑,那是商人慣有的笑容,眉毛上面有一顆痣,整個人毫不起眼,仿佛只要融入人群中,眨眼就會消失的毫無存在感。
“您是宋小姐?”
“我是。”
宋寧點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在她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宋寧,隨后笑著開口道:“宋小姐您好,鄙人商鵬,是江南一帶人士,家中世代經(jīng)商!
宋寧一邊聽他說一邊點點頭,這點她讓人去查過了,的確和結(jié)果一樣。
“聽說商老板手中有晶玨?”
宋寧也不跟人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商鵬點點頭,顯然也不想跟宋寧浪費時間:“不瞞宋小姐,我家里做生意失意,又遭到仇家的迫害,如今家道中落,不得不變賣家產(chǎn)。晶玨是早年家父從別處高價買來的,因為一直沒什么用,便放置在家里!
“只是這一次我突然有些急事,沒有辦法只好把能賣的東西拿出來賣了,如果宋小姐需要,價錢好商量!
一番話算是解答了宋寧心中的疑惑,至于其他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事,她也不想知道。
“開個價吧商老板,晶玨你準(zhǔn)備出多少?”
“這個數(shù)!
商鵬伸出一只手指,比了個一,宋寧挑眉:“一百兩?”
“不不不,至少一千兩。聽說宋小姐是大夫,應(yīng)該知道晶玨的價值。雖然我用不上晶玨,也不知道它有多大的用處,但既然是極其罕見的藥材,自然不會賤賣。否則當(dāng)初家父將它買回來的時候,就不會花高價了!
“一千兩太貴。”宋寧搖頭。
晶玨珍貴,但是也要不了這么多,更何況她也不確定人手中的藥材真假,雖然就目前調(diào)查來說,商鵬一切正常,但是不代表她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貴?宋小姐,我已經(jīng)是降低價格給你了,要知道當(dāng)初家父賣回來的時候可是花了一千五百兩,這一次要不是我著急用錢,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或許賣不賣還是一個問題呢。”
商鵬說道,面上一片不贊同。
宋寧皺眉,就算要買,她身上也沒有那么多錢,就這么放棄了也不行,實在是這藥她已經(jīng)是著急用了。
目光再次落到商鵬身上,而商鵬同樣也在打量著她,目光對上,宋寧仔細(xì)的看了他的臉上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動,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隨后認(rèn)真的看著人說道:“商老板想必近來睡得不安生吧?”
“嗯?”商鵬反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宋寧話里的意思。
宋寧繼續(xù)說道:“我看商老板眼角有淡淡的淤青,想必近日都沒有休息好吧?很久之前只是頻頻做噩夢,但是還算可以。而近來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更加是不得安生,不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