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青蘊感覺有些不敢置信,“不能吧?你的意思是說,他不但沒有感覺到害怕或者刺激,反倒是覺得無聊?”
慕容傾城點點頭。
“是你看錯了吧?那么刺激的項目他都會感覺無聊,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慕容傾城笑了笑,關于劉浪是不是人這個問題,她之前也問過自己,但是后來,她也就見怪不怪了,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她見證了太多的從不可能變為可能。
“來來來,準備玩過山車的游客們,請抓緊時間上車,馬上就要發車了!”
蘇青蘊和慕容傾城二人手拉著手,走上了過山車。
她們二人不知道的是,原本在下面注視著她們二人的劉浪,眉頭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因為,他注意到,有一名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看不清樣貌,卻一直跟在二女的身后,時不時的,還偷偷的瞄慕容傾城一眼。
劉浪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沒有什么科學依據,這來自于人類的本能,每個人都有,只不過,劉浪因為多年的戰場生涯,這種感覺比其他人敏銳罷了。
劉浪搖搖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果斷的沖到售票處,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給我來一張這次過山車的票!”
售票員是一名中年婦女,瞥了劉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來不及了,過山車馬上就要開動起來了,你要是想玩,我給你一張下一次的票,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劉浪收好了鈔票,轉身就走。
身后還有那名中年婦女不滿的嘟囔聲,“著什么急啊?早干嘛去了!”
劉浪自然不會理會她,他緊緊的盯著慕容傾城身后的那名男子。
確實,如售票員所說,過山車上的游客們,都已經系好了安全帶,過山車也已經緩緩啟動了起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劉浪自言自語著,“要不然,這次麻煩可大了。”
他明白,如果那個男人真是一名殺手,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自己不在慕容傾城的身邊,根本不可能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過山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所經歷的軌道,也是越來越陡,過山車上的游客們,已經偶爾的會叫上兩聲了。
緊接著,過山車將要經歷的,是一個將近垂直地面的彎度,這也是這次過山車上的一個小高潮。
果然,眾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尤其是慕容傾城和蘇青蘊,兩名美女根本顧不上什么淑女風度了,張大著嘴巴,盡情的吼著。
就在這時,劉浪的瞳孔猛然瞪大,“不好!”他驚呼出聲。
因為,他能清晰的看見,那名疑似殺手的嘴巴,是完全閉著的,那就說明,他完全沒有驚叫。
如果他是一名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叫?
除非,他跟自己一樣,是一名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戰斗人員。
劉浪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一名工作人員,“快,快讓過山車停下。”
這名工作人員鄙視的瞥了劉浪一眼,“你丫有病吧?”
此時的劉浪,根本沒有心情與這名工作人員計較罵他的事情,“快,讓過山車停下。”
“滾蛋!”這名工作人員不耐煩的一甩手臂,“過山車一啟動,完全停不下來,如果停下來了,還會令過山車上的游客有驚慌情緒,到時候,出了事你負責啊?”
劉浪沒說話,掃視著過山車的軌道。
終于,劉浪眼前一亮,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處軌道,是從高處落下,行駛在地面上的,而這處軌道,也是過山車馬上要到的路程。
劉浪來不及多想,將全身的速度提到了一個極限,朝著那里沖了過去。
那里站著另一名工作人員,他的職責,是維護附近的秩序,不讓其他游客靠近,當然,這年頭,人們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沒有人會主動往前靠。
這名工作人員打著哈欠,遠遠的注視著即將要到達這里的過山車。
突兀的,他感覺到身旁有一道風,接著,就是一道黑色的閃電,疾馳而過。
他晃了晃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那道黑色的閃電,居然是一個人,他驚恐的大喊,“哎!停下!”
劉浪哪里會理他?依舊拼了命的向前沖著。
同一時間,那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在這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看著正前方坐著的慕容傾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巨額懸賞,一定是我的!”
他是一名國際上的殺手,接到了刺殺慕容傾城的任務,當然,他也聽說過,之前前來負責綁架慕容傾城的追魂傭兵團,連著兩次失利,損失慘重。
但是,他卻并不擔心,因為他相信,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已經蟄伏在慕容傾城別墅附近整整半個月了,這小妞,平日里深入簡出,生活很簡單,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而她每次出門,身邊也總會有一名男子跟著,就算男子不在她身邊,也會有其他的人在暗處跟著。
他能清晰的從那名男子的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他沒有輕舉妄動,終于,今日等到了這次絕佳的刺殺機會。
她的那名保鏢,居然沒有跟著她上過山車,當他看到慕容傾城和另一名漂亮女人一起上來的時候,他的心情無比激動,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在向他招手。
那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數字,那是足夠讓他退休的數字!
過山車上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已經靠近軌道的劉浪。
“啊!”
伴隨著眾人的尖叫聲,過山車已經行駛到了這片平地上。
“就是現在!”鴨舌帽男子眼中兇光大盛,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劉浪趕到了,他一躍而起,雙手抓住了慕容傾城靠椅上的欄桿,巨大的慣性將他的整個身子都帶飛了起來。
頓時,一股劇痛的感覺從手臂處傳來,劉浪咬著牙,凌空一腳,踢向了鴨舌帽男子持刀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