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德財就拽著劉浪,向醫(yī)院院子中一個僻靜的角落走去。
劉浪為了弄清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沒說話,就任憑他拽著自己,走到了角落。
白德財說道:“你不是給許慧梅寫了個中藥藥方嗎?能不能把藥方給我?當(dāng)然,不會讓你白給的,我愿意給你錢,你說個數(shù)。”
白德財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頗有一番豪邁的氣勢。
劉浪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白德財,就算他不說原因,劉浪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許慧梅的病好了,然后白德財在多方打聽之下,知道是自己的中藥起了作用,這才想起要買自己手中的藥方。
即便是這樣,劉浪也想聽白德財親自說出來,“為什么要買我的藥方?”
白德財緩緩的說道:“是這樣,你的藥方,把許慧梅給治好了,我已經(jīng)看過許慧梅的檢查報告了,她的血栓,已經(jīng)消失了,神奇吧?”
劉浪笑了笑,“哦,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把藥方賣給你了。”
“為什么?”
“你想啊,這藥方這么管用,我自己申請個專利,是不是鈔票大把大把的來了?干嘛還要將藥方賣給你,讓你去賺這筆錢呢?”
白德財突然很后悔,早知道劉浪這樣說,自己剛才就不把實情告訴劉浪了,先用別的借口,把藥方騙過來再說。
他神色一怔,“劉浪啊,你要我怎么說你?你不是這個系統(tǒng)里面的人,不知道這樣做的成本有多高,藥方只是一個開始,你有制藥廠的人脈嗎?你能保證你的藥方,可以得到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嗎?好吧,就算你的藥方大規(guī)模生產(chǎn)出來了,沒有藥監(jiān)局的許可,你的藥不能進入市場,賣不掉,是不是就全都瞎在手里了?但是我不一樣,你看,我從醫(yī)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各方各面的貓膩,全都了如指掌,這藥方只有到了我的手里,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功效。”
劉浪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半晌,“我要股份,至少要占一半。”劉浪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白德財盯著劉浪看了半天,最后咬咬牙,“行。”
“除此之外,我還要一筆錢。”
“多少?”
劉浪伸出來了一根手指,“一個億。”
“多少?”白德財眼中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一個億!”劉浪又重復(fù)了一遍。
頓時,白德財暴跳如雷,“你怎么不去搶?都讓你占了一半的股份了,你還獅子大開口!”
劉浪尷尬的搖了搖頭,“太多了?”
白德財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住了想要暴揍劉浪一頓的沖動,“我最多只能給你一百萬,這還要我賣房子湊錢才能湊齊。”
“哎!好吧!”劉浪無奈的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能把錢給我?”
“你什么時候能把藥方給我?”白德財?shù)挂膊簧担f一自己把錢給劉浪了,而劉浪卻不給自己藥方,這可如何是好?
劉浪笑了笑,“你給我錢,我立馬就給你藥方。”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白德財眼中光芒畢現(xiàn),“你就去許慧梅的病房等著我,我這就去籌錢!”
說完,也不等劉浪反應(yīng),就一溜煙的跑了。
看到白德財?shù)纳碛跋г谝暰中,劉浪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玩味的笑容,“就你這智商,等著被浪哥玩死吧!”
走進病房,劉浪也被眼前的許慧梅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象的到,之前一個臥床不起的癱瘓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行走路了?
劉浪客氣的應(yīng)對著老李一家感謝的話,他有一種感覺,仿佛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在這里,他享受到了最高規(guī)格的崇拜和謝意。
冷冬站起身,看著劉浪嚴肅的說道:“劉浪,我要跟你商量一個事情。”
劉浪淡淡的瞥了冷冬一眼,“如果你是想問我藥方的事情,就可以不用商量了。”
冷冬頓時一愣,這小子什么時候有的未卜先知的能力的?
“沒的商量?”
劉浪點頭,“祖?zhèn)髅胤剑挪煌饴丁!?
冷冬的眼眸一陣黯然失色,動了動嘴巴,最終也沒說什么。
為了鞏固療效,在許慧梅將中藥喝下之后,劉浪又給許慧梅進行了一次針灸治療,剛剛結(jié)束,白德財就一臉汗水的跑了進來。
除了劉浪之外,眾人皆是面色不善的盯著白德財。
“你來干什么?”
白德財?shù)坏男α诵Γ苯觼淼搅藙⒗说拿媲埃案嬖V我你的卡號,我這就將錢打過去。”
劉浪報出了自己的銀行卡號,白德財則是拿著手機,操作了起來,前后加起來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劉浪的戶頭就多了一百萬。
白德財笑著伸手,“藥方給我。”
眾人皆是一愣,都看出來了二人之間有交易。
尤其是冷冬,一對眸子里幾乎都要噴出憤怒的火焰,劉浪剛才還口口聲聲的說“祖?zhèn)髅胤健保F(xiàn)在就以一百萬的價格賣了出去?這不是扯淡呢嗎?他要是要錢,可以跟自己說啊,別說一百萬了,五百萬也不在話下!
就在這個時候,劉浪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賣了。”
“什么!”白德財被氣的七竅生煙,“你剛才怎么不早說你不賣了?現(xiàn)在錢都打到你賬戶上了,你跟我說你不賣了?”
要知道,他這錢可是來之不易,市值三百萬的高檔公寓,為了解燃眉之急,以兩百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家房產(chǎn)中介,雖然免不了一陣肉痛,但是想著即將要發(fā)大財,也在乎不了這些了。
“你剛才也沒問我啊!”劉浪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你不信守承諾!”吭哧半天,白德財才蹦出來了這么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劉浪聳聳肩,“也沒見你信守承諾,你又憑什么來指責(zé)我?”
“我怎么了?”
“當(dāng)初你還口口聲聲的說,如果許阿姨的病情能好,你就吃屎呢,現(xiàn)在許阿姨的病好了,你吃屎了嗎?”
白德財?shù)纳碥|震了一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無奈,現(xiàn)在的自己,是被逼到了懸崖絕壁上,只能被劉浪牽著鼻子走。
“只要你信守承諾,吃了屎,我就也信守承諾!”
劉浪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