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劉浪,此時的他,手中提著一個保溫飯盒,正站在病房的門口,面色不善的盯著白德財。
白德財看到是劉浪,頓時嚇的一縮脖,趁著劉浪還沒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奪門而去,連個屁都沒敢放。
不過,劉浪卻不這么想,沒準人家放了,只不過是自己沒聽見罷了。
“你來干什么?出去!”許慧梅沖著劉浪說道。
劉浪苦笑一聲,“許阿姨,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李圓圓眼前一亮,連忙沖到劉浪的身邊,“劉浪大哥,這就是你所說的,可以將我母親治好的藥?”
劉浪點頭,“沒錯。”
“太好了!”李圓圓拍手稱贊。
老李也跟著說道:“小伙子,你有多少把握?”
劉浪略微思考了一下,“七成!”
“夠了!”老李立刻應允,要知道,按照昨晚冷冬的說法,如果做手術治療的話,許慧梅生還的幾率不足一成。
許慧梅卻冷聲道:“哼,你們父女兩個人,還真是天真,他是什么人?專業的醫生嗎?我這病,專業的醫生看了都說治不了,怎么的?他劉浪是神仙轉世?”
劉浪說道:“阿姨,您不試試,怎么就知道這藥就一定不好用呢?”
許慧梅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怕你心存歹意,故意在這藥里下了毒,想要借機毒死我!好狠的心呀你!我就只有一年的陽壽了,你還不滿足,難道真的想要讓我立刻就去死嗎?”
說著說著,許慧梅的表情竟然哀怨委屈了起來,就好像劉浪手中提著的,真的不是治療她疾病的藥物,而是想要將她置于死地的毒藥一般。
劉浪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許慧梅,對自己的誤解真的是太深了。
“你夠了!”老李怒喝一聲,“劉浪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你不記恩就算了,但是最起碼,不能恩將仇報!”
“怎么就是恩人了?不就是上次做手術向他借了點錢嗎?以后還給他就是了,還有,要不是他,咱們家的房子會被拆嗎?幸虧雷火幫那些人良心發現,要不然,咱們一家現在還流落在街頭呢!”
“你住嘴!雷火幫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渣,怎么可能良心發現?是劉浪,闖入了雷火幫的總部,逼著張成兵做的這個決定!”
“什么?”許慧梅愣了一下,她之前是聽劉浪說過要去雷火幫總部“拜訪”一下的話,但是,在她的思維意識里,劉浪根本沒有那樣的膽魄,更沒有那樣的能力,所以,已經自動把劉浪說過的這句話給忽略掉了。
李圓圓也很詫異,只不過,她看向劉浪的眼睛中,小星星的數量更多了。
沖冠一怒為紅顏,只身闖入虎穴,為心上人一家討回公道!哪個少女能對這樣的事情免疫?
明明只是劉浪看不過眼的事情,此時卻已經被李圓圓腦補成了好幾十集的偶像劇。
老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之前就已經忍了許慧梅很久,那還是在不知道劉浪身份的情況下,現在,他絕不允許自己的老婆,侮辱一個從龍牙退伍的軍人!
“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騎在我們頭上欺負咱們的,是雷火幫的那群畜生,不是劉浪,要是沒有劉浪,咱們早就沒有這個家了,而你呢?不敢說雷火幫什么,卻反咬人家劉浪一口,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就因為你知道,劉浪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所以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的傷人家的心?我問你,要是劉浪是雷火幫那樣的惡人,別說人家沒有傷害咱們的心了,就算他有,你還敢說那樣的話嗎?你這么做,和雷火幫的那些人渣,又有何兩樣?”
許慧梅呆愣住了,要知道,結婚這么多年以來,老李一直對她言聽計從,二人幾乎都沒紅過臉,這還是老李第一次發飆,最主要的,老李說的話對啊,字字句句,都讓她啞口無言。
半晌,許慧梅發出低聲的抽泣,留下了眼淚。
姑且算作這是悔恨的眼淚吧!
劉浪坦誠的說道:“李叔,這味藥材,我之前并沒有給人用過,只是在古書中有過記載,所以,我也不能保證阿姨喝下去之后,有沒有什么副作用。”
老李擺擺手,“沒事兒,反正你阿姨這病,已經被醫院診斷為不治之癥了,倒不如試試你的這個藥,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說不定偏方能治大病呢。”
劉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偏方?希望神農氏泉下有知,不要氣的跳出來責怪老李才是。
在老李父女的攙扶之下,許慧梅還是慢慢的喝著劉浪拿過來的中藥,而劉浪,就站在病床邊,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生怕許慧梅喝了以后,會有什么不良的反應。
不過還好,許慧梅除了時不時的叫聲“苦”之外,再無其他,這也讓劉浪懸著的一顆心,重新放在了肚子里。
冷冬本來前一天值了一夜的班,已經很疲憊了,今天應該在家好好休息,但是,她卻失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浪的原因,她心里總是惦記著許慧梅的病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還是決定要去醫院,哪怕再看看許慧梅的病情發展也好。
可是,當她走進許慧梅病房的那一剎那,卻看到了許慧梅正在喝著一種不知名的、黑色的液體,她噤鼻子一聞,立即判定許慧梅這是在喝中藥。
不對啊!許慧梅的用藥方案是自己親自出的啊,自己并沒有讓她服用任何中藥啊!
想到這里,她勃然大怒,“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轉過頭,看著冷冬。
冷冬沉聲問道:“誰讓你們給病人喝中藥的?這藥方又是從哪里來的?”
劉浪應聲道:“我讓的,藥方也是我出的。”
冷冬皺著眉頭,一股滔天的寒意席卷而來,眾人只感覺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低了幾度,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知不知道,未經主治醫師允許,私自給病人服藥,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