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心里升起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能從馮佳茵口氣中聽出來一絲淡淡的不為人知的事情隱瞞。
到底是什么凌天宇也不敢確定,只能離開后再問問他。
“趙老,你若是敢,我馮佳茵絕對不會說什么,但我確定你不敢,當(dāng)年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好不容易隱退了下來,為了這么一件事而出山,你覺得值得?況且我是讓嫣然享福的,我是她奶奶,還會害她?”馮佳茵頗為慈祥的說道。
不明白的人還真會被她這幅慈祥的嘴臉給騙了,這話內(nèi)可都是對嫣然的情真意切啊。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么?我趙祥德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趙祥德決定了,再次出山,他朋友凌天宇能夠忍,他卻不能。
他咽不下這口氣,他堂堂一個名醫(yī),被她這樣一個老婦人壓制,更是出言挑釁,向來只有他敢,別人誰敢這么做?
“呵呵,你真敢么?你別忘了,你的家人還在京都,若是你出山,必然重蹈覆轍,還不如放嫣然走,這樣大家相安無事,否則你的結(jié)果也不會太好,我只要嫣然,以及段家集團(tuán),其它的,一概不要。”馮佳茵從京都趕過來的時候,早已想好怎么主導(dǎo)此次談話。
之前不敢,可現(xiàn)在他不著急,著急的是他趙祥德。
專門捅他的軟肋。
能夠看到這么一位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在她手中吃癟,那是最好不過的,更是很有面子的存在。
“你……”
“噗!”
趙祥德聽到馮佳茵的話,怒目圓睜,風(fēng)燭殘年之體劇烈的顫抖著,一口血噴了出來,跌坐在座位上。
“趙老!”凌天宇被這一幕震驚無比,忙掠過他的左手,趁機(jī)把脈,知道是怒火攻心導(dǎo)致的。
“嗡!”
凌天宇左手微微繞到椅子后面,將體內(nèi)的靈力打入了他的體內(nèi),幫他平復(fù)著怒火攻心帶來的氣血紊亂。
“哎呦,吐血了。”馮佳茵的孫子很是驚訝,竟然說兩句就吐血了,他奶奶也是為他好的,當(dāng)年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騰騰的,他雖沒有出生,可后來也知道了,京都現(xiàn)在還有這件事的傳聞呢。
當(dāng)年像一個喪家犬一樣,丟下家人來到海北,真夠窩囊的。
還有臉吐血?
一旁的馮佳茵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能夠讓他氣的吐血,她這也算是本事,要是識相的話,就別多管閑事,不然的話,不介意再氣氣。
“趙老,你是聰明人,你要是為了段鵬程之間的情誼出山,我敢說,你的家人會頃刻間遭受滅頂之災(zāi),即便有你的學(xué)生還有你的朋友保護(hù)著,你知道的,有些人惹不起的。”馮佳茵俯視著氣吐血的趙祥德,心里舒服的不行,留下了這么一句警告,轉(zhuǎn)身帶著孫子離去。
“哦,對了,兩天后,給我答案,親自給我打電話。”馮佳茵走到包間的門口時,微微停下了腳步,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要不是趙祥德選擇出山,她馮佳茵還找不到辦法來壓制他,氣的吐血,她也算是第一人。
趙祥德當(dāng)初在京都風(fēng)光無限,多方周旋后,算是保住了性命,可家人也在監(jiān)視中,不得出京都一步,還想出山,真是異想天開。
凌天宇收回了手,被懟了后,沒有再說一句話,看著大開的包間門,右手隔空一揮,門關(guān)上,包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謝了。”趙祥德感覺到體內(nèi)舒服了很多,感激的看了一眼凌天宇道。
“舉手之勞。”凌天宇微微搖頭,喝著紅酒,開口問道:“說說吧,她剛才說的話是怎么回事?為何出山?”
凌天宇現(xiàn)在很好奇,也很有興趣知道是怎么回事。
竟然為了嫣然這樣做,這里面恐怕有他的原因。
聞言,趙祥德一臉的悲傷孤寂,慢慢的開口將事情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砰!”
“咔嚓!”
趙祥德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凌天宇手中的酒杯被震驚的捏碎,竟然因?yàn)椴怀鍪轴t(yī)治而惹怒了隱世宗門的人。
難怪他會來到這海北老家,而不在京都待著,是逃出來的。
“為了嫣然至于再出山?”凌天宇擦了擦手,眉宇間滿是沉重的問道,嫣然的事情,他會解決,何苦這樣做?
“天宇,我趙祥德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之人,你給我的醫(yī)書,讓我在有生之年,醫(yī)術(shù)達(dá)到了夢想中的高度,我得針灸之術(shù)已經(jīng)脫胎換骨,這樣的大恩我不能不報。”趙祥德卻不后悔做下這個決定,這一次出山定了。
“大恩?”凌天宇卻仰頭自嘲一笑,道:“何來的大恩?區(qū)區(qū)一本醫(yī)術(shù)罷了,談不上。”
“咕嚕嚕!”
說完,凌天宇仰頭將一整瓶紅酒全部喝下了肚內(nèi),整理了整理衣服,看著趙祥德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也別出山,這件事本來就和你無關(guān),我自己來解決就行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趙祥德還想說什么,卻被凌天宇頃刻間打斷道:“你這么做,我很感激了,但嫣然的事情,真與你無關(guān),若是此次可以解決,我請你喝酒。”
凌天宇拍了拍趙祥德的肩膀,心里卻在暗暗的做下了決定,嫣然只能活,不可死。
趙祥德見凌天宇這么堅(jiān)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很是失望,看來是幫不上忙了。
二人旋即并肩離開了包間,凌天宇回到醫(yī)院,開車往公司趕。
“走那一條路試試。”凌天宇在路上開著車,自言自語一聲,雙眼內(nèi)閃過一抹堅(jiān)定之色,他絕對不允許嫣然出事,祭祀去不了,嫁給京都第一天才,更是不可能,只要他還在,那就絕無可能。
“嗡!”
凌天宇在快要到公司的時候,掉頭去了中藥店,去買藥材,他要準(zhǔn)備需要所用的藥材,以及用到的針灸。
“喂,天宇你在哪兒呢?”剛掉頭沒有多久,段嫣然打來了電話,都中午了,還不回來,說好的是一會兒。
“我在路上。”凌天宇看了看時間,知道怎么回事,道:“你先吃,我辦完事情就回去。”
說完,不等段嫣然說話,掛了手機(jī),光準(zhǔn)備藥材就需要準(zhǔn)備一天,更別說期間的閉關(guān)了,更是麻煩。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