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僅是司珩喜歡逗她，皇祖母那個時候也喜歡逗自己。

分明自己當時的身份怎么看都應該是怎么都配不上司珩的，可皇祖母不介意，那次還是她少有的幾次入宮。

太后娘娘在宮里長吁短嘆的抱怨沒有人陪著她，自己也無奈，只能在旁邊多勸慰兩句，“太后娘娘您別生氣，王爺今日這不是來陪著您了？”

可皇祖母不僅不將她當下人，還親自扶著她起來，“好孩子，起來吧，今日皇祖母不累。你看看，你這天天陪在司珩身邊，年歲也差不多。往后也別叫太后這么生分。”

結果皇祖母當著她的面給司珩使眼色，“現在連老三都娶了媳婦，以后大概就有孫媳婦叫哀家了。哀家這些年，就被這兩個臭小子叫過。還從來沒被孫媳婦叫過。”

“這萬一哪天他們進宮來請安，哀家丟了面子多不好。”

她沉默不語，聽不懂太后的彎彎繞。

“所以今兒個正好你也在這里，快，先叫一聲，讓哀家習慣習慣。”

染長歌：……

太后娘娘，您還敢說的再明顯一點么？

染長歌決定裝傻，“太后娘娘，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這是婉拒。

然而，太后根本不和他們打馬虎眼。

直截了當，“以后你和這臭小子一樣，叫哀家一聲皇祖母。”

她想要繞彎子裝傻，那她就來最直接的。

太后從來就不是一個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染長歌這下倒是有些被砸懵了。

太后方才的玩笑語氣過去，現在才是認認真真的解釋，“算起來，你要比司珩還小些，叫哀家一聲皇祖母，哀家受得起。”

“放心，哀家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只是咱們私下里這么稱呼就是了，當著外人的面，該怎么樣是怎么樣。”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染長歌已經沒法兒再拒絕。

沉默良久，才終于從喉間擠出一句，“皇祖母……”——

那是她第一次被皇祖母逼著叫人，皇祖母那般操作，著實是將她給驚到了。

長歌想著這里，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下，完全沒有注意到屋里進來了某個人。

“長歌，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司珩的聲音在長歌耳邊想起來的時候，著實是將她給驚到了。

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司珩興沖沖的樣子。

今日司珩從朝中回來的時間，明顯是要比之前早很多。

這人該不會是今天急著回來見她，所以就將這早朝的時間都給壓縮了吧？

染長歌的腦中下意識的冒出這個念頭，不過還是先回答了下他剛才的那個問題，“沒什么，就是想到了第一次被皇祖母逼著叫她時候的樣子。”

她這么一提，司珩顯然也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那也算是他們之間最好的時候了。

長歌現在想到的都是這些，司珩的心里也是忍不住放松了兩分。

好在都還是一些還可以的回憶，也讓他心里安定一點。

司珩沖著面前的人無奈的笑著，“還是皇祖母有先見之明，早知道你會成為她的孫媳婦，所以早早的讓你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