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既然不愿意說，染長歌也就失去了剛才詢問的勇氣。

沖著面前的人搖搖頭道，“沒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她方才那樣的勇氣，此刻已然全數消失。

罷了，不想要再去想這些。

染長歌看著面前的司珩，將膳食全部用完之后，就直接推開了，“好了，吃完了，我們現在走吧。”

司珩心底大約是知道長歌想要說什么，可是等了半天沒有等來這句話，到底沒說什么，只默默的收拾了面前的膳食，輕輕的應了一聲。

——

馬車上。

染長歌依舊是和司珩分開了馬車坐著。

看著面前的箏箏在翻手上的書冊，染長歌就這么坐著，似是在發呆一樣，許久都未曾說話。

倒是旁邊的茯苓，看著染長歌這般，許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您可是心情不太好？昨夜在客棧沒有休息好么？”

茯苓是故意提到昨晚在客棧的。

她今日早上帶著小公主起身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小二在悄悄的和掌柜說話，她才知曉昨夜不是沒有房間，而是皇上故意的。

皇上這么做的原因，她只要稍微想一想，也自然就明白了。

只不過，娘娘是個什么反應，她就不清楚了。

眼下看著娘娘的情緒，似乎不太好的樣子，茯苓心里就有些沒底，所以此刻悄悄的問了句。

心里也沒有底。

染長歌看著面前的人，半晌就搖搖頭，“沒有，恰恰相反，我睡得很好。”

這句話里面，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有皇帝在我屋里，我能睡得不好么？”

聽著娘娘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知道了。

茯苓心里有些犯怵，到底沒開口說話，默默看著面前的人，許久都未曾出聲。

染長歌就感覺自己憋著一口氣，半晌都說不出來。

他總是這樣套路自己，這么多年以來，其實這個人的骨子里一點都沒變，還是和之前一樣令人可惡。

動不動就按照他的意愿來，按照他的意愿高興。

不過茯苓這話……

染長歌狐疑的看了眼面前的茯苓，“你也知道？”

茯苓一驚，被染長歌的這句話問的直接嚇得坐直了，默默的看著面前的染長歌，臉色稍微有些尷尬。

心里不自覺的在后悔。

早知道剛才就不問了。

到底還是被娘娘給猜出來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就已經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了。

茯苓愣了半晌，最后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是，奴婢知道。”

染長歌原本還沒有這么生氣，此刻聽到這話，頓時越發的生氣起來，直接朝著面前的人看了一眼，“感情他這是就把我一個人給瞞著？”

這是將她給當做什么了？

茯苓聽到這話，知道染長歌是誤會了什么，果斷搖頭道，“不是不是，娘娘您別誤會，奴婢是今兒個一早知道的。”

“奴婢今日給小公主做膳食，無意間聽到外面的人在說話，這才，這才知道的……”

還好，也不算是瞞著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