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苦笑，只是將懷中的這個人給抱得更緊，苦笑著道，“你要是說完了的話，聽我說幾句。”

不知道為什么，染長歌總感覺現在這個人的反應有點奇怪，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只好默認。

司珩像是受到了什么打擊一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哽咽，但是在染長歌的面前，又不敢全部的表現出來，只好一直都是壓抑著的，此刻也是壓抑著對著她道，“長歌，你說你喜歡我，但是又忘不了過去的那些。所以你現在是勸我回宮，勸我納妃，勸我和別的女人為皇家開枝散葉，你是這個意思么？”

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被摘出去，被司珩用這樣簡單直白的話將她的心思說出來。

這些的確是她剛才想要說的意思，但是真的聽到的時候，染長歌莫名感覺有些刺耳，心口好像是被什么人扎了一下似的，最后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身后的司珩，卻是突然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而且笑出了聲音，那種低低的壓抑著的笑聲，聽上去卻讓人有些絕望般的難受，便是連染長歌聽著，心里都不好受。

司珩緩緩的開口道，“長歌，其實你的心，比我更狠。”

身后，不自覺的有幾分涼意，染長歌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回頭看，卻被司珩直接給抱著不讓動。

“別動，長歌，聽我說完，求你聽我說完。”他的聲音聽上去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長歌聽著也就真的不動了。

“你說你喜歡我，卻又不愿意原諒我。其實，這么多年以來，我做了這么多，你心里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的相信過我是喜歡你，對么？”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正面的面對過，此刻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逼著不得不面對，司珩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可惜，他也只能繼續的忍下去，“我對你的這所有好，所有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愧疚，是補償，是彌補。可是長歌，你說過的，我救過你一次，你也還了一次，咱們之間早就兩清了。”

“我司珩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染的鮮血也從來沒有少過。被我傷害過的人，其實也不止你一個，可是那些，彌補補償的方式有很多，不需要搭上我自己的感情。可是唯有你，長歌，難道你真的看不明白么？還是你從來都不想看明白？”

“我喜歡你，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所以我心疼，我知道自己過去做的事讓你難受，讓你傷心。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原諒也好，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讓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陪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長歌，你現在不能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你不能將我趕走。”若是真的離開了這里，連染府都不可以過來的話，他真的會瘋掉。

尤其是在知道長歌的心中明明有他，明明他們就是相愛著的，他如何能放這個人離開？

司珩輕輕的在染長歌的身后蹭著，似是將些許冰涼的液體擦在了她的身上。

染長歌的身子一怔，隨即就聽到司珩的聲音，“長歌，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敢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