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做噩夢了。
在她還勉強可以分得清現(xiàn)實和幻境的時候,不要在繼續(xù)在這里,影響著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靜。
司珩對她的排斥,一應(yīng)收下,指了指旁邊的染箏,小聲的對著她道,“箏箏剛睡著,要是將她吵醒了,又要哄。你小聲一些好不好,我就在這里看著你,保證什么都不做。”
“或者,你如果真的生氣,我們就去外面,去了外面以后,隨便你怎么責罵我都可以。”
要是將女兒給吵醒了,最后辛苦的還是染長歌自己,這一點,司珩是早就已經(jīng)看得清楚了。
聽到染箏的名字,染長歌還想要繼續(xù)說的話,立刻全部都給塞了回去。
默默的朝著旁邊看了眼。
心底有一股猜測,慢慢的浮現(xiàn)了出來,對著面前的人,有些狐疑的問道,“箏箏醒了以后,是你將她給哄睡著的?”
司珩稍愣了一下,應(yīng)聲回答了一下,“嗯。”
箏箏現(xiàn)在這么貪睡,所以晚上時常會醒過來。
所以她經(jīng)常在半夜驚醒過來,給箏箏蓋被子什么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總是可以安穩(wěn)的一夜到天亮,基本上聽不見箏箏的哭鬧聲。
如今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染長歌似是猜到了緣由,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每天都會過來哄箏箏?”
就像那些膳食一樣,會偷偷的在背后做好,然后端著送到她的面前來。
司珩想要說的話微微一怔,直接被堵了回去。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總會有被拆穿的一天。
但是真的當著面,被染長歌這樣質(zhì)問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緩緩的點頭應(yīng)道,“嗯,我只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不想要看著她那么辛苦,總是在夜半醒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看上去睡得很安穩(wěn)的染長歌,其實一直都在做那樣的噩夢,來往反復,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而且,她還會被陷入在那樣的夢境中,時常會有醒不過來的情況。
只要一想到這里,司珩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般,難受心疼的厲害。
恨不得是將過去的自己給帶出來,好好的打一頓。
然后將染長歌從過去的陰霾中,給救出來。
可惜,沒有如果。
染長歌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有些許酸澀。
曾經(jīng),她總是跟在這個人的后面,做很多的事情,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從來都沒任何的回應(yīng)。
那個時候的自己,總是開心的,因為她覺得是自己心甘情愿,所以無論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慢慢的回憶起從前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那種在背后默默做著,卻不被理解的事情,其實才是一點點讓她心力憔悴的導火索。
因為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一點點把這種情緒積壓在心中,直到最后承受不住。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不喜歡,也不希望其他人再體驗一遍。
尤其是司珩,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皇上,你現(xiàn)在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意義。”她不可能還和過去那般,一心一意的對著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