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早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讓箏箏當(dāng)自己的干女兒。

他這么說，也不算騙人。

曲驚鴻眼中都帶著兩分笑意。

女兒。

這兩個字，仿佛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司珩給擊中。

半晌之后，隱隱間似乎有一種喜悅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曲驚鴻已經(jīng)有女兒了，那么他……

“孩子的母親是……”就連司珩未曾注意到，自己語氣中隱隱有兩分緊張。

曲驚鴻卻是將他的反應(yīng)凈收眼底，“皇上今天來，不是和我討論孩子的問題吧？”

方才那個孩子的反應(yīng)，卻好似烙印在了司珩心里一般，無論如何都很難忘卻。

看出司珩此刻略略出神的狀態(tài)，曲驚鴻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就是血緣關(guān)系？

明明只有那么驚鴻一瞥，都告訴他這是自己的女兒，司珩居然還能因為小箏箏出神。

“皇上不辭辛苦的遠(yuǎn)道而來，在藥王谷也留了不少時間，還不準(zhǔn)備離開？”曲驚鴻也不想和司珩繼續(xù)繞彎子了。

司珩聞言，眼下才算是將注意力徹底的給拽了回來。

瞧著面前的曲驚鴻，心底的那股嫉恨此刻一股腦兒的冒了出來，“當(dāng)年，是你處心積慮的幫她離宮？”

曲驚鴻早就料想到會有這一天，根本就沒打算瞞著。

“是，是我?guī)退�，也是我告訴她用這個釜底抽薪的法子離開，以絕后患。如果不是她以死脫身，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見到她？你以為她在那皇宮里面被你折騰著，還活的下去？”

憋了這么多年的話，此刻可算是全部都說了出來。

曲驚鴻感覺有些暢快。

尤其是瞧著司珩頓時就變了的臉色，他更覺得痛快。

“怎么，你現(xiàn)在知道當(dāng)年是誤會了她，所以才會眼巴巴的找過來。如果不是呢，如果你現(xiàn)在依舊被蒙在鼓里，你還會這般過來尋她？皇上，您自己的所做作為，您自己心里最清楚�！�

“所以你以為你留在這里，就有用了么？長歌她不會再跟你回去了。”

司珩只覺一股怒氣隱隱從心底竄出來。

這樣的話，他并非第一次聽見。

卻只有曲驚鴻言語中的篤定讓他厭惡和煩悶。

“她回或者是不回，都與你無關(guān)�！�

司珩到底還可以在表面維系一些冷靜。

曲驚鴻下意識回頭朝著屋內(nèi)看了眼。

然后迅速回過頭來，雖然心里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卻也不得不說。

他這幾年來，是徹底的認(rèn)清了現(xiàn)實。

哪怕染長歌被面前的人傷害的再深，哪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人。

但是在長歌心里，卻永遠(yuǎn)都走不進(jìn)去第二個人。

雖然無奈，卻是事實。

曲驚鴻但笑不語。

兩人之間的氛圍，逐漸開始緊張起來。

外面伺候的下人，卻是一個都不敢進(jìn)來。

——

另一邊。

染長歌坐在院中，手邊習(xí)慣性的朝著一側(cè)摸過去。

卻什么都沒有碰到。

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眼下小箏箏并不在她身邊。

染長歌便再次發(fā)起愣來。

也不知道箏箏現(xiàn)在如何。

雖有曲驚鴻給她的畫像，可是她的這顆心，卻總是安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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