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話音剛落，染長歌便輕笑了下。

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必了，太皇太后現在既然已經接受，那就別讓她老人家知道。”

“不會回去的。讓她知道，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染長歌說話的時候輕飄飄的，似是沒有什么力道。

但是卻十分有沖擊力。

讓旁邊的茯苓聽著，心里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染姑娘……”

“你既然都叫我姑娘，應該知道皇宮和我沒什么關系。”染長歌冷靜而清醒。

當年，的確是……

茯苓越發的開始心疼起眼前的人來。

可惜在染姑娘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皇上的人。

過去是，現在也是。

但是眼下絕對不是……

茯苓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下，生怕染長歌誤會了自己，“染姑娘，奴婢這次真的只是來伺候您的，絕對不是要監視您。奴婢現在……”

染長歌擺擺手，制止了茯苓。

瞧著她的眼神中，并未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別擔心，我知道你不會。所以你也用不著這么緊張。”

“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原本就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說起來，我也該謝謝你，當年也算是對我照顧頗多。”

容翠的事情，茯苓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未曾想到，當年在娘娘身邊，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也從未有人想過，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娘娘。

且，最后她也的確是成功了。

因為此，茯苓過來之前，不止一次的擔心過，娘娘對自己也會有這般的抵觸。

來了這藥王谷之后，發覺娘娘身邊當真是一個婢女都沒有，她當即更加膽怯，生怕娘娘是因為過去的緣由抗拒。

染長歌瞧著茯苓糾結又復雜的臉色，出聲道，“你真的不必想那么多，我不用婢女和你無關，也和容翠無關。說起來，我其實挺開心她不是染家的人。”

“至少，如果真的是染府的人，卻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我想我應該會更加傷心。”

經歷了那樣多的事情，她早就比常人要看的開的多。

茯苓聞言，倒是徹底的放心下來。

至少，娘娘并沒有排斥她。

其實，娘娘心里也一樣有著太皇太后，因為在意才會擔心。

“好了，既然讓你在這里，你就安心留下。”她現在也沒什么可以和司珩去較勁的需要。

只要不看見他本人，一切都還好說。

“是，姑娘想吃什么？奴婢立刻去做。”茯苓眼睛中帶著幾分笑意，是真的高興起來。

吃的……

她倒的確沒有什么太想吃的東西。

倒是小箏箏……

染長歌想了一下，“您會做一些比較軟糯，適合小孩……”

染長歌稍微頓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一般，直接拒絕了，“算了，我是基本上不能進廚房了。”

她原本是想問一下，茯苓是不是會做一些小孩子的吃食，她也想做一次給小箏箏吃。

結果話還沒說完，便意識到自己根本沒辦法與常人一般，正常自如的進入小廚房。

茯苓知道染長歌說這話的意思，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只能出聲道，“姑娘，您以后不管是想要吃什么，都可以直接和奴婢說，奴婢做給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