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染長歌醒過來的時候,他著急的問她,卻并未得到任何的回答。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過什么傷?”
染長歌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
瞳孔微縮。
偏過頭去,避開了司珩的視線。
否認(rèn)這件事,“沒有,皇帝怎么會這么問。”
司珩焉能看不出來染長歌的反應(yīng)是在逃避。
這樣說來,她是真的受過傷。
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
“你若不愿意說,朕暫時不問。但是你的腿不可受寒,從今日起,朕吩咐人,將你這屋里裝上地龍!
“蠢貨,你為何不問。她的腿,是因?yàn)槟愣軅模 ?
夢中的司珩,好像是見到了兩個自己。
一個在重復(fù)過去那每一幕讓他后悔,心酸的場景。
另外一個,則是在這里一片片的觀看著。
當(dāng)初,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只要一次機(jī)會。
只要讓他多問一句,知道一點(diǎn)。
即便是只知道染長歌腿傷的緣由,他和染長歌之間,怕是就不會走到這步田地。
她不會死,不會離開自己……
不會選擇她最恨的方式。
可是他沒有問。
只任由著兩個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直到到了后來。
他心底的戾氣都開始克制不住,唯有剩下最后一個執(zhí)念。
想讓長歌嫁給他。
只要嫁給了他。
那么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佯裝不知,假裝瞧不見……
染長歌不愿意,他便將希冀放在了皇祖母的身上。
“回稟皇祖母,孫兒想娶長歌為妃。她若愿意答應(yīng),孫兒自然不會關(guān)著人,可她不愿答應(yīng),孫兒不得已而為之。”
明明就是混賬無比的話。
但是被司珩說出來,卻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讓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承認(rèn)下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有半點(diǎn)的心虛,讓人無法反駁。
太皇太后也是被他這樣的態(tài)度和言論給氣到了。
下意識的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一眼。
染長歌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心底像是堵了一口氣一樣,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司珩將這樣大不敬的話給說完了,沒等太皇太后說話,直接起身,當(dāng)著兩人的面站了起來。
面色冷然。
似是沒有絲毫不自在。
終于,染長歌有些忍不住,冷著臉回,“太皇太后,我不愿意!
染長歌摸著面前的杯盞。
將里面的那一小杯酒,緩緩的喝了下去。
隨即,起身站在了司珩的面前。
與他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眼神中,似是有火花在碰撞。
似是過了許久,“司珩。你是真的想娶我么?”
他和染長歌之間,怕是終有一場交談,卻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
這個問題,他卻知道回答。
緩緩點(diǎn)頭。
他是真心想娶。
染長歌突然笑了。
臉上的笑意璀璨,眼神里卻是蘊(yùn)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冷意。
像是從心底里透露著一股絕望。
“那如果,我讓你在我和貴妃娘娘之間,選一個呢?”
“染長歌,朕是皇帝,你與她……”
“不可能!”染長歌猜到他想要說什么,在他說出口之前,當(dāng)即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