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洛是姍姍來遲。
等到宴席快開始的時候,才緩緩的走過來。
可惜因為染長歌在前,所以當眾人瞧見盛裝出席的秋洛的時候,驚艷的感覺少了許多。
不過是安安穩穩的行禮。
當秋洛定眼瞧見司珩身側的染長歌時,被她那樣的容貌一瞬間給驚艷到了。
心底的嫉恨在這一瞬間被激發出來。
為什么,她什么都比不上染長歌。
而且珩哥哥竟對她這般的寬容,珩哥哥身側的位置,應該,應該是由自己來坐的……
秋洛的心中,泛起的思緒幾乎是要將她的理智被沖淡。
可是轉瞬之間,她已然將自己的思緒給死死的壓制了下來。
轉而瞧著面前的場景。
臉上恢復了從前的云淡風輕。
沖著司珩規規矩矩的行禮,隨即便十分淡然的坐在了旁側的位置上。
下面秋家人瞧著,臉色已然開始很難看。
倒是秋洛自己,還下意識的朝著秋家人的方向看了兩眼,似是在安撫一般。
方才只有染長歌在,眾人還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但是此刻秋洛也坐了下來,比染長歌的位置略矮了兩分。
眾人這才察覺出來不對勁。
貴妃娘娘的位份是在染娘娘之上。
皇宮里面的每個位置都是有規矩的。
怎么著,也不該尊卑不分才是。
下面坐著的老臣們,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上座的染長歌,在看到秋洛坐下來的那一刻,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那一絲的不對勁。
染長歌臉色略微有些不安。
朝著司珩的方向看了一眼。
司珩已然注意到了。
可他并不想去更正這個錯誤。
私心里,他更希望染長歌坐在自己的身側。
染長歌想要起身。
然而,還沒等她真正的起身,就被旁邊的秋洛端過來的小酒杯,給制止住了。
秋洛似是十分善解人意道,“妹妹你坐吧,不必起身。你我之間無須分別的那么清楚,想必珩哥哥也是不會介意的。”
說話間,秋洛還朝著司珩的方向瞧了一眼。
司珩亦是沒有說什么。
染長歌聽著秋洛的話。
分明句句在理。
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秋洛這樣分明就是要將她朝著火坑里面推。
皇帝不介意,可是朝臣們不可能不介意。
而且,秋洛這分明……
染長歌朝著秋洛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底升起滿滿的戾氣。
恨不得是要將眼前的人給徹底的解決。
為什么,為什么秋洛一定要在她的面前。
還要如此的故意坑害她。
染長歌冷著一張臉,瞧著秋洛。
秋洛自是看著染長歌的臉色變化,心底冷冷的笑了一下。
然后迅速的轉過頭去。
觥籌交錯,隱隱錯錯。
宴會已然開始。
司珩不愿意那般的吵鬧,所以宴會上,基本上都是朝臣們偶爾的杯盞交換。
并無太多人相擾。
倒是時不時的有人將注意力給放在染長歌和秋洛的身上。
染長歌捏著手中的酒杯。
指尖微微泛白。
眼神不時的瞧著司珩。
司珩看著染長歌的這般模樣,不動聲色的將拽著染長歌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