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年下的日子越來越近。

染長歌終日躲在屋中，竟是也有好些時候沒有見到司珩了。

雖說司珩派過不少人來詢問。

但是染長歌從來沒有回應過。

如此一來，兩人竟然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面了。

這一日，染長歌在屋內，將屋門的窗戶給打開了，湊在床邊，略微有幾分貪婪的看著屋外的雪景。

一點點的落下來，帶著凌冽的寒風。

似是要將人給吞噬入骨。

這樣的微風，這樣的大雪，這樣的天氣。

曾幾何時，在王府中的時候似是也有過。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會陪著司珩一直留在院子中。

司珩亦是在院中武劍，或者是與自己說說笑笑。

心底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的沖動。

染長歌從窗戶邊離開，見屋門給拽開。

外面的人瞧見染長歌出來，頓時緊張的不行，紛紛下跪行禮。

染長歌雖然沒有什么架子，但是這里是蒹葭宮，是皇宮，下人依舊對上位者還是很尊崇的。

如今的染長歌，已經習慣了。

茯苓一路小跑著跟著上來，將一件大氅披在了染長歌的身上，略微有兩分奇怪，“娘娘，您怎么出來了？”

染長歌朝著不遠處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頭略微有兩分異樣，“明天晚上，就該是合宮家宴了吧？”

茯苓點頭，“是的娘娘，娘娘放心，給娘娘預備的衣物都是最好的，保證不會讓娘娘您受寒。”

染長歌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小廚房里面，今天有沒有準備什么吃的？”

染長歌這個話題跳躍的，一個比一個快。

茯苓略微有些招架不住。

卻還是點頭應下，“有的，娘娘可是餓了？”

她倒是不餓。

只不過……

“挑幾樣，用帕子包好了放在食盒里面，我稍后送去御書房。”

送去御書房？

茯苓頓時瞪大了雙眼。

唯恐自己聽錯了話一般。

然而，染長歌的臉色未變，又加了一句，“皇上現在人是在御書房吧？”

茯苓震驚了。

娘娘還真的是去找皇上的。

這……

娘娘今日這是轉性了不成？

茯苓想不通，所以也就在只能照辦。

很快，一個小小的食盒就被端了上來。

里面已經放好了點心。

茯苓送上來的時候，還多加了一句，“娘娘，這些都還熱乎著，還有，皇上眼下的確是在御書房批折子。”

難得她們娘娘有一天還會主動想去找皇上。

所以茯苓幾乎是立刻就去派人打聽。

娘娘這心情可不常有。

“嗯，東西給我，你若是想跟著，就跟著我一起去吧。”染長歌也沒多說什么。

茯苓卻是直接應下來。

她自然是要跟著。

怎么可能放心娘娘一個人過去呢？

從蒹葭宮到御書房的距離其實很近，不怎么遠。

但是今日，茯苓卻不知為何，這條路似是怎么都走不到盡頭一般，總是到不了。

和茯苓感覺相反的卻是染長歌。

過去覺得這兩個地方相距甚遠。

她不愿意離開自己的蒹葭宮。

可是今日，她卻覺得這條路，十分短暫。

沒走兩路，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