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染長歌剛剛起身,屋外已然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將染長歌的思緒全部都給打斷了。
是彩月。
染長歌出去的時候,彩月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與過去沒有什么分別。
雖然表面上的動作恭敬,但是那股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傲慢,十分明顯。
“按照皇宮規矩,今日你該去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擔心你不知道規矩,特意來提醒你。否則你錯了規矩,屆時被人處罰便又是貴妃娘娘幫你擔責任。”
染長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許久未曾出聲。
旁白的容翠似是膽子小,一句話也不敢說。
還是準備早膳過來的茯苓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懟了一句,“無論娘娘過去是什么身份,她現在就是后妃。你和娘娘說話的時候不行禮,你這又是哪里學的皇宮規矩?”
彩月直接當著面被懟了。
但是后面的話卻不敢說出來。
雖然這茯苓是染長歌身邊的婢女,但是確實皇帝親自指派的。
過去她不知道的時候還無所謂,如今知道了,多少有些忌憚。
這些年可以在皇帝身邊伺候這么久的婢女,向來不多。
可惜在染長歌面前趾高氣揚習慣了,彩月也來不下來臉,直接冷著臉又說了一遍,“貴妃娘娘讓你一刻鐘以后就去。”
丟下這句話以后,彩月直接就從她們面前離開了。
茯苓就是看不慣彩月這種狐假虎威的性子。
所以直接將早膳擺在染長歌面前以后,十分憤憤不平,“娘娘,您現在不同以往,無須對她這般好性子。”
當真要是計較起來。
彩月這可以算是以下犯上了。
她也就是在染長歌面前可以這般無禮。
這若是隨便換一個主子,都絕對不會讓她這般無禮。
“算了,早膳先放著,我過去一下。”縱然她心里千百個不愿意,但是也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否則最后只會有更多無窮無盡的麻煩找上自己。
“娘娘……”茯苓輕輕的喚了一聲。
染長歌剛走了兩步的動作停了下來,對著茯苓道,“茯苓,你先留在宮里,貴妃那里,讓容翠陪著我去就是了。”
茯苓是司珩身邊的人。
雖然染長歌信任她,但是心里的隔閡多少有些過不去。
尤其是容翠。
她想要帶著容翠過去,就下意識的想要讓茯苓避開。
容翠到底是染家的人,所有的事情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皇帝那邊。
“是,奴婢遵命。”茯苓一一應下。
對于染長歌的吩咐,她向來是一應照辦。
只要皇帝沒有另外的吩咐。
染長歌帶著容翠緩緩的朝著貴妃宮殿的方向過去。
一路上,染長歌的心底倒是沒有多少感覺。
她只有些煩躁,司珩昨夜是不是真的去了秋洛那里。
若是去了,看不見是一回事。
可要是真的看見了……
染長歌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樂。
然而,旁邊的容翠一言不發,好像很緊張一樣。
染長歌略微瞧出來了一些,忍不住發問,“只是去請安,容翠,你怎么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