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您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這么多年,您都去哪兒了?”
她一直在這皇宮中做最低等的宮女。
但是這所謂的貴妃,都是新帝登基以后才有的。
過去的那許多年,小姐究竟都去哪兒了?
“此事說來話長,以后若是有機會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倒是你,今日是受了什么委屈么?”
不提到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容翠頓時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臉上全部都是驚恐,“小,小姐,奴婢要趕快回去了,若是,若是被嬤嬤發(fā)現(xiàn),奴婢會被打死的。”
說話間,容翠急匆匆的從屋內(nèi)離開。
臨走還帶走了染長歌給她的帕子。
倒是染長歌,愣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下意識朝著外面看過去的時候,仿佛在做夢一樣。
她方才,真的是見到了容翠么?
還是就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夢醒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剩下。
染府活下來的人,依舊只有她一個人。
可是,她的帕子,確實不見了。
所以方才真的是容翠出現(xiàn)過,她真的碰到了容翠……
然而,就在染長歌繼續(xù)愣神的時候,院子外面,已然有了嘈雜聲。
彩月帶著人,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扣住了染長歌。
頓時讓她動彈不得。
對于此,染長歌似是已經(jīng)習(xí)慣。
根本不去反抗。
彩月看著她,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帶她下去。”
“是。”
染長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
左右不過是換個地方將她給關(guān)押著,折騰著。
可是以前,她不會在乎。
但是現(xiàn)在。
染長歌心里有了其他念想,所以不得不問,“貴妃娘娘又有什么吩咐?”
彩月嗤笑了一聲,“要不是貴妃娘娘大度,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活著?”
“能在這里伺候貴妃娘娘,都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還未等染長歌出聲,彩月已經(jīng)是一副十分不耐煩的狀態(tài),“太吵了,讓她安靜點。”
話音剛落,染長歌就感覺到脖頸后面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染長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眼處已經(jīng)是和之前不一樣的裝飾。
這里是……
然而,還未等染長歌回過神來。
屋門處,已然被人推開。
是許久未見的茯苓。
恍惚之間,染長歌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當(dāng)初被司珩,關(guān)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的日子。
只是,窗戶外面的光線卻在切切實實的告訴她,不是這般。
染長歌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用不到婢女才是。
茯苓是司珩的人,所以一言一行都是聽從皇帝的吩咐。
“是皇上吩咐奴婢過來。”
她知道是司珩的吩咐,“是要繼續(xù)將我關(guān)著,不準(zhǔn)備讓我去伺候貴妃娘娘了?”
染長歌的語氣中有些嘲諷。
茯苓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到染長歌說話的語氣,“皇上吩咐,除了慈溪宮您不可以過去以外,其他地方不限制您的出行。”
除了慈溪宮?
染長歌失笑,透過茯苓說給司珩聽,“你可以讓皇上放心,從我去貴妃娘娘宮里的那一日開始,就不會再尋求太皇太后的庇護。”